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低价买入
来者是被韩渡下令狠狠打了十大棍的冬枣。
见着徐幼君,冬枣眼底闪过恨意,要不是这人挑唆,后面哪有那么多的事端!
“没什么事情的话,徐姨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这里有奴婢伺候着。”
她可不敢让徐幼君继续在这里伺候。
万一太太再有个好歹,谁来负责?
徐幼君没想到一个奴婢都能骑在自己的头上,她放下手里的扇子:“是侯爷让我在这里伺候太太的。”
“你请回来那样一个大夫,谁知道再让你伺候太太,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别再闹出一个差不多的大夫,直接要了太太的命。”
冬枣闻言扶着门框的手瞬间缩紧。
“徐姨娘,红口白牙的,你莫要污人清白,这次的人是老夫人安排的,奴婢防不胜防。”
“倒是徐姨娘,真要说起太太这病,还是因徐姨娘你而起。”
“要不是你给太太出那种馊主意,把太太当枪使,玉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出问题!”
徐幼君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冬枣,是不能留了!
她没再和冬枣争辩:“算了,我和你一个奴婢计较什么,要伺候太太你便伺候。”
她起身,路过冬枣的时候,她手掌轻轻拍了拍冬枣的肩头:“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如此忠心?”
说完,徐幼君转身离去。
冬枣转头看着徐幼君的背影,心头升起一抹凉意。
她并不是傻子,徐幼君这人有多心狠她还是知晓的。
她刚刚那么不留情面地戳破徐幼君,在徐幼君心里,她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现如今唯一能保她性命的,怕是只有老太太了!
想到此,她坐在王氏床前,替王氏整理好被子,又拿起扇子替王氏扇着风:
“太太,你也别怪奴婢,奴婢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奴婢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您会理解奴婢的,对吗?”
回答冬枣的只有一片安静。
……
徐幼君动作快。
翌日便找了人去看梧桐巷的宅子。
群芳阁。
徐幼君皱着眉头看着一家比一家低的报价。
“怎么会这么少?”
伺候徐幼君的丫头颤巍巍跪在地上:“奴婢也是这样问的,照理说梧桐巷的宅子有多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价格压得未免也太低了些。”
“可那牙子说,谁让咱们急着出手,人家不压价那才叫奇怪。”
“不过那边也催咱们不要着急,不如再等等,横竖梧桐巷的宅子抢手,绝不会砸在手里。”
徐幼君出沉着脸:“那便再等两日。”
海棠苑。
虞棠将桌上的算盘归位,又重新拿出一本账簿。
下面的青桔并几个小丫头也在噼里啪啦地拨动算盘。
每隔一会儿,便有总结好的账本送到虞棠面前,再由虞棠审阅。
荷叶往里探了探脑袋,见虞棠和众人在忙,忙让小厨房的厨娘准备凉茶和水果。
等到虞棠看完春季一整季的收入后,荷叶忙将账本封条,按顺序放到箱子里。
虞棠见她回来,放下手里的羊毫,起身示意她去屏风后面说话。
荷叶瞬间明白虞棠的意思,跟着虞棠进了内屋。
“梧桐巷的宅子,徐幼君没卖?”
荷叶点头:“按小姐的吩咐,我让咱们的人把那条求购信息直接压下去了,去买的都是咱们自己人,给的报价是按玉兰巷的价格报的。”
虞棠闻言眼神中流露出诧异,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倒是损,玉兰巷三栋宅子加一块在梧桐巷也不过能买个最破落的院子,也难怪她不肯卖。”
荷叶闻言挠头,以为自己做错了:“那要不奴婢让人把价格往上调一调?”
“为什么要调?”虞棠微微瞪大双眼。
“价格上,继续往下压,她明日不卖你便再压下一成去,后日不卖便压两成。”
“横竖那宅子售卖的信息散不出去,最终成交多少钱,都是咱们说了算。”
虞棠洗完手,解下攀膊。
荷叶接过虞棠递来的攀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是主子会赚钱!”
虞棠笑着摇头:“不过是占着都是咱们自己人的便宜罢了。”
接下来两日。
徐幼君看着一日低过一日的报价,彻底慌了起来。
她是头一次做生意,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只当二手的房子都是如此不值钱,第三日的时候,她再也坐不住,找人联系了第一日的买家,然而对方也不再给她那么高的价格。
最终,徐幼君只以购入时一半的价格将梧桐巷的宅子卖了出去。
虞棠拿着新到手的房契露出一抹笑容。
刚要将房契收起,便听荷叶说:“立夏将静贞送来了,这会儿正在后门的马车里,小姐,咱们要将人接回府上吗?”
虞棠没想到容镜的动作竟然这般迅速。
她微微摇头:“她在府里不合适,你安排人带她去梧桐巷的院子里住,稍晚点我过去一趟。”
“对了,再让人告诉王姨,静贞已经脱籍,我出去一趟。”
说着,虞棠去内屋换了衣衫,戴了帷帽从后门乘坐马车悄悄离去。
其实京都贵女们的生活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枯燥可怕。
相反。
京都贵女们私下里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爱好。
比如,长公主爱去男风馆。
又比如,某家招婿入赘的小姐,其实是怀了男风馆某头牌的孩子。
总之,南风馆在京都,男人们或许不知道,但说起里面的头牌,京都贵女们那可都是如数家珍。
虞棠,也不例外……
毕竟,那是她的核心产业之一……
男风馆占地面积并不小,还占着京都最好的地段。
从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一家戏楼。
不过唱戏的都是男人,唱的也都是情情爱爱的曲子,男人们嫌弃脂粉味太重,几乎从不涉足。
从男风馆出来,虞棠刚要上马车,便被人拦住:“虞小姐,我家主子请你一叙。”
虞棠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警惕地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