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不！不！你听我说，都是误会！我可以给你钱！」

    呵呵，不错的遗言。

    发动机的轰鸣遮盖了两人的惨叫和求救。

    两人早就没了声息，但我依旧不知疲倦地来回碾着。

    车上挂着的妻子和女儿生前的照片来回摇晃。

    见证了属于她们的复仇。

    我打开车门，踩在一片血迹上。

    看着已经没有人型的两人，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或许是上天真的眷顾我，

    我在两人身上翻找出了他们的手机和钥匙。

    手机还能用，两人年纪大了，也没设置什么锁屏密码。

    通过手机里各类信息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吴老太的住所。

    她并不是和自己的儿子女儿住在一起。

    但这并不耽误我的复仇。

    我给两人编辑了短信，告诉他们，当年自己用归还银行卡作条件，问出了银行卡的密码，现在风头过了，喊他们过来一起平分这六十万。

    趁着两人错峰到来，我站在门后分别将两人敲晕，绑在了椅子上，那支没能在医院扎下去的针筒，现在如愿扎在了两人眼上。

    我坐在两人面前，看着他们痛哭求饶。

    看着曾经把我妻子扇在地上，嚣张跋扈的恶人，现在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笑了，笑声是那么的凄凉。

    我给两人拍了视频，让他们跪在地上讲述了当年的事件真相，从吴老太拾金不还，到她教唆我女儿自杀，事无巨细。

    「你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我望向金发女，她那一头秀发早就被我拔得血淋淋的，曾经对我妻子扯的头发，我要她加倍奉还。

    「哦，想起来了，六十万，你有命要，有命花么？」金发女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她也回答不了。

    当年她那张伶牙俐齿混淆是非，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肯定要特别照顾，早就敲碎了她的牙齿，割掉了她的舌头。

    我要让她有口不能言！

    看着两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索然无味。

    一人一刀送上路后，将他们从楼上丢了下去。

    楼下的汽车警报声响了一片。

    我坐在房间里，抽着烟，流着泪，等着警察的到来。

    那张装着60万的银行卡，我分成了三份，我和妻子爸妈各一份，剩下一份给了老黄。

    由于我的案件很有可能判处死刑，

    法院为我指派了律师。

    法庭上，我的律师据理力争，想要为我争取个死缓或者无期。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论。

    「法官大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后悔，只恨自己没早点动手。」

    「给我安排个早点的刑期，我的妻子和女儿，等我太久了。」

    案件很快宣判，由于手段残忍，态度恶劣。

    我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执行当天，狱警本着人道主义问我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

    「听说执行的时候可以点歌，我点首踏浪吧。」

    执行当天，注射的液体顺着软管流入我的身体。

    我躺在铁床上，听着那首熟悉的踏浪，那是妻子教给女儿的第一首歌。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开。」

    痛苦很快爬满了我的身体，意识渐渐模糊，头顶的白炽灯，成了眼中最后的光芒。

    人们常说，听觉是人死前最后丧失的感官。

    也是人醒来时最先苏醒的感官。

    眼前一片黑暗的那一刻，我温馨一笑，这歌唱的，怎么有些跑调。

    ……

    和我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