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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与落魄皇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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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阮白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屁股后面有个东西硌着他。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几年随着谢衡之年龄变大,和他睡在一起早上总会发生这种尴尬地情况。

    阮白委婉地给谢衡之说过,他们应该分开睡了,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

    谢衡之当面没有反驳,晚上也睡在自己的床榻上,但是总是半夜练功回来后,爬上他的床,搂着他一块睡。

    美其名曰,习惯了,改不了,抱着他睡舒服。

    要是阮白坚持,他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少年模样比起十二三岁的时候少了几分雌雄莫辨,长成的五官更加好看,多添了几分精致,让人惊艳,这张脸,做出这副可怜的表情,拒绝他,会让阮白产生一种自己在做一件残忍的事情一样。

    少年还未睡醒,手在阮白腰间揉了揉,下意识地往下滑了些。

    阮白心跳加速,他夹紧了腿,害怕谢衡之发现自己藏了许久的秘密。

    要是谢衡之发现了他不是太监,会不会把他送到净事房净身?

    这不好说。

    虽然这几年,阮白能感觉到谢衡之对他态度很亲密,但是毕竟,谢衡之是古代的人,更何况,他以后会成为皇帝。

    想到这里,阮白的腿夹得更紧了些,小心地挪开了少年放在他腰下的手,离身后的人远了些。

    “小福子,干嘛离我那么远?”身后少年慵懒的声音响起。

    阮白身子一僵,干笑一声,“你醒了啊,我刚才打算起床了,怕弄醒了你,所以才挪远了些,没想到把你弄醒了。”

    “再陪我睡一会儿吧,今日夫子沐休,难得不用上课。”少年将阮白拉了回去,搂进了怀里。

    谢衡之闭着眼,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阮白的脖颈,阮白被谢衡之的发丝刺的有些痒,看着谢衡之有些未睡够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躺床上任由谢衡之搂着,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抱枕。

    如果没有那个抵在他腿上的东西的话,阮白能够扮演得更像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抱枕。

    他稍微把腿挪开了一点点。

    然而谢衡之却又往他身边凑了凑,贴了上来,“小福子,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阮白问。

    “梦到了我们在冷宫的时候,也梦到了李全安。”

    感受到那玩意再次贴在腿上,想忽视都难,阮白哭笑不得,“不是噩梦吧?”

    “不是。”谢衡之回想起梦中画面。

    他梦到了那晚上在李全安房中看到的小太监,只不过,他梦到的小太监不是太监,而是阮白。

    梦里的阮白被剥光,用绳子束缚了起来,双腿被绑着,腿间放着那个玉质的玩意儿。

    梦中,阮白动弹不得,他眉梢带着粉,眼尾沁着泪,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唇瓣微张,求他帮他。

    谢衡之睁开了眼,看着阮白,“小福子,我有点难受。”

    谢衡之的眸子极为漂亮,眸色漆黑,像是能把人吸进去,阮白下意识地问:“哪里不舒服?”

    谢衡之耳根微红,握着阮白的手,有些腼腆地说道:“这里。”

    阮白在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僵住了,手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飞快地挪开。

    “你……”

    谢衡之模样看上去有些委屈和无措,“小福子,不知道为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这里总是涨得很疼,我是不是病了。”

    阮白哑口无言,谢衡之身边没有人引导,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那个,你不是病了。”阮白犹豫了一下。

    “那个,你可以用手自己摸一摸。”阮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摸,我不会。”谢衡之看向阮白,“小福子,你帮我摸摸好不好?”

    “不好。”阮白脸燥热的厉害,谢衡之才十五岁,他要是碰他,就是weixie未成年人。

    “为什么不好?”谢衡之抿了抿唇,漂亮的眸子暗了下去,“小福子是不愿意帮我吗?”

    阮白脸红得厉害,支支吾吾道:“这种事情,是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

    “我们之间不亲密吗?”谢衡之搂着阮白,脑袋抵在阮白胸口处,“我们夜夜睡在一起,天底下,没有谁比得过你和我最亲近。”

    少年声音有些哑,“小福子,帮帮我吧,我好难受……”

    阮白大脑转不动了,他想到几个月前,刘贵妃想给谢衡之房里塞两个通房丫鬟,被谢衡之拒绝了。

    阮白觉得谢衡之做的很对,小丫鬟也是可怜人,不过谢衡之这十五六岁的年龄,正是那啥旺盛的时候,确实该教教他如何自我解决。

    “我教你,行吗?”

    “嗯。”谢衡之漆黑的眼眸亮亮的。

    阮白用左右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了一个1和0的手势,“你用手,这样就可以了,自己解决很容易的。”

    谢衡之眨了眨眼:“嗯?”

    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然而阮白已经麻溜地爬了起床,“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说完,阮白贴心的关上了门,吩咐宫女和太监不要去打扰他睡觉,给谢衡之留下了足够多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和时间。

    谢衡之望着那扇关上的门,漆黑的眸子幽幽的。

    ……

    好在之后几天,谢衡之没有再提起这件事,阮白也送了一口气。

    这天,阮白陪着谢衡之在国子监听夫子讲学,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美人哥哥”,他定睛看去,竟然看到了许久未见面的女主。

    女主比起两年前,长高了不少,出落得愈发漂亮了。

    她快速地跑向谢衡之,不想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在谢衡之身上,谢衡之微微错位,女主扑到了谢衡之身边的人怀里。

    那少年个子不高,身形微胖,却衣着华贵,不是谢宗之还有谁。

    谢宗之抱着女主,神情有些局促,脸也有些红,“表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许昭溪甜美一笑,“还好表哥接住了我,不然我肯定会摔倒了。”

    她说完,看向谢衡之,“美人哥哥,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谢宗之带这些敌意看向谢衡之,“表妹,你怎么认识他?”

    “表哥,你忘了吗?上次你差点被刺客伤到,还好我带着美人哥哥出冷宫玩,是美人哥哥救了你。”许昭溪天真无邪地说道。

    谢宗之当然没有忘,如果不是那次遇险,他正好出现救了他,父皇也不会想起这个冷宫弃子,母后也不会承这个情,让刘贵妃得以将他记在名下。

    皇帝久久不立他为太子,母后忧心忡忡,现在谢衡之身后有刘贵妃外族支撑,云家的旧部在边疆不容小觑,如果谢衡之日后能够有能力拿下云家军,日后变数极大。

    谢宗之看向表妹,瞧着表妹迷恋似地望着谢衡之,手握成了拳头,

    许昭溪正要和谢衡之多说几句话,却被谢宗之微胖的身形挡住了视线,她有些不悦。

    谢宗之是个草包废物,虽然他现在是皇后的唯一儿子,可是早知道剧情的许昭溪知道,皇位和他压根不沾边,他连谢衡之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谢宗之看上去是相当的喜欢女主了,瞧着女主有些不高兴,脸上堆出些讨好的笑,“表妹,你怎么来了?”

    提到这儿,许昭溪有些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来国子监念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许昭溪,开国以来,国子监从未有女子入学。

    “干嘛那么惊讶地看着我,你们男子能来上学,为何我不能来,就因为我是女子吗?男子和女子有什么不同,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许昭溪扬起小脸,骄傲地说道。

    周围的学生都是王公贵族子弟,他们都看着女主,目光之中全是惊讶的神色。

    阮白在一旁和其他的小厮一样候着,看着坐在人群之中的女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女主会吸引旁人目光了。

    和古代别的女子不同,这个时代的女子多数文静娴淑,而女主离经叛道,张扬且自信,不被深闺束缚。

    夫子脸色十分不好看,女主这话明显触了夫子这种老古板的逆鳞,离经叛道,大不韪,但是女主来国子监,是皇帝亲口应允,他虽然很气,也不能赶走女主。

    他用戒尺敲了敲木桌,“上课。”

    课讲到一半,夫子有意给许昭溪难堪,将一篇晦涩难懂的古文放在许昭溪面前,“你来念这篇文。”

    许昭溪虽然前世是个大学生,但是看这种古文还是有些困难,周围的人都在盯着她看,许昭溪不能落了面子。

    许昭溪轻笑一声:“夫子,照着书念有什么意思?”

    夫子气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材实料,这般狂傲,你要是在一炷香时间里做出一首诗,我今日便不罚你。”

    “不就是作诗么,简单。”

    许昭溪走了两步,笑盈盈地看向谢衡之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下瑶台月下逢。”

    当女主念完诗,周围人一片寂静,就连夫子也面露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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