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蒋姳的秘密
三天后,主办方官网发布一条声明,澄清了抄袭事件存在误会。
但因为蒋姳和许佳允两人的作品相似度过高,为了公平起见,主办方决定让许佳允和蒋姳重新递交一幅画作作为初赛参赛作品。
重新作画的时间是三天。
这三天里,许佳允一直处于闭关作画的状态。
画作完成后,她把画收好,亲自拿去交给主办方。
巧的是,蒋姳也刚好来交画。
主办方为了以防上次的情况发生,便提出当着许佳允和蒋姳的面审画。
许佳允对自己的画作有信心,自然没什么意见。
蒋姳深深地看了眼许佳允,也表示同意。
主办方当着她们两人的面把两幅画打开。
这次,两人的画作风格完全不一样。
虽然两人都换了主题,但很明显,许佳允的画风还是有很强的个人风格。
反观,蒋姳这次的画风和上次出入很大。
主办方的人看了蒋姳的画,神色有些复杂。
谁是抄袭者,其实此刻已经十分清楚了。
但一想到蒋姳的身份,主办方的人也只能装睁眼瞎。
主办方的人轻咳一声,讪讪道:“好,两幅画都没有问题,接下来就等评审团评选,结果出来会通知你们的。”
闻言,蒋姳看向许佳允。
许佳允与她对视。
蒋姳微微挑眉,那眼中的挑衅丝毫不掩饰。
许佳允只觉得她无聊。
她神色淡漠,转身径直往外走。
身后脚步声渐渐逼近。
出了主办方的会议室,蒋姳上前一把拉住许佳允的手臂。
“许佳允,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手臂被拽住,许佳允不得不停下。
她转身,抬手推开蒋姳的手。
“蒋姳,你如果太闲就回去多多练习你的画功,别没事总来我面前刷存在感。”
蒋姳脸色一沉,盯着许佳允的目光越发怨毒:“许佳允你以为你会画画了不起来了?你就是再优秀又能改变什么?现在阿屿的妻子是我,我是裴家公开承认的裴太太,而你,什么都不是……哦,我忘了,你曾经还是一个孕育脐带血的容器!”
啪!
许佳允狠狠甩了蒋姳一巴掌。
蒋姳被打得摔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再抬眼,她眼泪落了下来,一张惨白的脸写满了无辜和脆弱,“佳允,我知道当年的事情阿屿骗了你,你怀恨在心,但阿屿他也是太舍不得我,他不愿意看着我年纪轻轻就离开……你要怨就怨我吧,求你不要怪阿屿,也别报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许佳允拧眉,看着前后两副面孔的蒋姳,顿时意识到不对。
无数的闪光灯打在许佳允脸上。
不知从哪涌出来的记者瞬间扑到许佳允面前。
他们手中的摄像机和话筒不断地往许佳允脸色怼。
许佳允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也是记者。
人太多了,她根本无法挣脱。
混乱中,手腕被人握住,紧接着头顶一暗。
许佳允迷茫之际,耳边落下一道低沉温润的声音:“别怕,我带你出去。”
她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护在怀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嘈杂声中,许佳允隐约听到蒋姳哭着喊了声:“阿屿……”
许佳允被塞入车内。
听到关门声,她知道安全了。
头顶上的外套被拿走,她抬眼,看见眼前的人,惊喜道:“柯大哥,你怎么来了?”
刚刚在里面她就认出是柯庾的声音。
柯庾抬手帮她把被弄乱的头发理了理,“医院派我过来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为期半个月。”
“原来是这样。”许佳允顿了下,又问:“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去别墅,迟雨和阿缘说你来主办方这里交参赛作品,我想着这几天网上那些对你不利的流言,有些不放心,便想说过来看看,幸亏我来了,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
闻言,许佳允心里暖暖的,“你总是这样好,我喊你这声大哥,真是一点都不亏。”
“我让谁吃亏也不能让你吃亏。”柯庾揉了揉她的头,宠溺道:“我来了,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谢谢你,柯大哥。”
“又要跟我客气?”柯庾挑眉,故作生气的样子还是有点帅气。
许佳允笑笑,“好,我改,以后不说了。”
两人聊着天。
柯庾往车外看一眼,微微蹙眉。
许佳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车外,裴桑屿抱着昏迷不醒的蒋姳从主办方大堂走出来。
保镖为裴桑屿开路,那些记者只能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举着摄像机拍着。
许佳允只看一眼,便冷着脸收回目光。
柯庾看着她,微微叹声气:“你别太伤心。”
“我不伤心。”许佳允神色冷淡,“我只是有点不爽。”
柯庾一愣,看着她问道:“因为他抱着蒋姳吗?”
“不是。”许佳允叹气,“因为他来了,我以为出国了可以永远不用再看到他,但蒋姳现在处处针对我,她越是揪着我不放,我和裴桑屿就难免要碰上。”
柯庾看着她,见她眼中全是厌恶,这才松口气。
随后,他说:“你放心,蒋姳很快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许佳允转头看着他,“为什么?”
柯庾转过头,目视前方,启动了车子。
车内,响起柯庾冷淡的声音:“花婆婆跟我说,上次她给蒋姳诊脉的时候,蒋姳的脉象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闻言,许佳允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真的?”
“嗯。”柯庾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向前开去,“花婆婆说她如果愿意配合治疗,兴许还能活个一年半载,但她根本不愿意相信花婆婆,而且她似乎长期服用某种违禁药,这种药物可以让她现在已经虚弱亏空的身子看起来像正常人,可同时也加速了她的死亡。”
许佳允拧眉,“花婆婆有说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吗?”
柯庾抿了抿唇,说:“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