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生个孩子
服了药丸,皇上觉得脑中一片清明,醉意散去不少,他略微尴尬地低咳两声。
“长安,你说的那本书”
顾长安心下好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陛下放心,过几日长安就叫人送来给您。”
皇上瞪着眼。
“刚在大殿还叫朕姨夫呢,这会子怎么又改口了?过几日你亲自送来!”
皇后轻笑,爱怜的替她将散下的碎发别在耳后。
“陛下就这性子,长安别往心里去,他这是想让你多来宫中走走,又拉不下面子。”
顾长安淡笑不语,朝着站在身侧的晚秋伸出手。
晚秋会意,将手中包装精美的纸盒递给她。
“姨母,这是长安送您的新年礼,您瞧瞧喜不喜欢?”
皇后身边的许嬷嬷替她将纸盒打开,水晶瓶在宫灯的映照下,发出五彩的光。
皇后略有不解地看向她。
顾长安浅笑盈盈地打开一瓶,仔细替皇后涂在手背上。
“姨母,这是京中如今流行的冰肌膏,下面几瓶是玉颜露,沐浴时放几滴,每个人体温不同,散发的香味也不一样。”
皇后凑上去嗅嗅,眸子闪了闪。
“长安,听说这冰肌膏难求,一日只售六十瓶,你是如何得了这么些的?”
顾长安咧嘴,笑得没心没肺。
“姨母,这可是长安炮制的,嘿嘿,您若用着好,日后长安定期给您送来!”
皇后怔忡,旋即就释然了,她既会医术,炮制这样的东西自也不在话下。
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对自己的容貌亦是非常注重。
顾长安乖巧的紧紧贴着皇后,脸蛋儿还蹭了蹭她,就跟只撒娇的猫似的。
“我们长安最厉害了,姨母自然是喜欢的。”
说完,没忍住捏了把她莹白如玉的脸蛋,触手绵软滑嫩,好似一用力就能捏出水来。
她把脸又往皇后手边凑凑。
皇后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调皮。”
皇上见自己搭不上话,半撑着头有些昏昏欲睡。
顾长安见状极有眼力地起身告辞,小贼一样往皇后身里塞了样东西。
“姨母,长安就先告辞了,这个您涂在身上,可比熏香味好多了。”
皇后见她满脸的狡黠,不禁笑出了声,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
“长安啊,你以后可得时常入宫来陪姨母说说话,姨母都快羡慕死那些有女儿的了。”
顾长安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皇后突然就红了脸,嗔怪地拧一把她的耳朵。
“你这丫头浑说什么,也不知羞。”
她调皮的吐吐舌。
“姨母天姿国色,将来生的公主也定是倾国之貌。”
皇上猛地站起身。
“啥,皇后有喜了?还是个公主?”
皇后,“陛下您别听她胡说,她打趣臣妾呢!”
皇上明显有些失望,蔫巴巴地坐下。
“朕就一个三公主,还与朕不亲厚,要是皇后能替朕再生个公主就好了!”
顾长安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一石惊起千层浪。
“姨夫常在姨母这歇歇,自然就有了。”
皇上,“?”
皇上尴尬地猛咳两声,指着她。
“混账东西,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赶紧滚,朕乏了!后日记得进宫啊!”
她一走,许嬷嬷就命人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将顾长安送的玉颜露洒了几滴进去,瞬间屋中弥漫开奇香,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没人外人,皇上也不拘着了,央求着皇后非得一同沐浴。
皇后无奈地摇摇头,任他同孩子一样耍赖,替他温柔地搓洗。
沐浴过后,她想起顾长安刚才同她讲过的话,脸红了红,还是听话地将玉瓶里的香膏仔细涂在身上。
皇上嗅到她脖颈间使劲嗅嗅,只觉得一阵热流迅速涌入小腹。
他已经久未去后宫了,即使去,也只是单纯用个膳,闲聊几句就回御书房。
这几年更觉力不从心,处理朝务已经让他有些吃力,他本也对男女之事不甚看重,只是为了权衡朝堂才不得已充盈后宫。
“婉儿你好香。”
他趴在她胸口低声喃喃,火热的吻一路生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餍足地将皇后揽在怀里,半阖着眸。
“朕陪婉儿的时间实在太少了,婉儿别怪朕,日后朕有空就来陪你。”
贺云婉软软伏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温声软语。
“婉儿知陛下辛苦,从没怨过您,正事重要,婉儿都明白的。”
皇上翻身吻上她柔软红润的唇,许久,他才哑着声音覆在她耳边。
“像从前那样唤我一声,你于我是最重要的人,无人可取代。”
贺云婉眼眶泛红,想起从前在太子府的日子,她抚琴,他习字,一起看云卷云舒,一起看东升西落。
“凌云哥哥。”
皇上搂着她,心中满足。
“婉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黄梨雕花木床发出咯吱的响声,绣花的屏风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满室旖旎,窗外红梅羞得悄悄垂下头。
皇后娘娘念她岁数大,不许她再守夜了,可今夜她却高兴得睡不着。
在这后宫,只有圣宠不衰才能好好活着,她贵为皇后,可也是个女子,需要夫君的怜爱疼惜。
许嬷嬷心中对顾长安感激万分,她寥寥数语竟让久不入后宫的皇上留宿了!
而且要了三回热水,可想战况有多激烈。
直到天边透出丝微光,主屋中才安静下来。
贺云婉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睡的这样沉了,枕在皇上的臂弯里,一颗心就似寻到了归处。
珍贵妃听了宫人回禀,情绪也无多大起伏,神色淡淡地继续握着毛笔描摹字帖。
她心中装着别人,可为了家族,她不得不入宫为妃,但至少有个可想、可念的人,使这漫长的岁月不致绝望。
她懒得同后宫中的人争风吃醋,不屑用那些手段讨好皇上,她自有她的骄傲,没了清白的身子,至少心还是干净的。
兰心宫的容贵妃可就没她这份洒脱了,听到皇上竟留宿在皇后那里,气得摔了一屋子的摆件瓷器。
“平日里装得清高,一副大度能容的模样,私底下还不知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陛下半年都没宿在后宫了,怎么就会歇在她那,她又比不得我们年轻,就那相貌还勉强能看得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