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可以。说事。
来之前，夏灵跟她提起说，能不能问一些关于她当年在孤儿院内的事情。
夏浅对提起这件事并没什么忌讳，何况对方是夏灵，以之前的一些事情来看，夏灵似乎的确是在查关于当年的事情。
她答应了，但前提是信息需要共享。
夏浅可不愿吃亏，尤其是在夏灵身上吃亏。
于是夏灵才跟她说起那什么邪灵师，什么邪术阵法之类的事情。
反正玄术师的事她之前也跟夏浅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点。
刘仪见到人过来，先是好奇地盯着夏浅，上下打量了几圈。
毕竟照夏灵之前向他们提起时那副牙痒痒的样子，他们几个也忒好奇这位传说中居然能把夏灵镇压住的夏浅是个什么来头了。
“喂喂喂！看什么看，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夏灵不满地拉开了刘仪和夏浅的距离。
刘仪好奇的目光于是转向夏灵。
这夏小灵之前还说什么讨厌夏浅，现在这么明显的护犊子行为她自己察觉不到？
他戏谑着挑眉，没有说破。
反正就算他开口了，夏灵也只会嘴硬说她只是嫌他作为夏灵的师兄，直直盯着夏浅看会丢她夏灵的脸而已。
他可太了解这小丫头的性子了。
“你随便坐吧，当自家里就成。”虽然这是刘仪的住处，但夏灵明显一副主人公的架势，丝毫不客气。
同样不客气的还有夏浅，直接随手搬了个椅子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刘仪：……
“你们想问什么？”夏浅从不绕弯子，也不做客套，直入正题。
来之前，她跟夏灵多商量了一嘴，统一了一下说法。
当年孤儿院内存活下来的，只有夏浅一人，关于当时的事情，问她一个人也足够了。
主要是夏浅不想给其他几位添什么太多的麻烦，他们都挺忙的。
奇怪的是，刘仪望着夏浅不知是沉思着什么，没立刻开口。
然后剑光一闪，刘仪下意识身体往后倾了一点，夏灵的剑距离他的眼睛也就几厘米的距离。
“再盯着她，把你眼睛戳瞎信不信？”夏灵的声音格外阴森。
刘仪：……
他又没什么别的想法，夏小灵至于吗？
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刘仪咳了几声，暂时收起了心底的思量，“那什么，我是夏小灵的师兄，刘仪，你随着她喊我一声师兄也行，你是夏小灵的……朋友吧？夏浅？我喊你夏小浅可以吗？”
“不可以。说事。”夏浅立马否定，然后又重复了一句，同时眼睛瞥了一眼夏灵。
她身边的人都那么自来熟和爱套近乎吗？
刘仪：……好吧，的确如夏小灵所言，不好相处。
“听说，你之前被拐到了孤儿院，能说说细节吗？”见此，刘仪也免去了那些客套流程，直入了正题。
“我在外面等人，被迷晕，醒来就到了孤儿院，没了。”
“……那在孤儿院内，他们有对你做过什么？”
夏浅眉头微皱，疑惑地抬眸，但还是开口，“不清楚，应该是什么人体实验。”
应该是每个孩童的实验都有些差别，但他们每天的数据都会被记录下来。
当然，这些记录，夏浅还在孤儿院时便留意过，一份纸质资料，一份电子资料。
她并不清楚具体记录了什么，但直觉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好事。
她也猜到当时孤儿院的内的人并非就是全部，因为在实验过程中，她偶尔听到过那些人在电话中和什么人汇报过。
孤儿院发生暴动的那天，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她们几人，但孤儿院背后绝对还会有人，夏浅那时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
为了掩盖她们活下来的事情，夏浅先是将孤儿院内所有的资料全数烧毁，但这么做反而有些掩耳盖铃，就是干脆一把火将孤儿院全烧掉，里面的尸体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
这样一来，即便背后的人查到当年的尸体数目对不上，可能有存活的人，也不一定能猜得出具体是什么人。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用这一把火引起众人注意，让人发现孤儿院的事情。
再后来，就是她作为code横空出世，造成的那场百年来规模最大的网络攻击事件，目的也只是为了找到当初孤儿院中记录他们的那些电子资料，而后全数毁掉。
夏灵想起了当初在云城的孤儿院内看到的那些孩子，以及地下室中的尸体，不禁咬了咬唇。
“那，他们具体有对你做过什么？能说吗？”这次是夏灵开口问起。
其实她内心隐隐有感觉，会是不太好的回答，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夏浅：……
她这次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地望向了夏灵。
“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夏灵立马开口。
夏浅眨眨眼，低眸，抿了口杯上的水，“不是我不想说。”
她当年对那些事情的反应，都还不如离开前，其他几人面对孤儿院内其他孩子尸体痛哭，而她没有一点感觉时来得情绪激烈。
但她没什么感受不代表其他人会没有。
总觉得夏灵这脾气听到后反应会比较大。
“…他们在我身上动的手脚应该挺多的，每天都是各种各种试管针剂，不过这些应该和其他孩子差不多。”
“不过，那些人好像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反馈。”
她当初有隐隐感觉出来，那里的人，似乎在重点针对着她。
说到这里时，夏浅又再次停下，似是在犹豫什么。
夏灵难得的没有插嘴，只是耐心地等着夏浅，桌下的拳头在她不自觉时已经握紧。
最终，夏浅望向了刘仪这边，“我单独跟你说，可以吗？”
这件事，当初她只是稍微和封泽提过几句，都能感觉到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他那滔天的怒意。
要是夏灵这个暴脾气，夏浅觉得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不行。”
出乎夏浅意外的是，夏灵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
“有什么能跟他说不能跟我说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怎么就得避着我了？”夏灵态度十分坚决。
夏浅说只想告诉刘仪，就代表她并非说不出口，而是不想告诉她而已。
明明是她把人带来的好吧，她都是亲眼见识过不少惨状的人，心理素质没那么差，怎么就非得避着她了？
夏灵这副表情，看起来也是发飙的前兆。
夏浅微默，只好妥协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