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184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本不想邀请陶静去家里,但是她可怜的就像一只流浪猫。
我看到她的手上似乎还有淡淡的血痕,但比起脸上明显的淤青,她显然已经不在乎这点小伤口了。
我没有多余精力去同情,但我好奇。
“你出什么事了,小宝和徐斌呢?”
我让陶静坐在沙发上,然后去拿了些纱布和碘酒。
灯光下,我看着她那只充血的眼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先跟我说,不是徐斌打的吧?”陶静摇摇头。
我吸了一口气,心想,不是徐斌就行。
如果是徐斌,我倒有点害怕了。
拿了那么多钱还打人?这么丧心病狂,万一再有点什么事他能放过我么?
我叹口气:“没报警?你哥不是律师么?让他帮你打官司,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陶静的眼泪在眼眶里旋了一圈,然后直接掉了下来。
“高姐,就是我哥打的……”
我:“孙鹤?!”
陶静咬着唇,一边点头,一边哭到泣不成声。
我震惊不已:“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别哭,你要说就慢慢说,你要不想说,要么就先回去?”“高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陶静猝不及防地给我发了一张卡。
我苦笑叹口气,心想:我也知道我是好人。
“陶静,我不管你当时是被于秀骗了,还是被徐斌骗了。但不管是什么动机,你终究还是插足的了我婚姻。”
我说,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从你反咬我弟弟,差点把我们搭进去半条命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是我的敌人。
“你要是有话跟我说,我听着。你要是有事求我,上个药,下点面,我倒是还帮的上。”
“那,如果我让步,我退出。你跟徐斌,是不是还能在一起?我答应你,我带小宝走,我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你跟徐斌复合吧,然后我……你们能不能把那笔钱分给我一点?”
我真是惊得五体投地!“你说什么?”
陶静眼里含泪,嘴唇轻轻咬着:“高姐,我现在很需要钱。”
我想了想:“要不,你去问问银行?那里钱多,几百个亿呢。”
“高姐,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陶静用手抹过眼睛,泪水撒在伤口里,我感觉到她似乎疼得有些厉害。
我说,我去泡两杯茶,你慢慢说吧。
陶静的故事其实跟我想的差不多。
她从小无父无母,说表哥把她供养大的。
孙鹤比她十二岁,亦父亦兄亦魔鬼。
陶静在生小宝之前,也有怀过一个孩子的。
是她念卫校的时候,谈过的一个富二代男朋友。
孙鹤原本是希望她能攀上枝头当凤凰的,但没想到,人家只要孩子不要娘。
生了,人家抱走,打了,人家也给一笔补偿。
最后,陶静生了个女儿,对方给了四十万。
那一年,陶静才刚满二十岁。
孙鹤和他的老婆似乎看到了一条血淋淋的来钱道儿。
他利用自己当律师,懂法的优势,想要利用陶静再做几单这样的事。
毕竟,用陶静嫂子的话说,白吃白喝供了她十年,长得这么轻俏漂亮,也是时候该回馈他们夫妻两个了。
“他们真的这样对你?”
我听得三观尽毁,要知道,我们在研究所里逼迫动物交-配,繁衍,有时候还得看看他们的心情,看看能不能对上眼呢。“我哥不是人。”
陶静哭得呜呜响。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他?”
“他是律师,我怎么敢……”
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想,其实孙鹤是律师应该还只是其一方面。
或许对陶静来说,多年的圈养,心灵意念上的折磨。她对孙鹤,应该已经近乎是一种绝对服从的心理依赖。
就像马戏团里的动物——
你扬一下鞭子,它们就瑟缩发抖。
陶静继续说:“我在中心医院实习的时候,认识了徐主任。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是我又一次拒绝了我哥给我安排的客户,被他打伤了腿。我一瘸一拐下楼,徐主任看到了,他关心地问我要不要紧。我承认,我对他一瞬动了心,但那时候,我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婆已经怀孕了。”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深处某个地方隐隐有些难过。
“所以,你们后来是两情相悦了?”
“不不,没有的高姐,徐主任他对我……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喜欢过我……”
陶静继续说道:“大约半年后,我听同事们说徐主任当爸爸了,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他特别高兴,给全科室的人都发了喜糖喜蛋。我虽然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徐主任的妈妈站在医院外面,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在唉声叹气。”
“于秀?”
我惊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陶静想了想:“三年多前吧,因为,也就是那次事情之后……没多久,在于阿姨的促成之下,我,我跟徐主任就在一起了。”
我:“???”
陶静说,于秀拿着的那张报告单,是我女儿的亲子鉴定书。
她发现那个孩子不是徐斌的,所以非常苦恼。
她说,没想到自己的儿媳是这种人,在外面乱搞弄大了肚子,然后让她儿子当接盘侠。
我:“!!!”
我说,陶静,不管你信不信,且我也没什么必要跟你去解释这件事。
“但我没有出去乱搞。”
“我知道。”
陶静点点头:“高姐,我知道你没有。但你的女儿,确实不是徐主任的。”
我:“???”
陶静看着我的眼睛,一脸真诚的样子,反而把我衬托的像个傻逼。
“高姐,因为你被迷女干了。你自己不知道,徐主任也不知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句句属实。你可以不信,现在就赶我走。但你也可以相信,如果你愿意从我这里买走这段视频,我就更……感谢您了。高姐,我真的需要钱。”
说着,陶静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毫不夸张地说,短短三十秒,跨越了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没有颠覆到那么长!
视频里,我躺在一张大床上,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地毯是酒店特有的那种花纹,白色的床单,暗色的窗帘。紧接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我看不到他的脸,镜头中,他扔下领带和外套,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