第25章 chapter 25
成韩彬看见章昊身后跟着进来的就是李长桉一下子就从沙发里坐了起来。
章昊摇着头叹气，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长桉，你怎么来了？”
面对成韩彬的笑脸，章昊避开走到了角落的座位上去做造型了，李长桉站在原地倒是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在路上遇到了章昊哥，就过来给前辈们做问候。”
早年challenge还没有发明出来的时代，在打歌节目或者是年末颁奖典礼的后台，作为队长确实是要带着自己组合的专辑或者礼物去给前辈们一一打招呼问好的。
“真是的，跟我们还这么客气。”成韩彬伸手搭在了李长桉的肩膀上。
李长桉轻轻笑了一下：“有韩彬哥这样的朋友真好。”
成韩彬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他下意识余光去瞥坐在一边已经用手捂住脸的章昊。
“那前辈们今天晚上的舞台加油哦，我还得去找boynextdoor他们。”李长桉很自然地往前走了一步对着zerobaseone的成员们鞠躬道别。
成韩彬的手就这样落了下去。
李长桉做不到在明白了成韩彬的心意之后还当做这件事不存在。
尽管他知道如果装傻的话可能成韩彬也并不会介意，他甚至还能继续利用成韩彬对他的这种好感而从他那里继续获得像从前一样的来自前辈的“建议”。
但他要是喜欢走捷径的人生，那也不会做这一行了。
李长桉道别之后却并没有在休息室里找到bnd的全员，反倒是往自家休息室走的路上才遇到他们。
明宰铉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哈哈，这不是鱼儿杀手吗？”
“你是我们riize的狂粉吗？怎么什么消息你都知道的这么快。”李长桉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金桐儇闻言转头：“所以那个是真的？你到底喂了多少才会把鱼儿都撑死啊？”
“……就是按照人一天吃三顿的分量喂的。”李长桉象征性教训了一下明宰铉之后就把他松开了。
明宰铉活动着脖子：“长桉哥要进入我们的宿舍黑名单了，桐儇你的鱼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才不会随便不经允许就到别人家里乱喂人家的宠物。”李长桉快要忍不住白眼了。
韩东旼也帮腔：“而且就我们宿舍那么乱的环境，长桉哥也不一定愿意来吧。”
“你们是真的很关注我们啊。”李长桉扶额，“怎么连这些tmi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金桐儇笑眯眯：“毕竟是竞争对手嘛，所以当然要时时刻刻关注着。”
在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有人从旁边经过，李长桉余光瞄到之后赶紧也跟着一起鞠躬问候。
只来得及看清楚是个留着黑色长直发的女生，但既然boynextdoor都鞠躬喊前辈了，那一定也是他的前辈。
李泳知在经过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目光扫过李长桉的时候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是riize的长桉xi对吧。”李泳知对着李长桉说，“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好奇想问一下你平时喜欢喝酒吗？”
李长桉不是之前没被同期活动的女性工作人员或者是女性艺人赛过写联络方式的小纸条，他也很清楚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问这种话的大多是出于公事。
“不太常喝，但是酒量还可以。”李长桉回答。
对他们家的人来说会喝酒是社交性需要，甚至还得学怎么样才能喝的更多却又更不容易醉。
李泳知的节目《虽然没有准备什么菜》热度很高，不过他们现在除了自制综艺之外都没有什么机会去上非自家的节目。
“请不要误会，是我的节目留言评论区有人推荐了你们riize，或许有兴趣来上节目吗？”李泳知被明宰铉和金桐儇明显的“吃瓜”表情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急忙解释。
李长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之后手动把明宰铉和金桐儇给挡在了身后。
“当然，我的亲妹妹很喜欢看前辈的节目，一直都在说如果能有机会上节目就好了。”李长桉对着李泳知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我会努力向公司那边争取这个机会的，或许可以加一下前辈的kakao吗？这样联络会更方便。”
“啊——拜托！”李泳知练练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还说这种话。”
一次外向换来终身内向的李长桉：“……我刚才说的话很奇怪吗？”
他这辈子主动要联系方式的异性好像只有大学专业课教授，要李泳知的联系方式也只是觉得接下来沟通上节目的事宜会比起通过公司更礼貌也更方便。
但李泳知的反应确实让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好像……带了一点让人误会的部分。
“不是不是。”李泳知双手贴在自己已经开始红温的脸上，“我，是我有点紧张了。”
握着手机尬在原处的李长桉：“那……联系方式还加吗？”
李泳知赶紧拿出手机跟他互相添加了联系人。
“这应该还是长桉哥第一次加女生联系方式遇到这种反应吧？”明宰铉在李泳知几乎是落荒而逃之后终于探出头来调侃道。
已经开始感觉尴尬又要把自己吞没的李长桉：“……少管闲事。”
这辈子以后再也不要外向了。
——
到底是要用乐队风还是要用夜店风来总结mma颁奖礼上riize的舞台，这一点其实很难。
当镜头特写叼着吉他拨片的朴元彬时，姑且还可以把他们的演出代入大学音乐节上的男子乐队表演。
但在第二场他们脱下外套露出紧身黑马甲全员戴着黑色皮手套跳《talk saxy》的时候，很难说那个场面到底是更像酒保还是更像牛郎——反正看着就不像是领固定工资吃饭的职位。
李长桉换上演出服看着镜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联想到了他老家隔壁□□行业里负责发牌的荷官。
不管怎么样，从台下的尖叫声来看，观众应该是对他们的舞台表演效果很满意的。
况且就算是做牛郎，那也得做到红牌被送香槟塔才行。
李长桉对着镜头扯下领带并衔接舞蹈动作将领带扔向台下，顾不上去看道具究竟花落谁家，立即就握上了舞蹈动作设计中朴元彬伸过来的手。
在练习室里没日没夜的努力没有背叛他们，今天晚上他们又一次完美完成了舞台。
就是最后他们被升降舞台升到高处做ending的时候，郑成灿即兴发挥的那句“送你鸡笼”伴随着的粗喘声让李长桉直接在舞台上差点笑破防。
不过这也是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他们开麦了。
李长桉这么想的时候对上了迎面切来的特写镜头，他对郑成灿的“嘲笑”就这样水灵灵地登上了大屏幕。
果然还没下舞台就被看见了的那哥从另一端走过来夹着脖子“教育”了。
“这不是力气很大吗？”他挣扎着，“怎么那句还没喊完就开始大喘气了。”
嘴贱的报应就是他被郑成灿揉成鸡窝头的发型直到领奖的时候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原状。
他站在话筒前开始发言的时候后脑勺还有一撮头发是翘起来的。
朴元彬赶紧上前用手帮他把那搓头发压下去。
不明所以的李长桉搂住朴元彬的腰还以为他是想要先发言，伸手把话筒压了压递过去。
朴元彬捂住话筒推了回来：“不是，唉，等会儿回去跟你说。”
“哦。”李长桉赶紧重新站直，不过手一直没松开。
他们这些动作一点都没有避着人，李长桉余光瞄到了站在一旁同获新人奖的成韩彬正盯着自己这边看。
他反倒把朴元彬拉的更近，然后明明有两个话筒却非要两个人用同一个带着全体成员一起进行问候。
“大家好，我们是riize。”
李长桉继续把话筒凑到朴元彬的嘴边，然后贴在他耳边快速交代：“元彬哥先说吧，之后我再补充。”
虽然准备了发言稿但是被打乱了节奏的朴元彬上来只好先感叹一下：“wow……”
李长桉躲在朴元彬身后艰难进行表情管理中，但在看见大屏幕里自己身后成员们歪七扭八的领带之后笑容就慢慢凝固了。
他手搭在朴元彬肩膀上，在朴元彬进行发布感言的时候用眼神提醒郑成灿。
不明所以的郑成灿：“啊？”
李长桉指了一下领带。
李炤熙赶紧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
另一侧站着的将太郎则是自以为很隐蔽地在提裤子塞衬衫中。
朴元彬发表完感言之后又想把李长桉推到前面来，但李长桉已经发现了自己后脑勺翘起来的头发了，他赶紧在线摇人：“anton。”
李灿荣上前开始进行英文演讲，李长桉赶紧低头让朴元彬再给他快速整理一下头发。
这次给他们发表感言的时间很充足，李长桉在每个人都发表完感言之后最后一个才接过话筒。
他切换成普通话：“非常感谢大家对于我们riize的支持与鼓励，我们在mma的舞台上表演的非常尽兴，如果没有briize的爱和公司的培养，我们没办法在今天站在这里并拿到这个奖项。也同时想要对所有成员和家人们说声感谢，你们辛苦了。今后我们会用更好更成熟的舞台与大家再见面，riize绝对不会停止努力，也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怎样才能把获奖感言说的既真诚又有趣，这一点一直都是李长桉最大的烦恼——虽然这么说实在是很拉仇恨也很凡尔赛。
这种需要按照固定框架来写的命题作文实在是太考验人的创造力了。
再次一起问候完退场的时候，李长桉握住朴元彬的手。
“你掌心好烫。”朴元彬嘟囔抱怨着的时候正巧他们经过前去领奖的成韩彬。
李长桉回握住他的手不肯放开：“这样元彬哥就不会冷到了。”
“有本事一个晚上都这样啊。”朴元彬哼的时候感觉有道视线瞪向了自己。
但很奇怪，他回过头去寻找视线来源却又找不着人了。
不动声色挡住了身后成韩彬视线的李长桉：“我不介意。”
“肉麻死了。”朴元彬坐回座位上之后还是把手给挣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