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收拾残局(四千字大章)
罗切身后的金色巨人很快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正同数人打的火热的祝国公。
但此时的李立早已无心恋战,看到了蘅国公下场的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同这位有着光明之子的强者的差距,与其作对,绝对是死路一条,可他们又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本事,连皇室侍奉都能拉拢过来。
李立咬了咬牙,右脚一跺,一股强大的火元素力量瞬间自自身周围喷涌而出。
周遭的几人躲闪不及,身上纷纷沾到了这赤红色,形状类似骷髅般的火焰,一个个痛的尖叫了起来,跪倒在地,没多久火焰便烧遍了他们全身,痛苦的叫喊声令人不寒而栗。
李立则一下子便冲破了众人的包围,直接破窗而出,逃了出去。
“赤冥震陨杀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们李家最强大的灵术了吧。李家这一任继承人还不错,四十出头便已修行到了第五重境界。”罗切眼中露出了暴戾的神色。
“以为这样便能逃掉,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轩王殿下,我帮你杀了两位地阶强者,你……”
文义看着这个出手帮助过自己的老狐狸,淡然一笑,“侍奉大人放心,之前允诺的,一样也不会少。还有,之前和您讲过在天锦山疑似发现六头龙须根的事,我已派手下前往勘察,确认是龙须根无误。到时候得胜回京,一并向您奉上。”
六头龙须根?自己只是在一次对话中偶然提起,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记在了心里,并花费大量时间经历把其弄到手了呀,光是这份心,罗切便有些感动。
这味药材极其罕见,是传说中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宝贝。也是罗切想要炼制那个的东西必须品,而那个一但能成功炼制的话,自己突破天阶丁等三转的概率便会增大几分。
灵术师到达地阶之后,因为体内的力量过于庞大,除了甲乙丙丁四等分之外,还细分一到九转,九转之中,数字越大,实力越强,突破当前境界的可能性也越高一些。
至于那六头龙须根,更是不可多得的至宝。传说中每三百年才会长出一头,六头,相当于其存活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千八百百年!之所以难以捕捉,机缘巧合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其在漫长的岁月里其渐渐通人性,懂得隐藏伪装保护自己。要知道,当这玩意将自己隐藏于深山中,再想找它,无异于大海捞针。
光是这龙须根,这次帮忙便值得了,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没有什么比能够提升修为更让他着迷的事情了。至于庇佑子孙的承诺,只是希望自己万一哪天不幸陨落,自己那实力渣渣的小徒弟能够有人保护。何况这次行动,他是等文义弑帝后才动的手。
这样一来,只要把知情的敌人全部杀掉,便无人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多年来的臣子观念,让其终究不敢对皇帝动手。而文义的行为,便如同那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好”,上一秒罗切还在接话,下一秒,人已化为一道光消失不见。
文义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容,:“看来同他那弱智弟子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呼!呼!累死我了。”见无人追赶,此时的李立扶着一棵树,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仅靠一人之力,杀出了几百名反贼的包围圈。
“真不愧是拥有火阎罗之称祝国公啊,实力还是那么强。”
一听见这个声音,李立吓得顿时脸色苍白,“罗……罗切,你怎么追的这么快,还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休息的地方?”
“傻子”,罗切轻蔑一笑,道:“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灵魂印记,你一路的行踪我都晓得,不然怎会任你逃窜?好歹也是久经沙场大将,一点反围剿意识都没啊,难怪当年就老是吃败仗。”
“你!”李立哑口无言,当时的自己只顾着劫后余生的欢喜,哪里注意到了这个。
“你放我一马,以后李家唯你马首是瞻!家族内灵术功法,天地灵物,金银财宝,任您挑选!”李立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希望罗切能留自己一条命。
“嗯?”正当李立心中有几分窃喜的时候,下一句话来了。
“不劳祝国公费心,你死了,我自然会带人去抄了你李家。百姓们知道的真相会是祝国公李立妄图谋反,同禁军大统领及蘅国公王修,一同袭杀了圣上,轩王殿下同大将余辉及时勤王,将反贼尽数诛杀。呵呵,到时候你那家族满门抄斩怕是妥妥跑不掉了。”
“你,老夫和你拼了!”伴随着其一声巨吼,李立自身的气势节节升高,修为更是从地阶丙等一转的样子,直接突破到了九转巅峰。
“强行突破的秘术吗?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你以燃烧生命作为代价换来的吧。”
“如果可以让你脱个几层皮,那也算是值得了!”李立此时挥动的右拳已经被鲜艳的赤红色火焰包裹的严严实实。
“去死吧!”
文义站在高台上,看着地下忙碌的军队,不禁有些感慨,不过两个时辰时,整座乌木山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接下来,控制的便是整个王朝了!
“走快点!”士兵粗鲁的嗓音,打断了自己的遐想。
投降的禁军都被绑着双手,一个接一个向外围空地走去。周围的看守人员紧紧握着火枪和弓弩,生怕士兵发生什么哗变之类的事情。
八千禁军之中,光是跟着那两个统领临阵倒戈的,就足足有近一半之多。后来作战当中又因为巨大的人数和装备差距,死伤大半,到最后投降的,已经不足千人,而那禁军正副大统领,都已战死。至于那个女子死士,见其姿色不错,文义让王叔废了她的灵力,断了脚筋,关了起来。
自己这边的话,在禁军中做内应的亲信在乱军中,伤了一条胳膊,余辉则左肩中了好几枪,其他高级将领并无伤亡。
至于其手下将兵,统计过后玄阶灵术师战死五人,黄阶灵术师战死约莫百位,普通士兵伤亡在一千人左右,对于这个数据,自己已经是较为满意的了。
“殿下!”一名亲兵跑了过来。
“说!”
“余将军问您,那些后宫家眷如何处理”亲兵低着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文义拍了拍头,自己居然把这茬子事情忘掉了,“带路吧”。
“是!”士兵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
关押皇帝及其他一些达官贵人女眷的地方,设置在了猎宫最右侧一个小小的偏殿当中。远远走来,便能听见女人哭泣以及谩骂的声音。殿内殿外,都设置了大批看守的士兵。
“大哥!”余辉看见文义走了进来,急忙抱拳行礼。“这些人怎么处理?”
余辉身高仅有六尺,相貌猥琐,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那个从军以来鲜有败绩,用兵如神的飞将军。
女眷们看见他后,大多哭泣,少数几人甚至对其破口大骂。
“住嘴,你个臭婊子!”余辉举起手,对着谩骂自己大哥的,那个曾经是侯爷的女人就是一巴掌,而这地阶强者的一巴掌,直接将其半个头盖骨都打扁了,溅出的血迹和白花花的脑浆引得边上的几个女人哇哇大哭了起来,嘴中不断哭喊着求放过之类的话
“大哥,这些女人这么不识抬举,要不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余辉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道。
文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长脑子了吗,这些女人能动吗?”
他细细端详着人群中的每一个人,玄业的正妻,也就是当朝皇后,以及几个贵妃都在关押的人群中。同时,还有玄业的几个儿子,也被关在里面。
“皇嫂,怎么见着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呢?”文义一副儒雅的面孔,朝皇后露了个笑脸。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玄业待你如亲哥哥,你居然起兵造反,还在大殿之上用刀将灵力尽失的他一刀刀砍死,你还是人吗?”
平日里的贤妻良母,在今日也是破口大骂,“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娘!”玄业的大儿子见母亲哭的如此伤心,便上前将她一把抱住。
五岁的他,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何平日养尊处优的自己,居然被关在了这里,委屈之下,竟然也跟着母亲一同哭了起来。
“文义,你看在也喊过我嫂嫂的份上,能不能放过这几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啊。”
文义盯着她的脸,缓缓道:“抱歉嫂嫂,我不能答应你。斩草不除根,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皇后缓缓低下了头,留下了泪水,抱紧着自己的孩子,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愿意做你的奴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妃,此时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周围类似于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文义手一挥,早已准备好的火枪队走了进来站成一排,举枪,然后,扣下了扳机。
“这是我能给你们作为女人在死前最大的体面了。”听着屋子内的枪响,文义喃喃自语道。
走出偏殿没多久,一位下属前来报告,“冯公公求见”文义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冯西手捧着一个红色的大匣子,行着只对皇帝才行的三叩九拜大礼,接着用着尖锐的嗓音高呼:“老奴冯西,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用手高举红匣子。
“这里是传国玉玺,老奴今日把他献给真正的真龙天子。”
文义哈哈大笑了起来,手一挥,侍女便将其端了上来。
打开一看,一枚小小的玉章放在了里面,上面还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龙首。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一股温和的感觉直入胸田。
看完,随手放在了旁边,道:“知道了,下去吧。”冯西心满意足的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随后小心离去。
“这狗阉人,一副奴才样子。”王叔看着冯西,轻蔑的撇了撇嘴。这玉玺,自然是冯西加入他们的投名状。传国玉玺一直交给太后保管,而冯西身为宫中总管,偷出来自然不用费太多的力气。
这是,窗外猛的窜出一道光影,王叔下意识灵力外放,一条灰色手臂瞬间凝结而成。
“别怕,是我”,出去耳中的正是罗切的声音。只间其右臂一挥,一个尸体被扔了下来,正是祝国公李立。
文义盯着他的尸体,道:“余辉,传朕的旨意下去,现在通告全国,皇帝冬猎之时,遭禁军统领联手祝,蘅两国公谋反,遇刺身亡,所有家眷,尽数遇难。其在临死前,将传国玉玺传给了他的哥哥,托巴里斯文义。所幸柳州太守余辉及时勤王,在罗侍奉的帮助下,镇压了叛贼。现已一切平安,如今太子遇难,而国不可一日无首,遵循先帝的意愿,皇位有其哥哥托巴里斯文义继承。各地官员,太守,异性王只要不做造反之事,原来的的官位,爵位原封不动。如有反对抗议新皇登基者,一律以卖国罪论处,杀无赦!”
余辉听到一半,便跪倒在地,:“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丰九年冬,皇帝玄业同妻子,爱妃,皇子一同遇刺身亡,叛军无道,杀人无数,幸得轩王及时勤王,使罪人伏诛。
第二年春,托巴里斯文义继承皇位,史称元通一年。
然而在其登上皇位同时,朝中大臣,地方军队依然多数人持有反对意见。
这时文义拿出了他的铁血手段,朝中不听话的,反对自己的通通撤职,严重的直接午门处死。
事实来看,文义多年来在军方的摸爬滚打是有效果的。
在其发声称帝后,北方军团军团长和西北马家公开表示支持。同时帝国总共二十三州,有十九州太守表示坚决服从中央的指令,其余四州太守及其手下军队以及其他的一些反抗队伍,或被招降,或被血腥诛杀,久而久之,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但国内一片和平,安详的局势之下,仍然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