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似乎变了
好不容易等一局结束,阮江西朝秦央眨眨眼,眼神示意:去我房间?
秦央巴不得早点离开。
赶紧起身。
“美女阿姨们,我和江西有点事先上楼咯!”
于是两人飞快逃出了棋牌室。
上了楼,一进屋,阮江西就笑喷了。
“哈哈,笑死我了!我姑真是你亲妈!”
秦央赏她一个白眼,“江裕在你家,你不早和我说?”
“冤枉啊!本来我妈说我们明天回去外公家,谁知我舅舅他们提前来了……”
秦央不信。
阮江西坐直了身体,满脸严肃:“我和你说啊,我比你更不愿意见到他。整天板着一张脸,谁欠他三百万似的!”
秦央被她逗笑了。
“他可是你表哥啊……”
阮江西信誓旦旦的,“就算是我亲哥我也要说!”
“我看你也就是背后逞英雄!”当了江裕面屁都不敢放。
“秦央你可别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你能那么快脱离苦海?”
阮江西办完她老妈安排的事后,原本打算在外面遛哒遛哒的,可接到了秦央的求救信息,她才火速赶了回来。
“嗯,我谢谢你!”
……
而另一边。
有儿子陪伴的三位女士竟然连续三把轮流给阮素馨放了冲牌。
阮素馨收钱收到手软,“哈哈,你们有儿子陪,我有好风头也不错!”
姚玉瞅一眼程锐,语气酸溜溜的:“怎么你们一下来我们这牌风都变了?”
沈嬛音:“对呀!你们没来素馨可没胡过几把!赶紧出去,出去!”
程锐赶紧起身给他妈按着肩膀,讨好道:“放心输!算我账上!”
姚玉瞪一眼儿子,“就你会说!”
沈嬛音:“小玉你知足吧!你看看他,屁都不会放一个!”眼神极其嫌弃的看了眼江裕。
陆琴也笑道:“可不是嘛,你们家程锐还知道给你挂账呢!”
因为程锐而无辜躺枪的江裕和苏辰逸非常默契的给程锐递去一记眼刀子!
程锐吓得直哆嗦,赶紧找借口溜了。
江裕和苏辰逸也随后就离开了棋牌室。
人都走了,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嬛音看一眼时间,午餐时间快到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先到这儿吧?”
“行,收了吧!”
……
午饭摆了两桌。
女士一桌,男士一桌。
秦央和阮江西从楼上下来,与男士桌的几个长辈打了招呼,正准备移步却被阮承叫住。
“央央,江西坐我们这儿来!”
秦央眉一皱,赶紧拒绝。
“不了不了,我们去那边……”
江西:“嗯!你们喝酒我们又不喝!”
程锐挑眉,逗阮江西:“江西,这可是你的场子,你不喝酒说不过去呀!再说了,咱们好久没一起喝了吧?我都有点怀念和你拼酒的时候了!”
“我爸不让我喝的!”立刻甩锅给阮承。
阮承却笑呵呵的,“那,今天例外?”
“哈哈!”程锐不厚道的笑了,“来吧。阮叔叔都发话了!”
阮江西一翻眼,也不扭捏,索性拉了椅子在程锐边上坐下。
秦央没动,她反正不会喝酒,实在不愿意坐这儿!
江裕他爹江林却朝秦央喊:“央央也坐下!”
“不了,我去那边,你们吃好喝好……”
“赶紧的,阿裕边上空着呢!”说着已经示意江裕给拉椅子。
江裕抬头,看了眼对面立着的人,手上没动,眉头却微微挑起。
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曾经哪次一起吃饭不是黏在他身边的?
今天居然要主动跑开?
可能吗?
江裕认为,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而结果是:秦央确实在他身边坐下了!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心里指定是偷着乐了吧!
……
吃着一桌子美味佳肴,秦央却味同嚼蜡。
试问,坐在自己最讨厌的人旁边还能有什么胃口?
她默默喝着饮料,感觉橙汁都是苦的。
视觉偶尔扫到旁边的人——
江裕依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吃菜的动作优雅得有些过分!
哼!
作秀!
秦央心里特不舒服。
气哄哄的夹了一块小糖排塞嘴里狠狠咬着!
可她没看见就在她伸手去夹糖排时,江裕明显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还以为秦央又要给他夹糖排了!
以前秦央总会把江裕喜欢吃的菜转到他面前。
糖排就是江裕最喜欢的一道菜,秦央每次都会亲自给他夹到碗里,堆得满满的。
江裕最讨厌的就是这样。
所以那些她夹的菜,他一口也不曾吃过!
只是碍于在长辈面前,才努力压住暴怒的冲动。
而今天,他不打算再这样“窝囊”下去了!
如果秦央再给他夹菜,他就果断把碗移开。
而刚刚,他都准备好移碗了,却见那块糖排最后进了秦央的嘴里!
秦央自始至终都在自顾吃着,所以她是第一个放下筷子的。
“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
秦央说着便逃了。
拿了手机出门去,刚走到门口,电话响起来。
齐宁打来的。
“新春快乐!亲爱的。”齐宁的声音有点大,还伴随着大风刮的声音。
“新年快乐!又去哪潇洒了?”
朝左边的花园走去。
“北海!来吗?”
“那算了。不想动……”
“你要懒死么?小仙女都不会宅家的。”
秦央笑:“我可不是小仙女!我是老仙女!”
“好吧……你赢了!”
“……”
挂了这通纯粹拜年闹嗑的电话,秦央在阮江西家的花园里散起步来。
呼!
这顿饭,吃得太累了。
秦央突然觉得自己这“病”真好!
原本还打算年后去加拿大做个全面检查,看看这突然的失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就算有后遗症,她也甘愿一直失忆!
能把江裕那狗东西给忘了,简直就是幸运之神眷顾她!
……
从今天开始,江裕彻底感觉到秦央似乎变了。
当她突然把那一头就因为他曾经随口一说喜欢长发而留起来的乌黑秀发给剪了。
当她突然成了real的特聘翻译。
当她突然不再缠着他。
当她突然……无视自己。
……
若说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换了方式在演戏。
那么今天之后,他不会那么认为了。
脑海里突然异常清晰的印着从江氏和real第一次恰谈到今天,秦央每次见他,看他时眼里透出来的冷默感……
她似乎……
有点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