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记忆中的萌芽
看着在考核室中认真的少女身影，夫妻两人满眼的欣慰与心疼。想到这孩子随着三长老从r国回来后，似乎改变了很多，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他们贴心的甜嘴小棉袄，但是做起事来又有了莫名的认真与坚韧，除了在习武之上，还是没什么兴趣，总是耍赖。但对于其它的课程都倾尽了专注与努力，短短三年的时间，完全凸显出她在医学方面的天分造诣，除五长老外，其余四位长老与其他教师，都对云梦赞不绝口。
今日，在云梦自己的要求下，申请开展了族内考核，夫妻两人看着眼前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眼中有着自豪与忧虑。这三年，小云梦的身材像按了加速键一样，快速的拔高，虽然整体身高并不算特别高，只有165米，但是身材比例特别的好，头小四肢纤长，所以猛地望去会更显高挑，褪去了婴儿肥的模样，出落的越来越亭亭玉立，典型的东方气质特征，安静的站在那里时，有着仿若有仙气一般的空灵美。
本想倾尽全力让小云梦拥有一个完美无忧的轻松童年，但是命运使然，可能她终将经历背负那些责任，无论怎样，他们也无法阻止一个对生活充满着热情与信念的少女去努力追求她所想要的。
如所有人预想般，云梦对于各项科目的考试交出了近乎完美的答卷，当然是除了五长老之外。
族中会议室，组长夫妇正和五位族老商榷云梦此次考核的结果与规划。
“虽说小云梦才满12周岁，但她确实已经通过了族中的考核，虽说在习武这一方面资质确实不高，也不喜欢，所以只是勉强达到及格线，但无论如何她也已经达到族规的要求了。既然她自己有非常明确的规划和要求，那我们就应该支持他，同意她现在去尘世进入大学学习。”三长老率先说到。
“我不是想要去阻止小云梦，只是我担心她的身份会会为她引来祸患，以她现在的武力值水平，如果在外遇到事情，我担心她无法自保，这三年我也看到小云梦非常的努力，虽然说她的灵气修为已经比较可观，但是她的武力招式始终无法和它的灵气相互修炼，配合使用，我担心到时候真的很危险，我主要还是担心小梦儿的安全。”五长老沉重的声音缓缓蔓延在室内。
房间内一片沉静，最终还是云梦的父亲开口道。
“云梦这个孩子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她有自己坚定的信念，我们可能无法轻易的去让她改变决定，而且我们至今也没有向外公布我们云氏主族还有一个女儿，相信短时间内这个秘密是可以保证她的安全的，既然她执着于此，那我和云梦的母亲商量过后，还是决定选择支持她的想法，既然命运已经选择她为传承人，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我们在尽可能保护她的情况下，让她尽快的去成长，将来才会有更强的能力，从远处看也是为了云梦好。”
傍晚时分，云梦被祖老及父母叫到了族中的祭坛前。
面向祭坛，云梦右手放在心脏之处。随着大长老声音的落下，云梦缓缓开口道：“云氏弟子云梦在此起誓，自此出族后直至18岁前，不可向世人暴露云氏一族弟子的身份。此生将永远心存善念，如若行医，将永保初心。并将恪守玄修与麻瓜界的公约，不得在麻瓜界暴露玄修的秘密。自此起誓，以天地为证。”天地誓约毕。
2014年11月8日，z国，上海市。
市中心医院手术室中
“surgicalsuture”。
“非常感谢您horsa（霍尔萨）教授接下来术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我们吧，您先休息一下”站在对面的助手医师说道。
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外国老者，点了下头，将主刀医师的位置让了出来，给到助手医生接手。随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稍远处一直观察手术过程的女孩，视线相交，女孩点了下头。随后，老者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手术结束后，云梦脱掉绿色的手术服，换上了白衣大褂，带上临时的工作胸牌，走出更衣室，向食堂走去。知道老师吃不惯中餐，特意买了三明治和热牛奶，走向老师临时的办公室。
从今年的三月份以春季生的身份入学牛津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后，第一学期云梦就以全科a+并且满分的成绩，成功吸引了在牛津大学医学院任职特约教授的horsa（霍尔萨）的注意。
horsa教授，是世界著名的临床医学外科专家，是牛津大学特聘的博士生教授，以往他的门下是只招博士研究生的，今年也是他破例第一次招入一位刚入学的本科学生。horsa教授今年已经73周岁了，在他招收云梦之后，也公布这将是他招收的最后一位弟子，是他的关门弟子。但是他招收这个12岁弟子的事情，并没有向外界媒体发出公告，这也是当初他邀请云梦拜在他门下的时候，云梦提出的唯一条件。她说她不想受外界的任何干扰，所以希望对她的个人身份尽可能的保密，当然，学校内部的人员还是知道的。而horsa教授的教学方式很特别，除了会让他的弟子在研究室做研究，写报告之外，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带着他的弟子跟随他去全球各地进行医学资源或探讨。他始终认为，最好的教学就是在在实践中不断的学习和成长，理论只是基础，对于他招收的学生来说，理论知识都不是难点，他挑选出来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那些学生弟子更需要的是经验以及实践。而这次，他受邀来z国，是有一个特殊的病例患者手术他来进行学术支援与交流。这次跟随他来的，就是他最心爱的关门弟子云梦。
扣扣扣～
“teacher,i"mingin”云梦轻轻地敲了敲门，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心虚的把手藏在身后。
“oh,hereesmydeardream”（哦，我亲爱的小梦儿，你来了）
“老师，您不用藏了，我都看见了，您嘴上还有奶油呢，能不能控制一下，您的血糖已经超过警戒线了，总是偷吃甜品，您再这样子，我要和师母讲喽”云梦无奈用英文回到。
“好啦好啦，我不吃就是，我们小云梦是来给师傅送午餐的吗？”
“嗯，您吃不惯中餐，我帮您买了三明治和牛奶，您先吃一些吧，下午您不是还有一个研讨会要参加吗？”
说完，云梦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把这次的手术观察记录整理一下。看着屏幕思绪却已经被牵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她在排队买午餐时，前方的小护士手机中正在看的视频，是一场花样滑冰大奖赛中国杯的现场直播。本来只是无意间撇到了一眼屏幕，却正好看到冰场上有两名参赛选手瞬间相撞，镜头切到了近景，云梦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看了一眼屏幕左上方显示的选手国籍。是他？是当年那个哭鼻子的少年吗？当年的记忆一丝丝的从脑海中被唤起。正想着，“小姑娘你要什么呀？”忽的被耳边阿姨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哦，好的，请帮我拿三明治和牛奶”。
思绪回到眼前的电脑屏幕，发现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网站输入了“羽生结弦”，点击确认搜索。当时回到族内后，她便开始自学日语，发现按照当时的名字读音翻译过来的名字，文字和中文书写的是一样的，但读音却完全不同，“羽生结弦”用中文读起来果真如他的样子一样，很美。这几年，她一心扑在学业上，曾经那个一面之缘，美丽到惊艳的少年，已经被她尘封在记忆的深处，许久不曾想起，没想到今日又会再次看到他的消息，看到他和别人相撞受伤，躺在地上，血色一点点撒在冰场时，曾经的那种一瞬的心悸，仿佛又再次出现。看到搜索页面显示出的他近两年的事迹，原来他一直在努力的成长，追逐他的梦想，那个抱着滑冰鞋在夜晚哭泣的男孩，已经长大了，并且在他热爱的领域散发着光芒。
思绪有点乱，云梦合上电脑准备去买一杯咖啡。在医院三层的露天咖啡最边缘的座位上，云梦不断地敲击着键盘，整理着这次的记录。眼睛有些困，扭头向楼下远处望了望。一个远远的身影引得她的目光瞬间驻足，那个人戴着口罩，被身边的人搀扶着正从诊疗楼的侧门走进去。
是他吗？云梦想着，身体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想了下，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无法查看到他的信息，更无法接触到他。转念收起了电脑，向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不时地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会议已经开了三个小时，自己也已经等了快半小时，原定的会议结束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内心有一丝的交急，也不知道那个少年什么时候会离开。
咔哒，会议室的门被打开，horsa霍尔萨教授一出门便看到他心爱的小徒弟站在门口，眼底有一丝的疑虑闪过。他这个小徒弟从来都不是会等人的主，没想到出来，却看到她站在门外等待。简单的和身边的人寒暄了一下，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小徒弟。
说吧，我们的dream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呀？竟然在门口等我。
云梦大概的和老师说了一下，说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似乎受伤进医院了。她想请老师带她一起去看一下。
“嗯？看来这个人对你还是蛮重要的呀，还要带着我一块去看”
“他是一名r国的运动员，我刚刚无意间看到他受伤，从侧门进了医院，我们也是小时候认识，只是后来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今天刚好看到他今天中午的比赛直播视频，正好看到他出了点意外受伤了，似乎蛮严重的。他还很年轻，所以我想要麻烦老师去看看他，看看情况如何？如果没遇见也就算了，既然他已经来到了医院，我还是想说，能够让老师去看看他的情况。”
“既然为师的宝贝徒弟都开口了，这忙自然要帮的，走吧，我们先去急诊科主任那里问问你的那位朋友现在在哪儿呢，说着，向身旁这次一直接待他的副院长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副院长立刻回答道，当然没有问题，便带着教授和云梦走向了急诊科的方向。
急诊科vip治疗室
经过副院长和r国方面跟随羽生选手前往医院的工作人员交涉之后，听闻国际知名外科教授horsa正在这所医院做学术研究，而刚刚的教授正和医院的急诊科、骨科的主任教授们在开学术会议，也是听闻有运动选手受伤来到医院，而教授本人非常喜欢冬季奥运会项目，所以他听到说患者是这一届的花滑运动金牌冠军，就也跟着前来想看一下羽生先生的情况。跟随羽生结弦一同前往医院的也有r国团队的随行医生。horsa教授在业界的名气与口碑都可以算是顶尖的了。听完之后立刻走到horsa教授面前礼貌的打个招呼。
说起这位horsa教授，对于这些常伴运动员的随行医生来说是早有耳闻的了，据说这位教授在50岁前是一直是骨外科的泰斗级圣手。可是突然间这位骨科精英人物开始研究起了急诊医学科，并自此转为了一名急诊科大夫，也算是一位传奇人物了。
云梦跟随着教授向诊室里边走去。那身材依旧纤细的少年，此刻半躺在诊室的床上，头和下巴明显刚刚重新包扎过，眼睛红肿着，明显哭了很久。右脚的脚腕和双手的手掌都被绷带缠着，脸上透露着悲伤又懊悔的表情，本身就白皙的皮肤衬托着脸部的红肿更加的明显。
“唉，还以为已经得了世界冠军的人肯定已经从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变得成熟。但现在看来依旧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哭包呀。”云梦在心中叹了一声。
horsa教授走近少年的床边，拿起在一旁的各种检查报告看了起来，云梦站在老师的旁边也一起看着检查报告。
坐在一旁的教练在安慰着床上的男孩。男孩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听着旁人跟他说话不时的轻轻点头以作回应，但表情还是充满着悲伤，眼中的水光微微波动。
“还好，骨头没有事，肌肉和韧带的拉伤，静养2到3月应该就可以恢复，但头部的创伤还需要观察两天，在此期间，尽量不要移动患者。”horsa教授缓缓开口。
本身打算做完应急处理，就带羽生选手回国的r国工作人员，在听完horsa教授的话后微微蹙眉。因为一些历史原因，z国和r国的关系并不算多友好。他们并不太相信z国的医生。要不是因为羽生的情况比较紧急，他们也不会来到z国的医院，考虑到羽生选手是她们r国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国宝级选手。而且说出此诊断和建议的是国际知名学者horsa教授。最终，他们快速的商讨了一下，并和本国的花滑协会做了报备，同意了horsa教授的建议。
horsa教授看向床上的大男孩，微笑的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骨头没有受伤，好好休息调养很快会恢复的，你冬奥会上的比赛我有看，你很棒小伙子。”
床上的大男孩立刻点头致谢到：“非常感谢您的支持，麻烦您的照顾了”。虽然这三年有大部分的时间在多伦多训练，但是说起英文的时候这个大男孩还是有些别扭。云梦站在教授身后微微打量着这个略显羞涩的大男孩。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打量的目光，男孩望向了站在稍后方的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轻蹙了下眉头，这双眼睛使他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但一时间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双眼睛是在哪里见到过。
云梦看到男孩看了一眼自己后，眼神中透漏着略带疑惑和纠结之色。想到自己近几年身高快速发育确实外表改变了很多，而当年遇见他时，自己的外貌实属是个小萝莉，说是还没上小学都会有人信。估计他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我就是当年看到他哭鼻子的小女孩吧。不过看到他的检查报告确认他没大碍，她也就放心了，毕竟从他今天的比赛表演中不断的忍痛坚持也可以看出他确实很喜欢滑冰这件事情，严重的伤病对于运动员来说是致命的，看到他只是一些轻伤没有伤到根本，她也就放心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时，副院长向负责羽生结弦的主治医生简单沟通了下，就和大家告别，准备带领着horsa教授和云梦先行离开。
因为等下要带horsa教授到手术室外的指导室去指导一场手术中的技术难点。忽然想到刚刚在会议室门口突然就被拉来急诊科看这位r国的运动选手。刚刚在会议室中讨论的这场手术的资料忘记带了。低头看了眼手表，按照手术开始的时间，这会儿差不多已经要进行到困难点了，时间太赶，来不及了。抬头对云梦说到，“不好意思云梦，可以麻烦你到会议室帮忙拿下刚刚会议中讨论的患者手术资料吗，我这一忙给忘记了，这会儿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先带horsa教授去手术指导室，可以麻烦你帮我送过去吗？”
“好的，秦主任，没问题”云梦轻声的回答道。
“云梦？云梦？”坐靠在床上的少年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双相似的眼眸，紧跟着那似乎带着一层迷雾的脸庞逐渐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是那个送她噗噗的小女孩。男孩瞬间激动的坐直了身体，想要叫女孩的名字，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不对，当年那个小女孩看上去那么小，最多也就是刚上小学的样子，而眼前这个少女已经穿上了医生的白褂，就算是实践学习也应该读大学了吧，这样的话就绝对不可能是她了。可是眼神真的好像啊，名字的发音也是一样的，但是她带着口罩，也只能看见她的一双眼睛和记忆中的是如此的相似。或许…？只是一秒钟左右，男孩就思考了这么多。
“稍等一下，不好意思，云梦小姐，您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位朋友长的非常相似，她的名字发音也叫云梦她也是z国人，所以想冒昧的问一下，您有亲人也叫云梦这个名字的吗？她大概小学快毕业或刚上初中的样子。”羽生结弦一口气说完，因为太激动，直接讲了母语。随之他发现空气突然安静了下了，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行为，这个羞涩的大男孩瞬间红了脸。但最终还是内心的期盼与激动战胜了羞涩。羽生没有等到回复，想到自己刚刚讲的是日语，对方肯定没听懂，立刻皱着眉头尽力组织者自己的英语词汇想再来重复一遍。
“i……”
云梦转头看向了男孩，正对上对方的目光，这是？有是这种感觉，心脏处有一瞬的异样感“您好，羽生君，初次见面，我是云梦。”云梦是用日语来回答的。
听到熟悉的语言，羽生结弦愣了一下。毕竟日语在国际语言中属于小语种，会说日语的异国人还是比较少见的。
没等羽生结弦再度回复，女孩的声音再度传来，“是的，我是有一个妹妹也叫云梦，羽生君和我妹妹认识吗？您之前在z国生活过？”
云梦略带惊讶的语气回答道。
“额～”男孩尴尬的想要抓一抓头，刚抬起手就感觉到手上缠着的绷带，又蔫蔫的放下了。
“不是的，是之前见过，您的妹妹非常可爱，是非常善良热心的人呢。当时有得到她的关心和帮助，但却没来的急感谢。但是现在时间也比较久了，差不多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我”说着，脸上又挂起了傻傻的笑容。
云梦忍住了笑意，“我不知道您说的小女孩是不是我的妹妹，不过我会转达给她的，您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
“不好意思，虽然很冒昧，但可以给我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如果您确认令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我想亲自和她说一声谢谢，因为她当时给予我的帮助和鼓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羽生结弦一脸认真的说到。
云梦听完，强忍住脸上笑意，看似平静的走上前，从胸前的口袋中抽出笔和便条纸，正要动笔，少年的声音又再次传来“那个，我没有手机，你有line账号吗？”云梦停顿了下，接着快速的写下了一行line的账号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说到：“我家人没有生活在上海，我可能暂时无法联系到她们，等有答案了我会回复你。”
说完朝羽生点了下头示意后便转身跟着教授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