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孩子不能留,阮筝也不能弄死,那现在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傅衍想到傅老爷子临终前那条遗嘱,戾气瞬间从眸眶溢出。
谁敢相信自家的老爷子心竟然向着个外人,还是向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老爷子把阮筝和傅晏深的婚姻死死与傅氏集团挂钩。
老爷子是阮家那场那火后一月个去世的,去世前他却为阮筝谋尽了好处利益。
因为老爷子和傅晏深签了份合同,合同注明,如果他和阮筝的婚姻存续不到7年,那整个傅氏将全部归于阮筝名下。
还有7年之间倘若他们名下有孩子,无论男女都将立为傅氏唯一继承人。
最后一条,假如阮筝在存续婚姻期限里突然身亡,那整个傅氏将无偿捐赠慈善机构,且以阮筝的名义捐赠。
其实也就是说现在傅晏深还没有绝对掌控傅氏集团,看似风光,但实则处处还受人操控。
至于操控他的人自然是老爷子留下的肱骨元老。
虞秋梦:“我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会心急成这样吗?要不是因为那份合同,我早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阮筝那小贱人了。”
倏的傅衍冷眸睨她,“说话注意点,当心隔墙有耳。”
被他冷冷一斥,虞梦秋狠狠咬了下牙,突的她又想到什么,凑近傅衍耳边,“老公,要不我们把那小贱人送去吃人岛吧,对外就宣称她在我们这养胎。”
“吃人岛?”傅衍听到她话眉宇挑了挑,显然涔了几分兴趣。
确实,国内四面八方都是阻碍,即便没阻碍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对阮筝动手,可她不除,他们喉咙就像梗着根利刺难受。
虞梦秋见他有兴致,眯眼狠毒继续道,“对,京海动不了她,国外我们又不能送她去,那现在就只有吃人岛了,因为那里不受法纪管控,且枪战不断,命如草芥,阮筝过去定然九死一生,即便不死也得疯。”
傅衍皱眉,“那万一她死了呢?”
虞梦秋冷笑,“万一她命贱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当然死讯我们必须瞒到晏深真正手握傅氏大权那天。
再退一步,就算她命大不死,可她肚里的孩子一定活不了,而且在那种地方极至折磨下,她很有可能真会疯。”
“只要她一疯,那她对晏深就再也造不成威胁了对吗?”傅衍瞳仁阴鸷眯紧道。
虞梦秋点头,“当然,一个疯子能掀起什么风浪,还有合同也没详注那小贱人疯了后怎样。
说不定我们还能趁着这个机会,提前让老爷子那些心腹把实权交出呢,这样晏深就能真正掌控傅氏了。”
虞梦秋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傅衍却凝重摇头,“老爷子虽然已故,但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跟他一样难说话,只怕晏深这实权不会拿得太容易,终归到底都在阮筝这个根结上。”
傅衍其实实在想不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护阮筝,甚至护到超越傅晏深这个孙子的地步。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老爷子和阮家老爷子是过命之交,这种交情还超越了亲情,这也是为什么他事事为阮筝谋略的原因。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晏深那里……”
“这个简单,我就说接她过来养胎。”虞梦秋见傅衍松嘴,抢话道,心里歹毒之计已经在慢慢酝酿。
最终傅衍掀眸睨她,“那行吧,这事就交给你安排。”
反正阮筝肚里的孩子不能留,必须死!
水郡湾。
夜,浓郁黑下。
阮筝刚回房间就察觉到一股异香侵鼻,骤的她意识到什么转身欲拉门。
然而为时已晚,香味十分霸鼻,她手才刚碰到门把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倒地声响起后,潜伏在窗外的一男子跳进房间。
抬脚试探性踢了下阮筝,见她没动,他唇角阴冷一勾,随后弯腰扛起体重飘轻的她,一跃消失在了黑夜。
次日。
傅晏深和顾梦溪回京海,两人到家,他刚准备问佣人阮筝人,手机就叮咚一响。
拿起见是母亲虞梦秋发来的信息,他直接点开。
而当他看到上面是张为阮筝订购的国际机票时,他胸口莫名一滞。
说不上什么滋味,总之心里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哥哥,怎么了?”顾梦溪见他呆滞站在原地没动,撒娇搂他手臂。
精致的一张俏脸探过去看他手机,愕道,“啊,妈妈接嫂子去她那里养胎了?”
傅晏深见她看到信息,低低嗯了一声,随后宠溺揉揉她脑袋,“累不累?回房去休息会吧,哥哥去公司了。”
磁性低沉的声音温柔至极,也全然将阮筝去国外的插曲抛之了脑后。
顾梦溪很满意傅晏深表现,对她来说阮筝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水郡湾只有她跟傅晏深。
乖巧点点头,她直接上楼去了。
见她上楼,傅晏深黑眸全是溺色,至于阮筝……
吃人岛,傍晚。
陈旧的房里,阮筝缓缓睁开眼。
刺鼻的硝烟和血腥侵入鼻尖时,她柳眉瞬间微拧,身体僵住。
硝烟味?浓郁而绵长,还有血腥味?这是什么地方?准确来说整个京海都不曾有这么浓郁的硝烟味。
所以……
砰,砰,砰。
突然门外一阵巨响,刹的阮筝心跳几乎提至嗓子口。
枪?竟然是枪声,还不止一道。
如果说刚才那瞬她还心存侥幸自己在京海管辖区,那这会刺耳张狂的枪声就彻底打破了她憧憬,因为京海禁枪。
砰砰砰。
又是连发子弹狂肆打出的声响,再接着凄厉惨痛的啊叫划遍天际。
阮筝吓得双腿打抖,察觉到枪声越发离自己近时,她顾不上浑身虚软无力,直接爬进个窄小衣柜藏身。
衣柜很小,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能藏人,不过阮筝自小习舞柔韧度好,所以才勉强蜷缩藏了进去。
哐当。
阮筝藏进去还不到一分钟,陈旧的房门就被人踹飞。
随后她透过柜门缝隙看到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倾倒而下。
再然后,一只黑色长靴狠狠碾压在男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