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重归于好
邱闻跟在孟漓川身边久了,知道他身份的人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沈小姐,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邱闻一抬手,立刻来了两名黑衣保镖,一左一右架起沈毓柔,把她往外面拖。
沈毓柔惊慌失措地大喊:“学长,学长!你救救我啊学长!”
两名保镖充耳不闻,沈毓柔的声音逐渐越来越远,直至再也消失不见。
孟漓川连头都没回过,只对着身边的南奚说:“这次我可以处置她了吧?”
南奚说:“让她去找沈枝吧。”
孟漓川不满地皱起眉头:“你怎么对这个沈枝一而再再而三这么宽容?”
南奚:“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其余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意味。
都说南奚是孟氏不能提及的存在,可就今天的情况来看,日后怕是要变天了。
南奚是最不能得罪的存在才对。
孟漓川牵着南奚落座,主动为她拉开椅子,甚至南奚的座位比他还要靠前。
孟夫人和梁纭就坐在南奚的对面。
从南奚往这边走来时,孟夫人就离席了。
“伯母有些不舒服,稍后就会过来。”
梁纭在向南奚解释。
南奚笑了下,不怎么在意地说:“没关系。”
顿了顿,梁纭又说:“刚才谢谢你。”
南奚不是个爱发难的人,她针对沈毓柔,是从沈毓柔在孟漓川面前说她坏话开始。
梁纭看得明白,正因如此,心里也愈发复杂。
南奚还是很随和的样子:“没什么,她本来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两人隔着桌子对话,地位平等,谁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几个月前的事情。
梁纭看了眼孟漓川,起身走到南奚身边:“方便出去聊聊吗?”
南奚一点头:“好。”
孟漓川及时扯住她的裙摆:“你就这么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南奚把自己的裙摆拽出来:“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副表情是要干什么?”
南奚第无数次后悔答应来参加周年庆,本来是孟漓川的主场,但一直被参观的人却成了她。
“等着,马上就回来了。”南奚无奈道。
孟漓川这才放人走:“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南奚急忙和梁纭一起出去了。
宴会厅外面有一小片花园,四周被竹海包围,私密性很好。
梁纭和南奚走在鹅卵石小路上,自嘲般苦笑:“漓川哥方才那番话是在警告我呢,他生怕我再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就要来找我。”
南奚拂去眼前挡路的花枝,说:“他就是这个性子,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梁纭的笑却更苦涩了:“是吗,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面。”
南奚不想再和她继续孟漓川的话题,她不认为她们俩之间,一定绕不开孟漓川。
“你叫我出来,还有别的事吗?”南奚问。
“有。”梁纭停下脚步,在她面前站定,“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你离开的那段日子,我彻底看清楚了,漓川哥除了你,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南奚静静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后来你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漓川哥也才活了。”
梁纭坦然道:“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从前我让你离开申城,离开漓川哥的想法,都太可笑了。”
“看在我们最开始也是彼此互称姐妹的份上,过去那些,你能一笔勾销吗?”
说出这句话时,梁纭的语气有一丝紧张。
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不奢望能和南奚回到最初的样子,但也不希望再和南奚成为敌人。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梁家着想。
和南奚交好,对梁家百利而无一害。
南奚没立刻说好与不好,而是问:“你和许诗晴是什么关系?”
梁纭怔了怔:“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不过既然你怀疑我和她的话,向你坦白也没什么。”
“最开始你和漓川哥的关系,就是她告诉我的。”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从梁纭口中亲耳听见这句话,南奚心头还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是真的把许诗晴当作亲妹妹一般对待,对她掏心掏肺,自己的日子过得再拮据,也没有亏待过许诗晴的生活费。
可毫无保留的好,换来的却是背叛。
“除了这个,还有在婚纱店利用盛路陷害你,呦呦做手术时,她让我出面请走呦呦的主治医生,甚至还有我和呦呦一起被绑架那次,我怀疑也是她动的手脚。”
南奚瞳孔微缩:“呦呦的主治医生?”
当时她只得知是孟家人帮的许诗晴,还因此误会了孟漓川许久。
梁纭认真道:“真的很抱歉,当时我的确糊涂了,我也没想到后来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害得医生死在手术台上,这绝非我的本意。”
南奚抬手,示意她别说了。
“最开始对你隐瞒我和孟漓川的感情,是我不对,我不该欺骗你。”南奚说,“后来你让我离开申城,我也没能做到,但你和许诗晴也几次三番置我于险境,还牵扯进人命……”
南奚顿了顿:“我们之间,不是能那么轻易就一笔勾销的,我没有资格,代替被伤害的人原谅谁。”
梁纭急忙道:“如果你怪我,我可以补偿你。”
“不用了。”南奚闭了闭眼,转过身,“我们都知道,其实任何补偿都弥补不了什么了,就这样吧。”
说罢,南奚抬脚往前走。
梁纭在她身后叫住她:“你要小心许诗晴,还有唐栩!”
南奚身形晃了晃,梁纭趁机接着道:“我说我和许诗晴很久没有联系了,不是骗你的,但是她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还有唐栩,他也是一样,只是……只是我还没有证据。”
“谢谢,我知道了。”南奚说。
梁纭咬着唇,眼中噙着泪水,不死心地问:“我们真的,没有再回到从前的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