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15
riize10月27又将回归。
尽管并非本意，但就如同李长桉说的那样，由于直播中在郑成灿曝光日期之后riize成员的“变脸”反应，s，m确实省下了一笔回归的宣传费用。
但宣传的这点钱还不够那些高层看在眼里，他们最讨厌的是“不受控制”“爱惹麻烦”的商品。
郑成灿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头顶就像是被一团乌云环绕着，每一根发丝都是耷拉下去的。
当天晚上李长桉就跟做无间道一样只敢躲着经纪人和其他队友，等两边宿舍都确认没有人之后才钻到郑成灿的房间里把刚送到的酸奶冰激凌拿给他。
“他们说回归的日期不变，但因为我的缘故牵连到无辜的员工加班了。”
郑成灿一口气把酸奶冰激凌吃的差不多了之后才稍微表情缓过来一点。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得去练习。”李长桉本来也没打算教训郑成灿，“既然已经造成了，尽全力来弥补就好了。”
他觉得他可能是有点双标。
要是换成他讨厌的人做这种事的话，虽然他并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一定会偷偷在心里diss个几句。
郑成灿抬头看了一眼李长桉：“不好意思啊。”
对他这种土生土长的韩国人来说，能愿意向年幼的人当面道歉已经是放下很多包袱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嗯。”李长桉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躺在郑成灿的床上，以一种有点拉仇恨的悠然姿态看着对方笑起来，“成灿哥以后要对我更好一点才行。”
“我对你还不好呀？因为把投影仪送给你了被灿荣念叨了好几天呢。”郑成灿哀怨看他。
李长桉耸耸肩。
……不过这件事扩散的范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广。
在后半夜连成韩彬都发来了短信：【恭喜获奖啊朋友~看见你们组合又上naver热搜了kkkk，还好吗？没挨骂吧？】
李长桉此时正好刚洗完澡准备睡觉，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谢谢，同喜！今天在颁奖礼后台本来打算过来找你的，但时间太仓促了。】
成韩彬一直都是秒回：【找我有什么事吗？】
【l：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想打个招呼。】
其实是有点想侧面了解一下他们组合的中国成员会不会在颁奖典礼说中文感言——虽然他事先已经跟公司沟通过发言稿了。
可惜今年颁奖礼还是设置的有些草台班子即视感，艺人休息区的安排分布的非常散乱，甚至许多家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差点拿错了自己的东西。
【成韩彬：还好没有呢，要是看见长桉我可能会更紧张……而且我们组合里的孩子们相比起来都太过热情了，应该也会吓到你呢。】
还能有比boynextdoor更e人的团吗？
回想起上次在待机室里差点整个人被吞噬的李长桉：果然有个时候社交懒人属性会帮助规避很多“麻烦”啊。
但这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他不至于当着人家组合队长的面真的承认。
成韩彬难道在发言的时候说错了什么吗？
李长桉切出聊天界面看了一眼热搜，又转去了pann等论坛看了一眼实时相关热帖。
成韩彬获奖发言
zerobaseone 获奖只提自己
章昊 全中文获奖感言
……
看来是获奖感言部分出了问题。
有时候艺人身在局中，视角难免会受到局限。
就好比这次，next leader这个奖项同年颁布给了两个男团，一个是riize一个就是成韩彬所在的zerobaseone。
比起选秀团出身且7月正式出道的zerobaseone，出道刚过一个月零几天的riize获奖就难免会让很多人犯嘀咕：音源成绩好是没有错，但这个奖真的不是看在公司的面上给的吗？
至于成韩彬的获奖感言，大部分的评论都还是集中在：
【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带着组合进行介绍的队长……】
【果然是选秀团么，团魂真是稀碎，每个人都只是介绍自己然后说自己想说的话】
【就连riize都知道先集体介绍组合……该说不说sm在这方面培训还是做的不错，小公司有时候真的没法比……】
……
李长桉没继续看下去了，大概摸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后他才又发送短信：【韩彬哥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成韩彬电话打来的时候李长桉直接开了外放——反正现在他是一个人住也不存在影响室友休息。
成韩彬的声音听起来很意外：“长桉啊，你还好吗？”
李长桉没有兜圈子：“韩彬哥现在是在宿舍准备休息吗？我有点太困了，发送文字的话怕没又像上次一样聊到一半就睡着了。”
显然也想到了上次收到一串乱码的事，成韩彬轻笑了一声：“嗯，我现在准备休息了。你还好吗？”
“韩彬哥也看了我们的直播吗？有点灾难……”李长桉还是硬着头皮在等酸奶冰激凌外送的时候重新看了一遍回放，“我的应变能力还是不够。本来觉得时间太晚了，想明天再来问问韩彬哥的。”
“只要是长桉找我的话，再晚也没关系。”成韩彬，“况且长桉的表现已经很棒了，无论是颁奖礼上的发言，还是直播时候的救场，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做的更自然。”
这哥总是有一种能力：在不经意间就可以把肉麻的话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像大招一样放出来。
李长桉给自己的手腕贴上热敷贴：“太晚了可不行，我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况且韩彬哥对我这么好，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像我这样做的。”
他既然主动提到了颁奖礼发言的事，李长桉又接着道：“我也看见pann里的一些帖子了，韩彬哥还好吗？”
“我没关系。”成韩彬甚至开起了玩笑，“好在我们公司决定在今天的舞台上公开新歌的intro部分。”
感觉到被内涵了一下的李长桉哀嚎：“韩彬哥……”
“好了好了，知道了。”成韩彬说完又憋不住笑，“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了你们直播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觉得好笑的也不止成韩彬一个，光看黑x上的转帖和各个论坛里的讨论热贴产出就知道了。
李长桉已经放弃：“算了，韩彬哥想笑就笑吧。”
明宰铉的短信在这个时候也发了过来：【睡了没？刚从公司回宿舍，在路上看了你们的直播。长桉哥你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紧跟着又发来一个线条小狗笑破肚皮肚皮仰天打滚的表情包动图。
今天晚上是全韩国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吗？
要不要这么夸张？
他们组合有这么红么？
还是说公司趁机买了水军准备将错就错进行宣传？
【l：还没睡……你的笑吵到我眼睛了】
明宰铉发来了一个气球人在空中摇曳表情包：【长桉哥不会是正在害羞地踢被子在床上打滚吧？】
那是朴元彬。
李长桉一想到朴元彬今天晚上的状态很可能就是一边躲在被子里玩手机一边看见论坛里的讨论尴尬地猛踢被子，他反而心情愉快了不少。
他随手回了个墨镜小狗开木仓的表情包给明宰铉，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话这边的成韩彬身上。
成韩彬笑完了之后又开始给人顺毛：“不过长桉你今天发言都很厉害呢，你是会说四种语言吗？”
“我的粤语说的不是很好，但练习之后也能说。英语和普通话擅长一点。”李长桉回复了明宰铉一串省略号。
他的语言能力算不上特别出色，说的比较熟练的都是建立在语言环境下跟母语者交流学成的。
想到这里，他有点好奇为什么成韩彬直到现在也没提过他两个中国队友相关的事情。
同为e人，明宰铉在聊天的时候都快把他们组合六个人每个人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游戏这种tmi都说了。
但成韩彬不太会谈论到队友，大部分话题甚至都是围绕在李长桉身上展开。
就有点奇怪……像是单纯为了了解他这个人的喜恶。
果然这次成韩彬又很丝滑地把话题又带到了别处：“但还是长桉带给我的冲击更大一些呢，平时我们对话太过流畅了，好多时候都忘了你是外国人这件事。”
这还是李长桉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夸语言天赋好。
“太夸张了吧韩彬哥。”李长桉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们现在都这么熟了，在没有镜头的情况下还需要这样商业互吹吗？”
成韩彬又是一阵笑。
今天脑细胞感觉消耗的实在是特别多。
李长桉用胳膊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是困了吗？”成韩彬问。
李长桉打着哈欠有点不太讲究地用充满鼻音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着话：“很困了……眼睛都快闭上了。”
“那早点睡吧，晚安啊，长桉尼。”
成韩彬的声音也放柔和了很多。
都快四点了，哪里还能说是早点睡？
但做这一行的各个都是熬夜冠军，经常赶飞机做造型也都是在“红眼”时间段。
李长桉揉了揉眼睛：“嗯，晚安。”
“做个好梦吧。”成韩彬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李长桉挂断电话之后忍不住想，他跟他亲哥晚上打电话道别的时候似乎都没有这么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