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的夫君会读心术（27）
“扔出来了！快抢！”
随着声音落下的，是一个小竹筒，容昭昭扫了个眼神过去，而后笑着转身说道：“走吧。”
“欸？不抢了？”文松疑惑道。
容昭昭将手在文松面前晃了晃，文松清楚地看见了她手中的竹筒。
文松刚准备惊讶一下，但转念一想，穿墙都穿了，还有什么好震惊的呢？
“快看，会元名字是？”文松催促着容昭昭打开竹筒，老人也赶紧围了过来。
容昭昭打开竹筒，三人屏住呼吸，缓缓展开的纸条上面，第一个出现在眼前的字：苏。
苏修远。
“苏修远，我就知道，一定是苏修远！”容昭昭小声欢呼着。
“还不快带老头子去见徒弟。”
“是是是，您老这边请。”容昭昭笑道。
文松回头看了一眼，众人还在墙脚下哄抢着。
“他们在抢什么？”
“鸡腿。”容昭昭回道。
第一楼内，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了自己通过的消息，唯有苏修远这桌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旁边几桌的人开始谈论起来。
“这名单都差不多公布完了吧？”
“会元的还没出来呢！”
“不会真的有人觉得答对了第一楼三道题目，就是会元了吧”
声音挺大，显而易见能传到苏修远耳中，只可惜苏修远并未有什么反应，只不过看了眼容昭昭原先坐的位置后，又喝了口茶。
远远传来一阵敲锣声，文松边跑边敲着容昭昭不知从哪顺来的铜锣，朗声喊道：“会元苏修远，会元苏修远，第一楼苏修远是本次会元。”
秦钟听了声响，一跃而起，欣喜道：“苏兄，你是会元！”
“当真是他？”
“幸好我投了他，一百两应该稳拿了。”
“还有殿选呢！急什么？”
第一楼的学子们都吵闹起来，文松拿着铜锣走了进来，身后是扶着一位老人的容昭昭。
苏修远起身去迎，刚走到容昭昭面前，还未开口，便被旁边的老人一把抓住双手。
老人激动道：“你便是我徒儿苏修远吧！”
被老人强行缚住双手的苏修远，疑惑且无助地看向容昭昭。
“不用道谢，这是我帮你认的师父。”容昭昭还偷偷靠近苏修远耳边说道：“这可是个高人。”
苏修远对容昭昭，向来相信，当即回握住老人的手。
陆续有学子围聚过来，因有苏修远这个前车之鉴在，大家对眼前这个摸不清身份的老者，莫名充满了敬畏之情。
老人神秘兮兮地将苏修远拉到一旁，悄声道：“徒儿，我有一件秘宝，传授于你，你可要收好。”
苏修远撇过头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一群人，“此处合适？”
“合适，合适。”
老人将一直挂在身上的布袋往前挪了挪，把手伸了进去。
众人盯着老人在布袋里摸索起来。
“找到了！”
众人的眼睛更是眨都不敢眨。
老人将手直接朝上举起，大家眼睛也跟着朝上看去，老人手中紧握着的东西，色泽透亮，棕褐色的外表下可看出它曾经历果木的熏陶，隐隐散发出它应该有的香味。
“文松，我掐你一下。”容昭昭深吸了一口气。
“别掐，那是烧鹅腿。”
老人郑重地将烧鹅腿递给苏修远。
“明伯，你怎么在这？”文竹从大堂后走出来，看见一群人围聚在一起，而在人群中间的，正是掌柜的已经疯了的伯伯。
“文竹，你认识他？”文松问道。
文竹颔首，小心靠近明伯，如同哄小儿一般，“明伯乖，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原来是傻了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
明伯突然举着烧鹅腿，又唱又跳起来，“谁敢说我傻，傻傻傻，我请他吃烧鹅，鹅鹅鹅。”
“好好好，我们回去吃烧鹅！”文竹哄着明伯往门外走去，谁知刚走出去不久的明伯又跑了回来。
“老头子我还没教徒弟呢！”明伯把烧鹅腿放到苏修远手上，“乖徒儿，老头子教你，以后啊，要去就去那旁人都不愿去的地方。”
“要记住啦！”明伯在被文竹带走前，又对着苏修远喊道。
苏修远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烧鹅腿，陷入沉思之中。
容昭昭很是神伤地说道：“果然，我就不该期待大半夜还在街上晃悠的能是什么高人。我的两万两啊！”
第一楼一夜之间上演了两出闹剧，不过除了何从山外，旁人的结果也都是好的，不对自己抱有希望的秦钟也顺利通过了会试。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一个月后的廷试了。
“廷试是怎么考的？我听说是皇帝亲自选人，这么多人一个个问？”容昭昭好奇道。
苏修远笑道：“当然不是皇上一个个问了，廷试只考策题，大多考问治国安邦、巩固政权之策，考生据此写文回答策问即可。”
“这不是和会试一样？”
“廷试策题由当今圣上亲自命题，不设主考官，只设置读卷官，等第名次也由圣上亲自敲定。”
容昭昭表示了解，“这就是戏文里说的天子门生。”
两人交谈间，秦钟走来，“苏兄，可以出发了，别误了时辰。”
“好。”
容昭昭目视着苏修远和秦钟上了马车，看了眼还是黑蓝色的天，打了个哈欠便想着回屋补觉。
“等等，你去哪儿？”文松叫住挽着阿碧往楼上去的容昭昭。
“回去睡觉啊，天还黑着呢！”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今天要赶早出门吧？”文松看着容昭昭。
容昭昭想了很久，直到阿碧小声在耳边说了句“铺子。”容昭昭才想起来，在几天前，他们三人就长居京城这件事的商议结果。
“这么早，马壮的烤鸡摊还没摆出来呢！”
“你以为马壮是你？还不快走，你可知道这京城的商铺可遇不可求，都是要竞拍的！”文松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容昭昭和阿碧一起拖去了马壮的烤鸡摊。
当几人来到空荡荡的摊位前时，马壮用事实证明，他和容昭昭或许是同一类人。
容昭昭怨念地看着文松，文松哈哈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