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缃桃罐头
高漱月被苏时安分配的工作是负责给陶罐清洗并消毒。她自知自己干活能力有限,如果亲自上手去做这些事,说不定会越帮越忙。
于是,她明智地选择了站在一旁,监督秋霜和冬雪两人完成任务。而阿忠则负责协助她们生火,用来煮洗干净的陶罐。整个过程进展得相当顺利。
等到陶罐从水里捞出来晾凉之后,五斤已经把已经去皮的缃桃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并在苏时安的帮助下将切好的缃桃块装进事先准备好的清洁玻璃罐中。
由于不同的陶罐大小各异,因此每个罐子所装的缃桃块数量也有所不同,但苏时安有一个明确的要求——必须预留足够的空间来加入糖水。与此同时,阿忠又接到了一项新的任务:将糖和水混合在一起加热直至沸腾,然后等待其自然冷却。
这时,秋霜和冬雪也前来帮忙,将缃桃块装入陶罐之中。至于高漱月嘛,她可没闲着。一闻到缃桃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尝起来。说来也怪,这缃桃块竟然一点都不酸,相反,她越吃越觉得美味可口,简直停不下来!
等她吃完第三块之后,邓齐越连忙出声阻止道:“好啦,可别再吃这么多酸桃子了,等会儿肚子该要不舒服了。”
高漱月却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说道:“才不会呢!我觉得这桃子可好吃了,你别总盯着我看呀!赶紧去干活,没瞧见五斤他们都已经闲下来没事情做了吗?”
确实如此,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洗完那些缃桃,五斤和罗褚两人也不敢催促他们,只好先去将桃肉给切好备用了。
“钱五啊,你加把劲哦,我有点累了先歇一会儿……”邓齐越说着便拉着高漱月走到了屋子外头,他其实就是想偷个懒而已,当然了,这样做同时也能够分散一下高漱月想吃缃桃的注意力。
不过,当高漱月准备出门之时,她顺手还拿了两块缃桃肉。说来奇怪,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今日对缃桃情有独钟,似乎就是特别想吃这种果子,好像它有魔力吸引着她。
此时,罗褚注意到邓齐越夫妇已经离开,于是他主动走向钱徊并开口道:“钱公子,让我来帮你吧。”众所周知,邓齐越这种富家公子并不擅长且不喜欢做这些事,那么钱徊自然也是如此。尽管他动作略显生疏,但仍然非常认真地忙碌着。
另一边,糖水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冷却下来,所以目前无法将其倒入装着缃桃的陶罐之中。这时,五斤前来协助清洗桃子,秋霜和冬雪则负责削去果皮,而阿忠负责把桃肉切成块状。
终于,苏时安完成了挑选桃子的工作。其中有十来个桃子存在损伤或虫眼等问题,她将它们放置在一旁。突然间,她联想到了高漱月今日的特殊情况,不禁心生疑惑:“喜欢吃缃桃?难道是传说中的……”
她让大家先别急着做事,自己需要外出一会儿马上回来。她匆匆来到前院,才发现邓齐越和高漱月二人正站在那里,此时他们正被汪家的老妇人和一旁的大娘打趣道:“邓少夫人喜欢吃酸酸的缃桃呢,难道是有喜啦?”
“这不太可能吧!”高漱月连忙否认,毕竟她之前使用铅粉胭脂伤害了身体。而且她并未和见过的怀孕之人有相同之处,更何况她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恐怕很难有孩子。
“怎么会不可能呢?公子和少夫人如此年轻,少夫人又喜欢吃酸的,说不定真的是喜事临门呢!快快,大娘您赶紧进城去请位大夫过来瞧瞧”
邓齐越刚要开口道谢,高漱月急忙拦下:“大娘,不用这么麻烦了,等我们回到城中再请大夫也来得及。这里实在太远了,大夫未必愿意跑这么远来呢。”
“这”大娘有些犹豫地看向邓齐越,邓齐越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多谢大娘的好意,那就听月儿的吧。”接着他转头对高漱月嘱咐道:“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可什么事情都不许做了哦,明白吗?”
高漱月倒是真诚地说道:“我本来也没做什么啊,你也差不多……再说,这就是大家觉得,并不是一定要这样的……”
邓齐越立马打断道:“那也不行,现在你必须要把自己当成有孩子了。”
“好吧!”高漱月难得没有反驳,她只感觉有些困倦了。
“晚些时候再确认也是可以的,但确实不能掉以轻心。”老妇人说道:“缃桃也别吃多了,不然肚子会不舒服的。我让我儿子去煲鸡汤,他二嫂你带邓公子和少夫人去旁边的院子里好好休息。”
苏时安听到他们已经注意到这个情况,便也不用她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后院。等到他们将剩下的桃肉切好并装进陶罐后,糖水也已经完全冷却下来了。
阿忠手法娴熟地将糖水舀进一个个陶罐之中,动作轻柔而精准,确保每一罐都刚好没过缃桃肉。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对于那些装桃肉分量不合适的陶罐,众人也毫不犹豫地迅速进行了调整,以确保每一罐都能达到最佳状态。
接着,大家细心地将罐口用布封好,并用黄泥土严严实实地密封起来。这道工序至关重要,不仅能够保证缃桃罐头的口感和品质,还可以防止外界的空气和细菌进入。做完这些后,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封装好的罐头放入蒸锅中,开始蒸煮。这个过程需要一两个时辰,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要杀灭罐子里可能存在的细菌和微生物,确保食品安全。
蒸煮好的罐头被轻轻取出,放置在一旁自然冷却至室温。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大家来到前厅,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苏时安提议让邓齐越和高漱月回到城里去居住,但这个建议立刻遭到了两人的反对。他们态度坚决地表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