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鲜卑人的铁甲骑士,悲伤嘶鸣的马儿!
两当铠的防护能力证明了它的价值。
除了一些比较倒霉的士兵被射中没有盔甲保护的部分身躯之外。
大部分箭矢被头盔、胸甲挡住,以至于箭矢无法穿透。
鲜卑骑兵们的还击虽然凶猛,但在汉军坚固的防线面前,显得有些无力。
他们的箭矢虽然射入了汉军的阵中,但造成的伤亡远远低于预期。
随着鲜卑骑兵的射出一轮箭矢。
汉军步兵的弓弦再次紧绷,他们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箭羽,感受着箭矢的平衡与力量。
一声令下,几千张步弓同时释放,箭矢如同暴雨般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鲜卑骑兵飞去。
虽然,鲜卑骑兵在射完弓箭之后,马上散开,并且抽打马匹,让马匹快速移动。
但是,汉军射出的箭矢太多了,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中箭坠马的鲜卑骑兵摔倒在血泊之中。
第一波冲锋幸存的鲜卑骑兵们拨转马头,带着侥幸活着的恐惧,绕了一大圈,回归远处的鲜卑人大本营。
随着第一批鲜卑骑兵的撤退。
突然,地平线上再次扬起了尘埃,第二批鲜卑骑兵开始发起了冲锋。
这些骑兵采取了绕行骑射的战术,试图利用速度和机动性来规避汉军的箭雨,寻找进攻的机会。
他们的阵型更加松散,让汉军的弓箭无法集中齐射。
他们还吸取了第一波骑兵的教训,从一开始就贴伏在马背上,降低中箭的几率。
鲜卑骑兵们在汉军的箭雨中穿梭,马匹的动作迅速,骑兵们俯身躲避,试图尽快到冲向车阵。
鲜卑骑兵依然被射得人仰马翻,他们的身体在草原上翻滚,最终静止在一片血泊之中。
不过,这一次,他们更多的骑兵冲到了车阵附近。
他们手中的骑弓也射出了一波波箭雨。
不过,他们的进攻虽然比第一波骑兵收获更多,但是也没有给汉军造成多少伤亡。
这些鲜卑骑兵并没有恋战,迅速的撤离了战场。
随着第二批鲜卑骑兵的退却,草原上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很快被新的战鼓声打破。
第三批鲜卑骑兵,带着更加决绝的气势,直接开始冲击汉军的偏厢车。
他们不再绕行,不再骑射,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残酷的冲击方式。
在付出了巨大伤亡后,第三波鲜卑骑兵一头撞上了偏厢车。
“轰隆!”一声巨响,第一辆偏厢车在鲜卑骑兵的冲击下木板破碎,马头鲜血直流。
鲜卑骑兵趁机翻上偏厢车,他们的身形矫健,动作迅猛。
偏厢车里站立的士卒在撞击中摔倒在地上,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他们马上一跃而起,和鲜卑骑兵正面厮杀起来。
面对突入偏厢车的鲜卑骑兵。
关和挥舞着一杆长柄斩马刀,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他的斩马刀砍在一名鲜卑骑兵的皮甲上,脆弱的皮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
刀刃沿着这名鲜卑骑兵的肩膀一直划到小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名鲜卑骑兵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面,身体在痛苦中抽搐。
另外一名鲜卑骑兵翻上偏厢车,短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着关和猛刺过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短矛破空的呼啸声。
关和身旁的顾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的身体在瞬间做出了反应。
他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出,正中这名鲜卑骑兵的咽喉。
这名鲜卑骑兵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一僵,然后无力地倒下,短矛从手中滑落。
有一些鲜卑骑兵中的精锐,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
顾衍早就注意到这些藏匿在大队骑兵身后的这些铁甲骑士。
他手中的铁胎弓再一次发挥威力,一支支箭矢射出,如同点名一般,把这些铁甲骑士射杀在路上。
但是,铁胎弓无法做到连续射击,依然有一些铁甲骑士冲到了偏厢车前。
这些铁甲骑兵,不愧是精锐,加上一身铁甲,翻越偏厢车,给汉军士卒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汉军士卒精通多种武器的优势马上显现出来。
半空中,一杆长戈划破空气,带着破风之声,准确无误地挂在了一名铁甲骑兵的腿上,再用力一拉。
这名铁甲骑兵的身体在偏厢车上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铁甲骑兵的落地激起了一片尘埃。
他刚要挣扎起身,一把破甲长柄斧,重重的砸在他的头盔上。
头盔瞬间变形,头骨被砸的粉碎,红的白的慢慢溢出。
还有些被勾倒的铁甲骑士,厚重的铁甲在这一刻成了他的负担,沉重的身躯让他难以迅速爬起。
紧接着,一名汉军士兵手持短刀,顺着盔甲的缝隙,轻易的刺入他的身体,鲜血从铁甲的缝隙中四溢而出,染红了地面。
战斗的激烈程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铁甲骑兵的冲锋虽然凶猛,但在汉军的巧妙配合与精湛技艺面前,他们的铁甲不再是坚不可摧的保障。
每一次铁甲骑兵的倒下,都是对鲜卑军士气的沉重打击。
很显然,这个损失实在太大了,这些鲜卑人也承担不了这种损失。
“呜!呜!呜!”
远处传来了号角声。
鲜卑人摆脱战斗,迅速的撤退。
有所准备的汉军士卒,弯弓搭箭,又来了一次齐射。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仓皇撤退的鲜卑骑兵,不少人背后中箭,在惨叫声中,坠落在马下。
随着鲜卑人的撤退,整个战场上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在偏厢车的前方,一些鲜卑人的伤兵,躺倒在地上,有些在抽搐,有些在哀嚎。
马匹的生命力要更加顽强一些,它们身中数支箭,躺在地上,不断的想挣扎,重新爬起来。
还有一些幸存的马匹,口中发出悲伤的嘶鸣,舔着自己主人的脸颊,想重新唤醒主人,骑上它们的马背。
可是它们的主人,早已经流尽鲜血,双眼圆睁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伤痛。
“快!快!快!”
无数的民夫从偏厢车阵中狂奔而出。
存活下来的马匹被他们牵走,受伤的马匹被他们补刀,马尸也要拖走。
躺在地上的鲜卑人伤兵,被民夫毫不犹豫的割开咽喉,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