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你怎么可能是北境王
第六百七十六章 你怎么可能是北境王
随着苟泰清的举动,全场一片寂静。
言家爷孙仨,全都傻傻站在原地,张大嘴,似乎是在考虑说点什么才能应景。
“苟家主,你……你这……”
好半响,言琢大着胆子开了口。
可没等他问完,苟英博也跟着上前,对陈易躬身实力:“英博见过王上,感激王上两次救回小女!此等大恩,苟家粉身难报。”
原本言琢还想问苟泰清是不是认错人了。
此时苟英博的再次确认,让他全身开始发麻,更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
自己斗了一天的小子,居然真的是北境王?这怎么可能!
堂堂北境王,居然看起来还不如自己的年纪大,这跟谁说理去。
关键,他为什么是北境王,为什么偏偏是他!
言琢内心,已经快要炸了,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转瞬就打脸?
“北……北……”
言琢结结巴巴的,脸色已经惨白,但吓得话已经说不完,而且被陈易强行打断。
“大恩?”
陈易冷哼一声:“所谓报恩,就是让你们家的附庸家族,对我兄弟几近羞辱,甚至逼迫残害是吗?”
这话出口,整个苟家人齐齐一震。
要知道,一直以来,陈易对苟家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因为苟绮思的关系,都还算客气。
可现在,陈易的话,尽是不满。
对北境王的兄弟折辱,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谁不知道陈易在看待兄弟的问题上,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苟家欠陈易的,可陈易却从不欠苟家的。
真要因为这件事,让两方交恶,那苟家当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言新觉!”
苟泰清怒声大喝:“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对王上的兄弟,做了什么!”
“王上的兄弟?”言新觉一震,甚至都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王上,真的……”
“不知道是吗?”陈易冷哼,“那我只能让你知道知道了。”
“今天,在青龙大厦的咖啡厅,你这宝贝孙子,因为我坐了他专用座,便要我滚蛋!”
“后来在医院见到我,便带着人要来打死我,甚至逼着我兄弟下跪磕头,叫他爷爷。”
“如今,更扬言要我们两个人,死无葬身之地,更放言苟家也不会放过我们!”
“言家主,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孙子啊!”
言新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直接蹿到天灵盖。
他知道自己孙子今天跟一个人起了个争执,而且那人还打断了孙子的手腕。
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境王。
且不说北境王的身份到底有多高,有多可怕。也不说北境王的身后,就是上京五老。
单就那曾经被称作‘活阎王’的名号,就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小小言家,甚至连八大门阀都排不上号,跟北境王叫板,那就好像孩童跟壮汉对殴一样,自寻死路。
就算是八大门阀又能怎样,南宫家称得上是八大门阀第一位。
可最后,照样支离破碎。
南宫审身死,南宫文到现在下落不明。
昔日连上京五老都得礼让三分的南宫家,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彻底土崩瓦解。
更不要说还有个手握上京守卫军的蒲家,哪怕是掌控着军队,一样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连上京都待不下去。
至于其他家族,例如肖家、倪家、功家,都是一样。言家何德何能,敢跟北境王对着干,这简直是茅坑里找石头,找死!
“言新觉,你好大的胆子!”
苟泰清怒喝:“北境王乃我苟家贵客,你居然敢纵容自己的孙子行凶,甚至还妄图将我苟家拖下水,居心何在!”
言新觉又是一哆嗦,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言岩和言琢,就算再傻也知道该做什么,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这爷孙三个,抖如筛糠,连牙齿都在打架,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
“王……王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真不知道是您,求求王上饶了言家,我们一定……”言新觉还想求饶。
“怎么,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一个寻常人,你们就可以肆意打杀,无视律法人命了,是吗!”陈易发出灵魂拷问。
“不是……我……我……”言新觉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易也懒得理他,而是缓步走到言琢的面前。
后者跪在那,一直低着头。
此刻感觉到有人到了近前,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只见陈易那冷若冰霜的面孔。
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王……王上……”
“我说了,今天你必须跪着磕三十个响头,叫三十声祖宗!”
陈易是动了真怒,指向季鸿:“一个不准少,给我磕!”
那言琢虽然是个二世祖,却也知道什么叫尊严廉耻。
让他跪下,那是因为北境王的强大威势。可让他磕头叫祖宗,他打心底的不愿意。
听到这话,便杵在那,不肯动。
陈易也不与他多啰嗦,双眼眯起,重重一哼:“好骨气,那言家就等着跟冲霄集团对接好了。”
“我倒要看看,这上京是不是真的谁也动不了言家!”
冲霄集团是什么的存在。
在龙国,乃至整个国际上都享有盛名。
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公司那么简单,其拥有的武力,更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雇佣兵乃至杀手组织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让言家跟冲霄集团对接?
潜台词就是,你们言家就等着形神俱灭便可以了。
“混账王八蛋!”言新觉脸色惨白,直接跪着冲到孙子面前,强行按着他的脑袋撞向地面:“还敢羞辱王上的兄弟,马上道歉,按照王上说的做!”
“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孙子!”
咚咚咚!
言琢的脑袋被重重撞在地上。
此时此刻,言琢也彻底的放弃了尊严。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无论强迫还是自愿,一旦开头,就彻底屈服。
“祖宗,我错了!”
“祖宗,我错了!”
“祖宗……”
一声声的‘祖宗’从言琢的嘴里喊出来,他的眼珠子通红,双拳紧握,却又毫无办法。
陈易没有半点的怜悯之色,对付这种人,如果怜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陈易,要不……还是算了吧。”
倒是季鸿,看不下去:“这也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行!”陈易却不肯罢休,“羞辱我兄弟,就没那么容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