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准备如何待娇容?
老王妃来的也快,毕竟裴叙是早做了准备,一旦成功,老王妃便动身了。
如今算着日子,老王妃也快到了。
老王妃出身世家大族,便是遇到政变这样的事,也能坦然面对。
可她见到了白嫩嫩的孙子孙女,就不能淡定了,这双眼睛直直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孩子们生的可真好,看着就像叙儿。”
老王妃勾着唇笑道,而后她又看向顾娇容。
“你照顾两个孩子也辛苦了。”
顾娇容是头一回见裴叙的亲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回答:“不辛苦。”
依照她看了众多小说和影视剧的经验,婆媳关系是个大问题。
何况,老王妃原本就给儿子安排通房丫鬟,将来必然也会插手纳妃选秀一事。
就算她是老王妃安排的,而今也未必得老王妃的喜欢。
不过这两个孩子是裴叙的头一胎孩子,倒是很得老王妃的喜爱。
顾娇容脑补了许多,但面上却是不显。
“母妃,您一路辛苦了,咱们还是先进家里坐下说话吧。”
裴叙率先开口解了围,他不知母妃对顾娇容是何等的态度,但他是希望母妃能喜欢顾娇容的,毕竟这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是他一生的爱人。
老王妃没有拒绝,点了头道:“那便先进家里再说话吧。”
这王府里充斥着老王妃与丈夫的回忆,自打丈夫死后,她离开京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王妃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
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她不会给儿子拖后腿,便留在封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为让儿子安心筹谋。
如今她们一家团聚,她还有了一对冰雪可爱的孙子孙女,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行人簇拥着老王妃进了王府,身边的丫头极有眼色的接过她的披风,伺候着她洗了手。
洗过手以后,老王妃才伸手将小孙女接了过来。
“我们岁岁可真可爱,这小脸蛋软嘟嘟的,将来长大了,一定同你母亲一般好看。”
老王妃对岁岁的喜爱十分明显,而她身边的嬷嬷,也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年年、岁岁出生的时候,虽然我在封地不能回来,但这些东西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呢。”
顾娇容听到这话,便立刻道谢。
只是老王妃听到她的称呼并不满意,就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顾娇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也没有直接问出来,有的时候说多错多,而且裴叙还在她的身边,相比问老王妃,她觉得问裴叙更合适。
于是她转过头,看向了裴叙。
“看他做什么,就算看他,你也得改称呼,孙子孙女都生了,难不成我还应不了你一声母妃吗?”
老王妃笑着看她,俨然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顾娇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还是在裴叙的催促下,她才回过神,对着老王妃叫了一声:“母妃。”
老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抱着她的小孙女亲热了起来。
在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裴叙才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看似坚韧,但内心也是脆弱的,她并不能完全放心,因此把顾娇容给了裴叙。
那个时候,她其实没有想过裴叙会和顾娇容有什么故事,毕竟裴叙从小就同他的父亲一般为人清正,但除了顾娇容,她似乎也留不下什么给他了。
虽然是个丫头,但好歹是母亲留下来的念想。
老王妃把这样的心思藏了起来,只说是给他安排的通房丫鬟,叫他不喜欢也好好的养着。
“你既然叫了我一声母妃,我自然要给你个改口礼。”
老王妃的出手大方,看着不大的匣子,却是实打实的重,可见这匣子里都是些好东西。
顾娇容得的赏赐不少,但这还是头一回得到婆婆的礼物,她连忙笑着道谢。
如今她的家底是越来越厚了,将来就算离开裴叙,也是吃喝不愁。
顾娇容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时不时还会有一种会离开裴叙的念头,她脑海中的警铃并没有真正停止。
她怀揣着这样一个秘密,在这个世界生活,就算是已经生了孩子,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裴叙知道母亲无意为难顾娇容,但还是在此时开口道:“母妃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的孙子孙女又不会跑,什么时候抱都可以。”
他的脸上带着笑,话里还带着些打趣的俏皮,看上去比他父亲刚死的时候活泼了许多。
老王妃一直愧疚,没能陪在儿子的身边,但那个时候的情况,让她不得不回到封地去。如今儿子成了家,有了孩子,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让孩子们先回去吧,叙儿,我们母子许久未见,我也有话想问问你。”
老王妃虽然有些疲累,但有些话她不想说的太迟,何况她看顾娇容也很在意她的态度。
裴叙没有拒绝,他了解母妃,知道母妃的性格温婉,即便单独留下他说话,必然也不是想要为难顾娇容。
“母妃有什么话要现在说的,孩儿觉得母妃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先要休息才是。”
裴叙的目光里装满了关心,如今他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了,他不希望母妃出什么问题。
老王妃摆了摆手,笑着说:“你母妃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没有老到那个地步,我现下有最要紧的事要问你,等问完你再休息也不迟。”
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儿子的终身大事,如今儿子已经生了孩子,其余的事情也都已经解决,那么就只有一桩事,她还惦记着了——那就是他与顾娇容的感情。
“如今你与娇容已经有了孩子,当初你娶谢婉宁也是不得已,如今谢婉宁早已死去,谢家败落,你准备如何待娇容?”
老王妃与丈夫的感情甚笃,自然也希望儿子的妻子是他的意中人,而非利益交换。
从前的事皆已经过去,也就罢了,但如今总不能再拿婚事来牺牲,只为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