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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灌药后,送上他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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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话虞棠终究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往外说。

    她只能尴尬起身,换另一个朝向雀儿湖的凳子。

    刚要坐,坐在花鸟罗汉榻上的容镜再次开口:

    “虞棠,本王是洪水猛兽吗?”

    虞棠愣怔抬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只本能地摇头。

    “那你为何坐的那么远?”

    他抬手指了指罗汉榻另一侧:“坐那。”

    虞棠看向那张罗汉榻,中间放着一张雕花炕几,上面放着一个食盒。

    她如提线木偶般走到罗汉榻上,坐得无比规矩。

    她不知道容镜再抽什么风,今日竟然出现在这里。

    上辈子之所以会与容镜斩不断理还乱,纯粹是因为她韩渡灌了药送到了容镜床上。

    后来她为了韩家的事儿,又一次次委身于他。

    可是这辈子,她和容镜没什么关联,她也不想再和容镜产生关联。

    毕竟韩家这群畜生,为了攀上摄政王这根藤,完全有可能再给她灌一次药。

    把她当礼物一样剥得一丝不剩的送到容镜的床上。

    那种毫无尊严的经历,她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

    陷入沉思的虞棠紧张地攥着腿上的裙摆,直到一个食盒推到紧挨着她的边缘,虞棠才回过神来。

    她侧头看向那一层食盒。

    里面只放了一只白玉盘,里面盛满了荔枝。

    虞棠不自觉口水分泌,她这几日胃口不佳,刚好想吃荔枝。

    偏她又不想吃用蜂蜜浸泡的荔枝煎,只是京都离岭南甚远,鲜荔枝只有少许能够运到京都,且只供宫里的贵人们享用。

    没想到今天容镜就拿了这么多来。

    可她和容镜现在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么珍贵的东西。

    要知道,上辈子他给自己吃荔枝,还是因为……

    想到那无法启齿的缘由,虞棠有些不忍直视眼前的荔枝。

    她看向容镜,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要她给他剥荔枝吧?

    联想到容镜那尊贵的身份,一下子合理了起来。

    她暗自愤恨,只能默默剥了一颗小心,小心翼翼放到容镜面前的碗里。

    吃吧,噎死你!

    容镜看了一眼碗里晶莹白亮的荔枝,又看向正在低头剥荔枝的虞棠,她一双纤纤细手养的如水葱般白嫩。

    漂亮的指甲笨拙地抠着荔枝。

    他眉心微微蹙起,目光看向站在虞棠不远处那两个没眼力见的婢女,最终又看向自己面前的白玉碗,不急不慢地捏起那颗荔枝送入嘴里。

    清甜的荔枝在口腔崩开,从舌尖甜到心头。

    虞棠好不容易剥完第二颗,刚要放到男人碗里,就听男人道:

    “难吃,剩下的赐你了。”

    虞棠将剥好的荔枝放到自己面前的碗里:“谢王爷。”

    不用继续剥荔枝让虞棠松了口气。

    心里不免又嘀咕容镜难伺候,这么好吃的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也不知道什么山珍海味才能入他的嘴。

    只是再细想一番,上一世,容镜似乎不是很挑食,自己给他布菜,他全部都会吃下,难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水果?

    如此说来,上一世她也没怎么见过容镜吃水果。

    心头的疑惑解开,虞棠抿唇笑了起来。

    日后容镜若是敢欺负她,她便设宴请客,请厨子做满满一席的水果宴。

    当然,他们没有瓜葛最好!

    虞棠欢快地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那双如狼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等到她回过神来,压制住上扬的嘴角,看向男人时,男人已经转头看向小楼外清丽的景象。

    虞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碧绿的荷叶随风飘荡,更远处,是青山比岁,让人心旷心怡,也是这个时候,虞棠才注意到,从这里,似乎能看到摄政王府的亭台楼阁……

    只是还没看真切,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韩渡身边的小厮,赵贵。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宁远侯府的小公子吃了席上的东西,浑身起了红疹子,侯爷和老太太叫您赶紧过去一趟。”

    说完,他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容镜,原本因剧烈本跑红彤彤的脸一下子惨白一片,他双腿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奴才不知摄政王在此,还请摄政王恕罪。”

    不怪他如此惊慌。

    满京城谁人不知摄政王喜怒无常,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上一秒正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让人拖出去千刀万剐。

    相传有一次摄政王路过御花园,听见贵妃在和婢女说笑,他觉得吵,便直接让人割了贵妃的舌头送去了贵妃的母家。

    类似的传闻不下百宗。

    然而坐在塌上的容镜只是厌恶地皱起眉头,淡淡吐出一字:“滚。”

    赵贵闻言忙起身,麻利的滚了。

    若出事儿的是旁人,虞棠一定想办法推掉。

    可宁远侯和父亲私交不错,当年父亲落难,宁远侯是为数不多上奏为父亲求情的人,后来父亲的尸首也是他们帮忙料理的。

    宁远侯夫人也曾对她雪中送炭。

    她再也坐不住:

    “事出紧急,臣妇先告辞了。”

    却不想容镜忽然起身:“我也去前厅看看。”

    虞棠一愣,但也顾不上许多,只能点头,急匆匆朝着客房奔去。

    刚一进屋,虞棠便听到宁远侯夫人低声哭泣。

    一旁的徐幼君急得不行,却不敢上前,生怕被宁远侯夫人迁怒。

    虞棠剑宁远侯三岁的幼子满身红疹地躺在床上,转头看向站在屋里的众人:“请大夫了吗?”

    徐幼君猛地回过神来,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她求助地看向韩渡。

    虞棠在想心里骂了句不争气的东西,转头吩咐荷叶:“去请大夫。”

    这样重要的宴席,不摸清客人们有什么忌口,也不备大夫,她想做什么?

    可请大夫也需要时间,一来一回只怕这孩子皮都要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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