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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诚心要韩家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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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徐幼君。

    徐幼君也在仰头看着虞棠。

    她被打的青一片紫一片的脸露出凄惨的笑:“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虞棠缓缓蹲下身体,她抬起徐幼君的手腕:“还能动吗?”

    徐幼君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点点头。

    徐幼又去晃她另一只手腕,末了又让丫头试了试她两只腿和脚腕。

    确定都没问题后,虞棠眼底全是失望。

    徐幼君仍是一头雾水:“你到底什么意思?”

    虞棠没理会她,只是皱着眉头站起来,沉默地朝外走去。

    这个时间府下人大多已经睡下,府里走动的人很少。

    虞棠浑身被低气压笼罩,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站了一个人。

    咚的一下直接撞在了人怀里。

    她撞疼了鼻子,一下子酸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儿。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嗔骂道:“走路不长眼睛吗!”

    骂完她才注意到这人衣服料子有点不太对,一抬头,虞棠对上容镜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这是在哪受了委屈,往我身上撒。”

    虞棠不想和他掰扯,转头继续朝前走去。

    她走的急,步子迈得却小。

    容镜人高马大,一步顶她三步,因此并不着急地跟在她身后。

    眼看着到了海棠苑,虽说海棠苑是自己的地盘,但难保院子里的丫头不会被谁套了话,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容镜:

    “摄政王殿下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先不说我的事,先说说你的事情。”

    虞棠仰头看着他,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

    太丢人了。

    她以为徐幼君快被打死了,这才会让韩渡停下。

    可徐幼君手脚都好好的……

    虞棠想到自己那些年受的苦,更气了!

    她就不该拦着韩渡。

    容镜看虞棠眼睛红彤彤的,良久:“伸手。”

    “干什么?”

    容镜将一盒香薰放到她手中:“助眠用的。”

    虞棠不解地看着容镜,不明白这么点东西他为什么要亲自过来送。

    还有,容镜怎么会知道她睡不好?

    容镜原本没想过来的。

    只是想到他送给虞棠的东西,虞棠从来都不收。

    加上她那小丫头说她家小姐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不到,总是被魇着。

    他便亲自来了。

    虞棠本想拒绝,却倏然想起赏花宴那日,容镜给宁远侯幺子看病的场面。

    后来她不放心把容镜开的方子给孙大夫看了一眼。

    孙大夫看到那方子后俩眼珠子比夜明珠还亮。

    那时候虞棠就知道,容镜医术了得。

    想睡个安生觉的欲望终究还是战胜了那一丁点的别扭。

    “多谢。”

    容镜淡淡嗯了一声。

    虞棠抱着小木盒子,手指别扭地抠着木盒子的边缘。

    想了想她抬头看向容镜:

    “王爷,如果,我是说如果。”

    “就,如果一个人想要报复一个人,结果因为自己误判,导致报复结果太轻……”

    “你想要徐幼君怎样?”

    虞棠还沉浸在那种失手的懊恼中,完全没注意到容镜的问题,本能便回答:

    “我想要她至少断一条胳膊。”

    话音刚落,额头忽然被人弹了一下。

    不重也不疼,却足矣让她从那种懊恼的情绪里走出来。

    “回去泡个温水澡,点上熏香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

    说完,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虞棠摸着被弹过的额头,见花园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她懊恼地撇了撇嘴,这才回到海棠苑。

    燃了容镜给的香薰,虞棠原本以还会像往常一样迟迟不能入睡,却不想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她没再被魇着,只是睡眠时间仍不够,堪堪足两个时辰。

    能迅速入睡对虞棠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她鞠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见守夜的青桔还睡得香甜,便自己去了小书房抄写佛经。

    刚写完半卷,就见荷叶从外面回来。

    虞棠原以为她早就睡了,搁下笔:“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徐幼君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两条胳膊给摔断了。”

    虞棠一愣。

    她今晚刚给容镜说了……

    巧合吧。

    容镜怎么看都是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心上的人……

    荷叶洗了手帮虞棠磨墨:“小姐,你知道吗,徐幼君的孩子没了,大夫说两个多月了。”

    “不光如此,侯爷下手狠,徐幼君肋骨都断了三根。”

    虞棠眉梢一挑,真怀孕了啊。

    “小姐,这事儿过后,侯爷怕是不会再待见徐幼君了,她的平妻梦,彻底碎了。”

    “真痛快。”

    虞棠拿起笔:“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荷叶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退了出去。

    早上,虞棠用过早饭后便去往老太太处。

    她到的时候,王氏正跪在脚踏上伺候老太太用药。

    昨晚的事情两人显然都已经知道了,都没睡好,一脸的憔悴。

    尤其是王氏。

    额头上还缠着纱布,哆哆嗦嗦地跪在脚踏上。

    老太太一看虞棠来了,虚弱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她坐,虞棠也不客气。

    “棠儿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儿,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想着是不是犯了什么晦气,不如我去大觉寺斋戒半个月,给老太太、太太还有侯爷祈福,保佑咱们府里平平安安的,莫要再出什么乱子。”

    经虞棠这么一提醒,老太太觉得最近的确有些太过晦气了。

    “也好,只要府里顺遂,你斋戒的时间久一点也无妨,最主要的是要心诚。”

    虞棠笑着点头:“老太太说的是。”

    在要韩家鸡犬不宁这件事上,她的心可太诚了。

    虞棠说完这件事,便起身离开。

    荷叶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只等虞棠开口便能出发。

    虞棠带着自己的心腹去往了大觉寺。

    大觉寺建寺已有百年之久,求子格外灵验,因此往来的香客很多。

    虞棠在大殿上过香后,又捐了不少的香油钱。

    做完这一切,虞棠才去往方丈所在的院落。

    大觉寺的方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白须老者,见虞棠,他双手合十,脸上堆满慈悲的笑:“虞施主。”

    虞棠微微颔首:“方丈,今日叨扰,是为了一件陈年旧事,希望方丈能为我解惑。”

    “施主请讲。”

    “当年给我接生的周婆子,她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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