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几十万的生意
据我所知，白玉狐在外面跟很多男人都有交际。
人如其名，她是狐狸精，专门勾搭有钱人的狐狸精。
每个大公司里，总有这样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身体和样貌就是她们的法宝。
她跟周清清是同一类人，唯一区别的是，她的情商比周清清高出好几倍。
这次会议的重心不是我，唐立提到我，也只是两句话带过。
接着，他开始讲公司的下一步计划，那全是我听不懂的。
我做记录的速度还跟不上他的语速，说道专业领域，我干脆就不写了。
很荒唐，自己处于什么位置，还用得着去考虑这些么。
我相信，市场部没我的位置，等我跟韩家的婚事定下来后，一切就该回归原位了。
下午的市场部开会，我去参加了，没我发言的机会，晚上他们还有聚会，我也没去。
人家没请我，我何必上杆子去呢。
两天后的早晨，我坐在办公室里玩游戏，白玉狐把我找去了。
在她的办公室里，各种迷你玩具，布娃娃成群。
她还穿着抹胸，换了淡黄的，丰满的一抹只露出零星半点，锁骨周围的玉肌，尽显女性霸气。
“在办公室里玩游戏，没事可做了？”
“我不懂市场上的事。”
“不懂干嘛不学？”
就算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吧，毫无头绪，我怎么学，全靠看文本么。
我做了那么久的司机，多少还是懂一点的，市场部的人，懂知识的，知识用不上，全靠人际关系。
会喝酒，知道怎么阿谀奉承，才是上位的策略。
大多数生意单子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就看谁会排挤掉别人，独占鳌头了。
“我这儿有个客户，你去谈一谈，生意不大，锻炼锻炼你。”
她将文档抛在桌上。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我哪里会谈生意。
待人接物、溜须拍马，这些我全玩不转，而且拉拢客户是要靠钱的。
吃喝玩乐一条龙都得有，酒色财气一样都不能差，我身上才几个钱。
拿起文件，我打开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心里就发怵。
“这单生意才几十万，没什么难度。你现在好歹是个副经理，得做出点样子让人家瞧一瞧，不能太大而化之。”
“我什么时候去找客户？”
“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好好回去研究客户资料，最多别超过一周。”
几十万的生意，利润不会超过十万，在唐氏而言，已经是很小的单子了。
我把资料详细研究了两遍，下午就给客户打去电话。
对方是个男的，大我七八岁，他选择一个地点，等于让我请客吃饭。
公司规定，若是请客户吃喝玩乐的话，必须先自己掏钱，事后报销。
要是赔钱，只能自己认倒霉，赚了钱，才有报销的权利。
六点，我提前赶到饭店去，点了一桌两千块钱的酒菜。
根据生意的大小来定，酒和菜都是有规格的，若是几百万的生意，一桌饭菜至少也得上万。
六点四十，客户来了，包间里就我们两人。
我先寒暄地夸了他几句，接着就开始提到生意了，谁让我是来谈单子的呢。
但客户赵某人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哎呀，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几十万的小生意么，签个字而已，屁大的事。”
我一听，感觉有门，这么容易就搞定的么。
“赵先生，我的合同带来了，那咱们先签字？吃完饭，我带你去洗澡，好好潇洒一把，给你找个漂亮的女人。”
他得意地笑着：“刚出来跑单吧？”
“算是吧。”
到底是油滑的行业老人，通过我几句话，就看出我很嫩。
赵某人推开我的合同，一眼都不看。
我懵了：“怎么了，你不愿意签合同么？”
“合同是小事，你这单生意，打算给我几个点的提成？”
懂了，他想要回扣。
生意我要是谈成的话，我个人能得到三万块钱，但眼前的家伙，我给他一万五，怕是喂不饱他。
“赵先生，这里没外人，你就直说吧。”
“生意本来也不大，我也不黑你，给我三万就行。”
我靠！
那我的提成不就全归他了么，我白忙活啊。
“赵先生，这笔订单，我的提成也才三万块，你全都拿走，那我不是什么都赚不到么。”
“你傻了吧，我说你不懂行规吧？”
行规，除了要回扣，还有别的么，我还真不清楚。
他点了根雪茄，嘲笑似的望着我：“不怪你，你刚入行，不懂也正常。桌上这一顿，你花了多少钱？”
“两千三。”
“生意谈成，你是不是能报销？”
“是啊。”
“你报销的数目，是你自己说了算吧？”
他一提醒，我瞬间明白了，他是希望我多上报数字，反正公司也不会详细追查这些。
多说个几千上万的，唐家那么大的公司，不会在意这些。
而我只需要再给饭店经理一些好处，这事就算成了，报销的账单，是人家经理帮我填数字。
公司就算想查，也是查不到的。
“咱们第一次合作，这次你少赚点，以后建立长远关系了，你积少成多，不就赚大钱了么？”
“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你不懂做生意，我现在教你，你还不肯学？出来混，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不知道变通么。人要赚钱，就得多动脑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壳：“你要是答应了，生意咱们就敲定，你把钱先打给我，我立刻签字，就这么简单。”
确实，谈生意是蛮简单的，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可问题是，公司现在还没给我一毛钱啊，这种情况下，我不得拿出自己的存款来用么。
都知道做生意不容易，生意场上的黑暗，我今天算真正体会到了。
“唐兴，做人不要死板，你现在给我三万块，以后我就能让你赚到三十万。签了我的单子，我会源源不断地找你合作，你的业绩起来了，你在公司的地位就稳，没有副经理这个职务，你能赚多少钱？快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