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想要名正言顺
裴云清还能从那女人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从而开始自己的计划。他其实有些烦躁,不能像对他的兄弟一样,直接杀死老皇帝。
他想要自己的皇位名正言顺,这样就不会被世人唾骂。
或许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希望自己名正言顺,而不是通过弑父杀兄篡位坐上皇位。
不过,裴云清注定要失望了,在他对裴云照下手的时候,他的双手就已经不干净了。
“老不死,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裴云清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便又抬眼看向一旁的老太监。
“胡德全,八皇子怎么样了?”
这几日,他都让人监视着老八裴云霖,生怕这小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说裴云霖的年纪小,可到底是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心机也没有,否则他也不会想到去拦裴叙。
说不准那老不死的,也悄悄给过他好处呢。
不怪裴云清这样想,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兄弟阋墙很正常,为了家产动手,更是正常。而老皇帝却那么气愤他杀了裴云照,甚至要软禁他。
明明当初那老不死也是靠这样的手段,才成功上了位,凭什么他就做不得?
裴云清是不信什么因果报应的,如果真的有,那么早就该来了,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胡德全不知道裴云清的想法,见他问起八皇子,便开口道:“八皇子每天都郁郁寡欢的,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担心陛下的身体。”
“殿下,八皇子尚且年幼,即便见了陛下,也不会影响我们的事情,您为何不肯让他去见呢?”
胡德全是真的想不明白,因此也问了出来。
他到底是一直跟着老皇帝的,又是看着皇子们长大的,见到八皇子那般哀求,多少也有些心软。
裴云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冷哼道:“胡德全,你这是对旧主念念不忘吗?你不要忘了,如今你和我才是一条线上的,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他没有同胡德全解释,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和胡德全解释。
裴云清始终是站在更高的位置,而胡德全不过是个阉人而已。
胡德全当然也知道裴云清的想法,但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他当初太过犹豫,以至于裴云照死在了裴云清的手中,而后又选择帮裴云清隐瞒,所以才导致了今日这样的后果,他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胡德全心里头就是有再多的苦楚,也要咽下去。
“殿下说的是,老奴以后再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胡德全低下了头,暗暗在心里祈祷,八皇子能够熬过这一段时间。
毕竟现在看来,裴云清没有要杀裴云霖的打算,或许会留着他,以后用来彰显兄友弟恭。
裴云清见他这样说,也满意了。
“胡德全,你只要安心的跟着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但若是你有二心的话,我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裴云清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倨傲的看着胡德全。
胡德全自然知道裴云清的本事,太子的死现在还没能查明真相,即便有人猜到是裴云清动的手,他们也没有证据。
“老奴从来不怀疑殿下的手段,否则老奴也不能这样配合殿下。”
胡德全但凡大胆一点,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
可惜他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知道就行,别废话了,给我仔细的盯着小八,若是出了一丁点的差错,我唯你是问。”
裴云清是绝对不能让裴云霖看到一点的机会和希望,有了希望的人,就会有绝地反击的勇气。
至于那老不死的,他还要继续周旋下去。
毕竟老不死的从前没有过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而他的计划又提前了那么多,如果意外暴毙的话,很显然就是他动了手。
“老奴知道了。”
胡德全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最近小八还安分吗?他没有又想着去找裴叙帮忙吧?”
裴云清对裴叙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有问题,只是他想不明白,裴叙为何只是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难不成他也害怕得罪未来的帝王?
这样也并不是说不通,只不过有些不太符合裴叙的性格。
裴叙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什么事,似乎就不会再回头,更不会瞻前顾后,因此裴云清也担忧他会不会有后手。
“八皇子并没有什么动作,想必已经无计可施了,他毕竟也只是个12岁的孩子,尚未走入朝臣的眼中,而他的生母出身低微,又在生产时便去世了。他在这宫中,没有根基,也没有助力,他若是要与殿下较量,无异于蜉蝣撼树。”
胡德全这样总结道,而他的总结也很准确。
“你说得对,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条件,拿什么和我比?”
裴云清嗤笑了一声,眼神里的倨傲与不屑越发的明显。
这些日子的顺利,让他越发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令他忌惮了。
但他还留有一丝理智,仍旧记得,他还有一个敌人,那就是裴叙。
“只要他乖乖的,我也不会那么狠心,一定会留他一条小命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这样的话,亏得他说得出口,可真是厚脸皮。
胡德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终也选择沉默是金。
这件事说大也大,事关朝堂,说小也小,就是裴家的家事。而他不过是个内侍,不管哪一种,都不该由他置喙。
好在裴云清也没有和他掰扯下去的打算,而是摆了摆手,放他离开。
只要裴云霖安安分分的不惹事就行,等他拿到了禅位诏书,再来处理裴云霖就是了。
这个存在感比他从前还要弱的小八,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阻碍。
裴云清这样想着,心情也缓和了许多,没有再如先前一般气愤了。
老皇帝没有依靠和后路,就算咬死不松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