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是我的妻子
陆之野之前从未如此讨厌一个人。
“嗤,那是因为你身手太差,做不到在保护别人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再说,不就是粉碎性骨折?死不了,两三个月就能好。”
陆之野散漫地双手抱肘,带着一丝藐视,语气凉凉开口。
在完成任务的时候,可以跟肖楠合作,不代表上来了还会给他好脸,
不要脸!
居然还敢变相跟清清表白,没揍他一拳,已经是看在刚才替她挡伤害的份上。
想着想着,陆之野的怨念越来越重,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宋清清帮肖楠处理伤口的手上,居然还摸他腿!
只恨不能变成两束激光,将肖楠原地消灭。
闻言,宋清清抬头看了一眼陆之野,出于医者责任劝道,
“陆组长,请注意说话,不要影响伤员心情。”
“我。。。”陆之野还未开口。
“没关系的,宋军医,我不在意。”
执拗的理工男,秒变楚楚可怜白莲花,肖楠好似真的一点不在意,依旧笑着。
宋清清点点头,开始安排工作,“那就好,这边两位工友,请帮忙把肖同志抬去帐篷,小花、小草准备手术。”
众人各司其职,受伤的工友们分别安置在不同帐篷,由不同军医负责,这个施工段在排除风险之前,今天暂停施工了。
所以,到最后,只有陆之野站在这,生气、嫉妒又委屈的目送着宋清清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在原地停了很久,想让风吹散一些心中的嫉妒之火,收效甚微。
这叫飞来横祸都不为过,不到3个月时间,他跟宋清清之间的关系,已面目全非,明明已经亲密无间,如今被拒之千里却束手无策。
也不知道清清,要多久才能原谅自己。
他走到一棵两人环抱粗大树底下,一拳又一拳砸着树干,很快树干上夹杂着鲜血木屑横飞,良久之后停了下来。
陆之野随意坐在地上,正用宋清清之前送给他的药粉,包扎血肉模糊的双手,
抬头扫了一眼,被砸得坑坑洼洼的树干,特别像肖楠那张欠揍了脸,发泄一通好多了,可以恢复正常思考。
看着不远处的树林,他决定今晚,给清清烤兔子!
清清最喜欢他做的烤兔!
肖楠是伤在右侧大腿骨偏下的位置,宋清清帮他手术取出碎骨后,用钢板固定主骨,再打上石膏进行制动。
待他麻醉失效醒来,人躺在病床上,右腿被高高挂起,几乎无法动弹。
肖楠看着不远处忙碌着的宋清清,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条腿伤得真是时候,
简直是追求宋清清的最佳时机,苍天都在帮他。
他张了张嘴,长时间没喝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呼喊,“宋军医。”
宋清清离得远,在认真处理别的病患,并没有听见。
小草护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离他更近,于是走了过去,上前扶他坐起,“肖同志,你好,我是小草护士,你治疗这段时间由我照顾。需要喝水吗?”
她看到肖楠的嘴唇都干皮了。
“好,谢谢。”
肖楠有点失望,但还是礼貌的道谢。
小草把水递给他,刚喝了两口就剧烈咳嗽起来,这次,宋清清终于听到了,
她回头看,然后走了过来。
“肖同志,你醒啦?伤口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宋清清微笑着,开始进行术后苏醒的常规询问。
“有点痛,但也不是很痛。宋军医,要不你帮忙看看?”
肖楠长相属于斯文那一挂的,示弱的时候,并不太让人反感,毕竟他是为自己挡石头受伤的。
但,伤处都打上石膏了,看看?
看石膏,在上面画朵花,签个名?
宋清清有些无语,只好装模作样检查了一番。
“你这属于麻药失效后的正常反应,适应一下就好,如果特别痛,再叫我。这段时间你必须卧床,如果有需要,可以叫小草给你帮忙,她会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
“好咧,宋军医放心,我一定把肖同志照顾得妥妥帖帖。”
小草听从指令,点点头应下。
“啊?方便也只能在床上?”
肖楠不确定的问,蓦地红了脸。
“是的,在确定骨头长好之前,不要随意下床移动。否则可能导致骨头长歪,最坏的结果是变成跛子。”
宋清清淡淡点头。
“不行不行,我不能被别的女人看,实在不行你帮我!”
闻言,肖楠拨浪鼓似的摇头,他要为宋清清守身如玉。
“肖同志,你太见外了,在我们护士眼中没有性别,都是病人。宋军医很忙,没事管这种小事。”小草撇着嘴不高兴,居然还有人嫌弃她。
“那我宁愿憋死。”
“肖同志,我觉得我应该跟你正式说清楚一下,我离过婚而且短时间内都不会考虑再婚,请你把心思放别人身上吧。”
听到肖楠的话,宋清清很无语,于是直接了当的拒绝他。
谁知,肖楠听了宋清清的话,不退反进,
他认真的盯着宋清清,
很正式的回复,
“我不在乎,我就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家庭关系简单,父母双亡,别人管不到我头上,亲人就剩一个舅舅,他也很喜欢你。
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担心,这些年我也有一定积蓄,工资都交给你,只要你愿意嫁,我马上娶你!如果你短时间内不想结婚,我也可以等你!”
陆之野拎着两只香喷喷、外焦里嫩的烤兔,一路上心情还算不错,清清应该会喜欢,
长腿刚迈进帐篷,就惊悚地听到肖楠对宋清清求婚。
这十几天以来,宋清清对自己的狠心拒绝、淡漠疏离,肖楠的表白追求,所有的难过和嫉妒涌上心头,瞬间化为浓浓的怒火。
他像狼王一般,猛地冲到床边,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挥了一拳,最后落在肖楠脸侧的墙面,
然后势不可挡地宣誓主权,
“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