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百骨行天、天魔过海
虽说重生人士中还有一个宇文无敌,但要非纠结高鸿飞这事是谁的问题,这次还真怪不到他,确实就是苏泽的问题。
前世时候,资料片任务进程里,是也有人帮乔毅把书信送到了武世聪手上,但路上却只遇到过“燕州”、“原州”的npc进行阻拦。
而苏泽这次因为太能跑的关系,才逼得“原州”那边npc不得不给玩家们派下去不少任务。
原本这事跟高鸿飞这么个盲人玩家也没什么关系,虽然他可以靠听力勉强打怪升级,又或是进行游戏,但不用想也知道,一般是不会有玩家愿意跟他组队,甚至是交朋友的,npc更不会把任务发布给一个盲人,所以这任务根本不可能有他的份儿。
但巧就巧在这里。
正因为“原州”有大量玩家接了任务,所以当时许多练级点都比以往空旷了许多。
如果他们还在时,高鸿飞想要在野外练级,一般会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正因为他们走了,这才给了他继续玩下去的可能。
后面高鸿飞才是借此机会升到了20级,不然根本不可能拜进“百骨山”。
前世他因为实在练不下去,可是早在15级左右时就已经退游了。
当然,如果高鸿飞前世能继续玩下去,仍有机会碰上“百骨山”收人,同样有机会拜进去,只是起步要稍低些,就不一定会被那些老鬼当做接班人了。
苏泽夹着牛肉的筷子举在半空中,眨巴一下眼睛,突然想道:“他不会在现实里就是盲人吧?我记得后来有人提起过,现实中的残疾人在拜入‘百骨山’后,天然就比其他玩家要高一等。”
“不过整个‘百骨山’像这样的玩家,总共也没超出十指之数,其中还包括本身没什么游戏天赋,心智还非常差的那些。”
想想也不奇怪,像高鸿飞这样的,有几个有心思跑来玩网络游戏的?一般不是真没一点儿生活压力,就是对现实中一切早已经绝望了的。
高鸿飞肯定不是前者。
“他费这么大力气跑这来干什么?”苏泽边慢慢嚼着牛肉,边把一小盅烧酒倒进嘴里。
“呃,多半是师门任务。”
“记得以前听人说过,‘百骨山’的任务多到不可思议,别说是他们门派里的玩家,就是别派玩家,也很多都接到过他们发布的任务。”
“可惜,我现在‘侠义值’太高,不然还真想混进去玩两天,要说哪里武学最有意思,除了‘三宗’外,也就数他两家了吧?再往下就只有‘神兵门’和‘七贤居’了。”
以苏泽现在的侠义值,这里面可选择的只有三个。
“神兵门”与“七贤居”入门条件,虽然不要求“侠义值”一定要是负的,但对那些“侠义值”特别高的,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他俩正是高鸿飞口中那种亦正亦邪的江湖门派。
“我可是个好人来着,邪派什么的还是算了。”
苏泽又往嘴里塞一筷子拌三丝,再重新倒满一盅酒,“‘千魔山’也快了吧?记得前世它跟‘百骨山’是前后脚。”
所谓“千魔山”,就是与“百骨山”齐名的另一处邪派圣地,双山之一。
二者一“千”一“百”,其实派内情况却是刚好相反,“百骨山”不论npc还是玩家数量,都要远高于“千魔山”。
之所以是这种情况,最主要就是“千魔山”的收徒条件,要远比“百骨山”严苛的多。
“白骨山”只收“不全人”,而“千魔山”却是只收“非人”。
“非人”并不是指动、植物,或是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儿,而是指那些思维异于常人之人。
现实里一般多被人称为“疯子”。
呃,或者“精神病”。
在游戏里,残疾人相对来说还比较好找,实在不行自残也是可以的,但精神病就没那么容易了,玩家中能符合这要求的,说是万里挑一,也是毫不过分。
没错,脑子有问题的玩家,在网游里也不等于0。
古早时候那种动不动就喷天喷地的、骂人必带上全家的、明明自己菜还总说别人菜的、黑了朋友装备和钱,回头还要反咬一口的、埋怨男朋友不把所有钱都给自己花的……
不知是设定的原因,还是规则真就这么判定的,反正像这种玩家,有相当一部分,也能被归到“精神病”这一类里。
所以实际上,“千魔山”陆续也是招到过不少玩家的,只是比不过“百骨山”,跟一些旁的门派更比不了。但他们走的却是精英路线,加之门派中那些实力高到离谱的npc,所以仍能稳坐邪派头把交椅,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千魔山”与“百骨山”同为邪派双雄,二者间说不上是亲如一家吧,但也可以说是势同水火!
如果没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他俩家争斗起来,比起正邪相争也是不遑多让。
“那帮疯子虽然远在‘东海’遥际处,但为跟‘百骨山’相争,也特意从‘东海’派了人过来,现在也应该快到了吧。”
“东海”传统意义上来说,同样被“超武纪元”划到“外族”里。
但因为疆域实在太过广大,各方势力又是极为零乱,所以不免有一些身份不那么明晰的。
有一些明明身在“东海”深处,却都会自认自己是“中原人士”,更不要说像“千魔山”这样,能在海中自如穿行的神秘大山了。
“百骨行天、千魔过海”
与“百骨山”类似,“千魔山”也是一座奇异山峰,只是多穿行在水里,游荡于四海之中,想停脚时才会在东海深处逗留稍久些。
之所以把他划在中原门派里,最主要就是他门中只收中原人士,外族他们是从未收入过的。
苏泽想着这两个邪派巨擘的一些往事,酒菜陆续下肚后,人终于是有了几分醉意,小心检查过后,人便躺到了床上,甚至都没有洗漱一番。
夜深人静,桌上蜡烛越烧越快,长长的烛芯耸拉下来后,不多时功夫,烛台里的蜡烛就只剩下小小一滩,突然一阵不知从哪刮进的寒风轻轻一吹,它便彻底熄了。
几乎是在蜡烛熄灭的同一刻,苏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直直从床上坐了起来。
“夺”的一声后,床板上已钉进去一柄锋利飞刀,刀身几乎全部没了进去,只余一两寸还露在外面,上面隐约能看到有一丝暗紫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