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绝对理性
在人们的起哄下，连受惯了众星捧月的芙蓉都红了脸。
而弥亚却在众人的期盼下，轻声说：
“抱歉。”
芙蓉脸上的神色闪过一丝错愕。
周围的人也立即停止了起哄。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弥亚。
“里德尔刚才拒绝了芙蓉？”
“那可是芙蓉啊……”
一些想要邀请芙蓉当舞伴，但不是被拒绝就是不敢开口的男生们心情十分复杂。
他们不知道是该嫉妒还是该庆幸。
他们如此向往的芙蓉竟然就这样被弥亚给拒绝了。
而芙蓉即便被弥亚拒绝，也轮不上他们自己……
芙蓉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她礼貌地笑了笑。
“真是遗憾。”
拒绝不需要任何理由。
也许是单纯的拒绝，也许是早已有了舞伴。
无论是什么，芙蓉都不会去纠结，这是她的自信。
不过不能和一位优秀的巫师成为舞伴，芙蓉自然是感到遗憾的。
气氛依旧是友好的，芙蓉离开了礼堂。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乐子好看，便也都纷纷离开了。
出于体面，和对芙蓉这样一位美好存在的尊重，也没有人去讨论她被拒绝这件事。
德拉科看起来并不为弥亚的选择感到意外。
但他的恶趣味让他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拒绝？”
“难道是早就有了舞伴？”
弥亚摇摇头。
芙蓉的确是一位美丽且优秀的女巫。
但是在原本的故事中，她可是韦斯莱家大哥——比尔的妻子。
这种场合下的舞会可不仅仅是跳个舞这么简单。
为了不让以后与比尔和芙蓉见面变得尴尬，弥亚当然会拒绝。
不过这个理由可没法说给德拉科听。
他没办法解释芙蓉和比尔的事。
“就是觉得……不合适。”
德拉科愣了愣。
这个回答可真帅啊——德拉科想。
无数人想要追求的芙蓉，竟然就被一句“不合适”给打发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邀请赫敏？”
德拉科开门见山地问。
“为什么是赫敏？”
弥亚疑惑。
德拉科拍了拍脑门——他还是低估弥亚的迟钝了。
“如果不是赫敏的话，还能是谁呢？”
想了想，德拉科还是准备用弥亚听得懂的话来说。
“从能力上来说，赫敏是最优秀的女巫。”
这会的德拉科认真了起来，也丢掉了平日里对赫敏的嘲讽。
“从相貌上来说——她只是不怎么打扮。”
“最重要的是，你们本身就是朋友，她的背后也没有什么家族。”
“即便你们成了舞伴，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影响。”
听完德拉科的分析，弥亚也认同地点点头。
正如之前所想，这次的圣诞舞会非比寻常。
对于一些有家族势力背景的人来说，几乎就相当于是在选择未来的联姻对象。
比如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
他无论选择谁，都会引来外界的一片遐想。
如果对方的背后存在着家族。
那么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对方的家族便将成为风口浪尖。
而别的家族该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将会变得不受重视？
这会影响如今本就不算稳固的局势。
这么看来，麻瓜出身，而且本就是伙伴关系的赫敏便是最合适的对象。
即便成为了舞伴，也有伙伴的身份作为掩饰，足以打消一些外界的猜测。
眼看弥亚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德拉科忍不住问道：
“你该不会真的在权衡利弊吧？”
“是的。”
弥亚认真地点点头：
“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
德拉科半张着嘴，许久没说出话来。
内心狠狠纠结了一番后，德拉科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弥亚拉到了一边。
“你对赫敏有什么感觉吗？”
弥亚不清楚德拉科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
也不清楚德拉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但想了想之后，他明白了过来。
“你是想问，我对赫敏有没有喜欢的感觉吗？”
弥亚的领会却并没有让德拉科更加乐观。
他很了解弥亚。
这只不过是弥亚理智分析后的结果而已。
弥亚很聪明。
可问题就是，弥亚过分的聪明让他变得过于理性。
这样理性的弥亚，也许并不能搞清楚什么是喜欢。
“赫敏有时候说话有些过分，管得很宽……我们都受不了她，只有你。”
“可是她是伙伴啊，难道不应该包容她吗？”
“但是你对别人不一样。”
“因为她是女生。”
德拉科愕然，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么看来，弥亚的心里对赫敏是真的一点特殊的情感都没有啊。
弥亚看清了德拉科的想法。
“或许你认为，我未来应该和赫敏联姻？”
“仔细想的话，她的确是个合适的选择……”
赫敏未来可是魔法部部长呢，她是最优秀的女巫。
“停，快停下！”
德拉科打断了弥亚的分析。
“快停止你的权衡利弊吧，弥亚。”
“爱情是不能够用理智来衡量的！”
“爱情是冲动的、专一的，是不掺杂任何利益的！”
弥亚盯着德拉科看了一会，突然说道：
“那你喜欢阿斯托利亚吗？”
德拉科神色一滞。
弥亚继续说：
“婚约在你们俩刚出生的时候就被立下。”
“你们注定要结婚，生子。”
“对于要和你一起完成这一切任务的阿斯托利亚，你有过喜欢吗？”
德拉科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阿斯托利亚才二年级，而且……而且这和刚才不是同一个话题！”
“你不想被家族束缚，对吗，德拉科？”
弥亚平静地说，盯着德拉科的眼睛。
“停止对我的揣测，求你了。”
德拉科有些无力地说。
弥亚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站在弥亚面前，德拉科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将变得公开而透明。
他根本不敢看弥亚的双眼。
“抱歉，德拉科。”
注意到德拉科的异样，弥亚对他道歉。
“我注意到你对阿斯托利亚也与对其他人不一样。”
“我想知道你对阿斯托利亚的感情，由此来判断什么样的反应才能算作是喜欢。”
“我看了很多有关爱情的书，上面写了很多出于爱情才有的行为。”
“但是，这些行为，有的也可以归于友情，或者别的……”
“我分不清。”
“这对我来说有点难。”
看着弥亚目光平静如水地理智分析情感，德拉科认为自己也许是明白了。
弥亚知道一切。
他知道什么是感情。
他可以理智地分析出一切。
但是，他却无法感知。
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理性分析。
对于爱情是如此，那么对于友情呢……
他的父亲，是冷血无情的伏地魔啊……
德拉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德拉科——”
“我感觉到你在恐惧。”
弥亚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