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初为主吏,便犯了忌讳。
次日。
岷前往了县府,办理入职手续,也就是履历登记,然后存档。
最后更换验传。
“下吏岷,见过上丞!”
见到岷到来,青禾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主吏掾,坐!”
“多谢上吏。”
岷道谢之后,在一旁落座,青禾开口,道:“宋,去将档案啬夫叫来。”
“诺!”
青禾喝了一口白水,看着岷,道:“岷,等档案办理好后,前来县府!”
“诺!”
片刻后,档案啬夫到来。
“令,这位是主吏掾岷!”
“下吏令,见过主吏掾!”令连忙朝着岷行礼,然后开口,道:“主吏掾,请!”
“有劳!”
岷点了点头,示意令开始。
令铺开竹简,开始书写档案,而县丞青禾作为见证者。
现任职务:临洮县假主吏掾。
爵级:无。
姓,名:岷。
劳绩:道啬夫习,岷水桥,跳水桥的筹谋。
能力:能书,会计,治官民,明法律令。
资格:秦王政二年,临洮县学室考,文吏武吏双首名。
年龄:八岁。
身高:五尺半。
籍贯:临洮县清水乡五里,今迁至临洮县洮里。
家距职所里程:三里。
然后令在下方开始书写:
临洮县假主吏掾岷,秦王政元年,二月二十日,能书,会计,治官民,明法律令,文,年,八岁,长,五尺五寸,临洮洮里,家去官三里。
写完,令放下管笔,朝着岷,道:“主吏掾,劳烦您前往置换验传!”
“有劳!”
岷先是朝着令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青禾拱手,道:“上丞,岷先行告辞!”
“去吧!”
青禾点了点头,然后在竹简上见证人那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与此同时,令也是在撰写人那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份档案,才算是制成。
置换了验传,岷再一次回到了县府政事堂。
此时,政事堂中,除了刀笔吏宋,便是临洮令呪,县尉刘青,县丞青禾,以及岷。
“岷见过上令,上丞,上尉!”
三人看着岷笑了笑,呪率先开口,道:“主吏掾,以后不要这么客气,除了正式场合,大家随意一些。”
“从现在开始,你也是临洮县的一份子。”
“坐!”
“多谢上令!”
岷笑了笑,道谢之后,在一旁落座。
这个时候,有文吏过来,倒水,然后退了出去。
刀笔吏宋在最角落,伏案,准备记录。
“大家都彼此见过,也算是熟悉!”
呪看着三人,笑着开口,道:“今日是岷成为主吏掾的第一天,除了彼此认识以外,也是统一一下意见。”
“马上春耕就要开始了,而且,修桥一事,当如何妥善安置,都需要有一定的章法。”
“诸位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话音落下,青禾开口,道:“上令,我认为春耕为重中之重,修桥一事可以暂缓,但是春耕刻不容缓。”
“我们绝对不能因噎废食。”
片刻后,刘青也是开口,道:“临洮县上,最近还算是稳定,县尉这边,自然是全力支持上令与上丞的决断。”
这一刻,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岷。
毕竟,岷是修桥的发起者。
“我赞同上丞的意见,修桥可以暂缓,春耕刻不容缓。”
说到这里,岷抿了一口白水,继续,道:“县府,当以田啬夫为首,仓啬夫为主,检查种粮,以及牛,各种农具是否得到修缮。”
“与此同时,派遣游徼,乡佐,进入各乡,里,宣告春耕诸事。”
说完,岷不由得歉意一笑:“这些都是岷的个人浅见,具体如何,当由上令与上丞决断!”
“在春耕一事上,岷没有经验。”
这个时候,呪笑了笑,对于岷的话,给与了肯定,然后看向了青禾,道:“老夫觉得岷说的很不错,青禾你觉得呢?”
“挺好的,就这样做。”
青禾也是笑了笑:“要不是,岷需要交接,熟悉主吏掾的各项事务,我都想让岷负责了。”
“哈哈哈”
在这件事上,彼此意见达成一致,呪深深地看了一眼岷,语重心长的,道:“岷,不要担心!”
“放心大胆的去做,在你的后面,还有我们三人兜底!”
“诺!”
闻言,岷点头答应一声,随即朝着三人行礼:“多谢上令,上丞,上尉。”
早议结束。
刘青等人离去,岷也被宋带到了主吏掾公廨(办公室)。
“下吏等见过主吏!”
这个时候,主吏掾公廨的属吏纷纷上前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
岷看了一眼众人,道:“诸位,介绍一下自己吧!”
“禀主吏,下吏,书佐尘!”
“下吏,书佐流。”
“下吏,书佐庆。”
彼此见过后,岷点了点头,道:“你们各忙各的,将过往的案卷送过来!”
“庆,通知临洮县的亭长,游徼三日后,前来公廨。”
“诺!”
在一旁落座,岷思考着接下来的诸事,一时间,公廨中,一片安静。
“主吏,这些都是过往案卷,之前的都在档案室。”
看了一眼尘,岷点了点头:“这些就够了,等我看完了再说。”
“这一段时间,公廨中诸事,按照以往的流程处置。”
“诺!”
点了点头,尘与流转身离开,各自忙碌。
抿了一口白水,岷开始翻看过往案卷,然后了解诸事。
临洮县的上一任主吏生病了,这让岷有些头大。
要不然,这些事情,完全可由对方带着他完成,让他熟悉各项流程。
现如今,他只能是硬着头皮去翻看,然后一点一点的学习去做一个合格的主吏,总不能让人带病来教他。
岷心里清楚,主吏虽然是临洮县的四号。
但,论亲近程度,他不是,主簿才是。
他手底下的,都是外部吏。
但是,在一个县,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游徼,亭长,乡佐,算是他的人。
念头微转,岷不由得苦笑,他发现之前,在县府之中,他的发言有些冒失了。
田啬夫,仓啬夫以及春耕的诸事,不算是他的分内诸事。
那是县丞以及县令。
他可谓是,犯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