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古篇： 终局
天地初开，天本空无一物，但不知从何时起，天被分成了三十六层，号曰三十六重天。
三十六重天者乃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四梵天，圣境四天。
这三十六重天乃是神仙居所，本应清静无为。
但，这一天，由始气所化作的玉清境来了一位不寻常的访客。
一位道童推开了玉清宫的大门，向坐在主座的人说道：“师父，外面有一个自称为后羿的凡人前来拜见，说什么有要事相救。”
“他的来意我已知晓，让他进来吧。”
“是。”
不多时，后羿便进来了，他一看到坐在主座上的人，便立即想要行三叩九拜大礼，但主座上的人抬了抬手制止了他，随后说道。
“汝之所求，我已知晓，此弓乃是射日弓，乃我耗九九八十一天所造而成，此弓所射之箭在未命中目标前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的，保汝箭无虚发。”
说着空中突然出现一张金色的长弓，那弓通体宛若琉璃所铸，散发着奇异的光泽，看起来神异无比。
主座上的人一挥手，射日弓便到了后羿手上，但那人又继续说道。
“我再许汝开山箭九只，此箭若由凡弓射出，则可开山裂石，若是由我这射日弓射出，则可破开那三足金乌的护体神光，汝之所求，即可实现。”
“礼赞玉清元始天尊，后羿受天尊如此大恩，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说完，后羿再次欲行三叩九拜大礼，这一次元始天尊并没有阻拦他。
在后羿磕完头后，他便退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想到：“这群该死的金乌，焚烧天地，致使河流干枯，森林焚尽，天下生灵如受烈火焚身之刑，今日，我有天尊所赐法宝，必可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元始天尊一改之前的威严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计划开始了，如此，天地应当能再延续一会。”
“只可惜那天下生灵必将遭受涂炭。”
“我在想什么呢，我应该明白的，这是必要的代价。”
说着，他摇了摇头，再次坐回主位上，开始了打坐。
……
山洞中，看着正在照耀世间的九个太阳，金十陷入了追忆。
“想当初我多么耀眼，和兄弟姐妹闪成一条金色的天际线。”
“如今，我被困在这里，虽说有吃有喝，日子还过得不错，但是我还是想回到天上照耀世间，想和哥哥姐姐们肩并肩……”
他就这么呆呆的望向天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一旁的司辰看见他看向太阳，便立马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了，于是他开口安慰道：“没事金十，我马上就能完成那个发光装置了，到时候你就能回去跟你的哥哥姐姐们一起生活了。”
“不过，说真的，你们的身体结构好复杂啊，我做了好久都没把这个发光装置做好，还耗费了我好多金球球，那些都是我辛苦攒下来的，我都舍不得吃。”
想到伤心的地方，司辰不禁情绪低落起来。
金十听到他前面的话，骄傲的开口道：“也不看看我是谁？高贵的三足金乌，若是我们的身体那么轻易就能被仿照，天下早就出了好多个太阳了。”
“倒是你能完成到这一步，虽说有我的帮助，但也足以自傲了。”
“还有，你先别哭，等你以后把那什么发光装置做好，我回归自由后，会帮你看看哪里有你喜欢吃的那什么金球球。”
“毕竟，看你那么伤心，我就发发慈悲帮你一下好了，不用感谢我。”
司辰听了他的话重新变得开心起来，开口道：“真的吗？那就说好了，等你找到金球球，一定要跟我说，那样我就能跟天禄一起吃个够了。”
“放心吧，我还不屑于欺骗你这等小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又痴痴的看向天空，幻想着自己飞上高空的样子。
但就在他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一支箭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压，射向了其他三足金乌。
“嘎？三哥？！”
……
就这样，金十的九个兄姊全部陨落，没了太阳，世间寒风暴雪，万物凋零，一片死寂。
虽说大地上的事不可能影响到高居天界的玉清境，但它还是一种神奇的方式波及到了它。
砰——
玉清境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个面容清秀，看起来潇洒英俊的青年，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身披道袍，腰间挂着三尺清锋。
一进门，他便对元始天尊怒喊道：“原始！是不是你让后羿把那些太阳射掉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天下生灵会因此陷入大灭绝？！”
听到他愤怒的话，元始天尊只是睁开眼，结束了打坐，随后缓缓的起身，走向了来人，开口道：“你来了，三弟。”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天地有缺，灵气不断流失，终有一日，灵气全无，天地毁坏，陷入无量量劫。”
“只有将那些神兽杀掉，让他们体内储存的灵气释放出来，才能延缓天地存续。”
“所以你就把他们杀了吗？我们不是许诺过要守护天地，护佑苍生吗？”
听到他的话，元始天尊回忆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回忆）
在一座高山上，一个仙风鹤骨的老道，一个威严沉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一身正气的青年正在结伴而行，他们想要登上这座高山的顶峰。
这座高山可真高啊，顶天立地，似乎是整片天地的支柱。
他们就这么走着，终于，青年人环顾四周，开口道：“大哥，二哥，我们果然应该出来走走，如果不出来，又怎会看到这美好的山河，以及这无比可爱的天地生灵呢。”
听到青年人这么说，旁边的中年人笑着开口道：“三弟说的没错，大哥，这一路上，我们可真是遍览山川之美，天地之秀，所以父神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守护住这片天地吧。”
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那老道终于开口：“是呀，这方天地真是太美了，一路上老道我都想堕入凡尘，在红尘中了却余生了。”
说完，他还表现出一副着迷的样子，似乎真的想遁入红尘，于凡间生活了。
“哈哈哈。”
三人开心的大笑起来。
“大哥，你就别骗我们了，你不是最喜欢清静无为了吗？怎么又想遁入凡尘了？”青年打趣道。
但老道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开口道：“不说这些啦，前面就到这不周山巅了，我们快先走吧。”
说完，他便加快了脚步，其余两人看到呵呵一笑，跟了上去。
当他们登上不周山之巅的时候，他们被震撼住了。
他们向四周望去，只觉天地渺小，却又感觉天地广阔。
在这天地之中，无数的生灵嬉戏打闹，一片祥和之气，宛若世外桃源一般不生争端。
他们三人看痴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中年人开口道：“这也许是我一路上见过最美的景象吧，真想永远停留在此刻，永远也不离去啊。”
“是呀，这天地众生当真是让人无比着迷，让人舍不得呀。”
就在他们感叹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见生灵中出现了凶兽，他们肆意杀戮，杀的生灵涂炭。
三人当场就出手了，他们将那只凶兽当场格杀。
在解决完凶兽后，中年人看向其他两人，开口提议道：“看来这天地间也有不安分的元素啊，如若不加以管制，这片天地的美好应该就会被他们全部破坏。”
“没错，二哥，你说的对，这群凶兽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随意杀害生灵，如若不管，这天地众生必遭大劫。”青年人愤愤不平的开口道。
“那不如这样吧，我们成立一个组织，负责管理天地秩序以此守护这片天地。”中年人开口提议道。
“嗯，我同意，这也算是继承了父神的遗志吧，守护天下苍生。”青年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老道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最后开口道：“就依你们说的吧，老道我啊，没什么要补充的。”
随后，他们便立下了誓言。
“我，道德，号太清道德天尊，今立下誓言，我将顺父神之遗志，竭尽全力护佑天地与苍生，至死不悔。”
“我，原始，号玉清元始天尊，今立下誓言，我将顺父神之遗志，竭尽全力护佑天地山河，至死不悔。”
“我，通天，号上清灵宝天尊，今立下誓言，我将顺父神之遗志，竭尽全力护佑天地苍生，至死不悔。”
回到玉清境内，原始在回忆片刻后，开口回答道：“我没有许诺护佑天地苍生，我只许诺了保护这片天地。”
“天地，狗屁天地，说什么天地有缺，需要灵气来填补，要我看不如把这天地重新演化，重立地火风水，换一个世界。”
“对，就像阵法一样，由我来重新规划东西南北，日月星辰……没错，如此天地无缺，众生就有救了。”
通天越说越激动，最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我要怎么做了。”
可原始听到他的话却愤怒异常，开口道：“通天！你可知道你如果是重立地火风水，天地要冒多大的风险吗？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通天听了他的话，却并不激动，只是失落的开口道：“又是天地，二哥，你怎么就从来不看看众生呢？”
“大哥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原始听了他的话，却更加生气了，愤怒的开口道：“大哥，你还有脸说大哥，如果不是你，大哥怎么会！”
原始说到一半突然闭口不言，通天却突然着急了，开口道：“你别胡说！大哥他没有死，他现在就在兜率宫里炼丹。”
原始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我都知道，太清道德天尊已经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太上老君。”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
（回忆）
整个三十六重天，突然雷鸣大作，原本清静的仙境，却突然好像遭受了上苍的怒火。
原始看向雷电最多的地方，心中不禁一惊：“那里是，不好，大哥！”
他急忙的朝大赤天太清境走去，他一赶到那里就看到了同样慌慌张张赶来的通天。
他连忙叫住通天，开口问道：“三弟！大哥那发生什么了？”
通天眼神躲闪的回答他，开口道：“我不知道，二哥，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原始因为太过着急并没有注意到通天的异样，他们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宫内。
长廊里，一个老道穿着道袍来回踱步，眼神空洞，嘴中不停喃语道：“丹……丹……丹，还差一味药，是什么呢？”
看到那个老道，通天惊喜的跑过去，开口道：“大哥你没事！”
但那个老道并不回答他，依然喃喃道：“还差一味药，还差一味药……”
看他这副模样，原始着急了开口道：“大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有什么事，弟弟在这里呢，你跟我说啊！”
过了好久，老道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彩，不复以前的空洞，他缓缓开口道：“道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太清道德天尊，我乃是太上老君，并非你的大哥。”
“并非我的大哥？大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原始焦急的开口道。
此时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通天突然哭了，开口道：“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为了布阵，把你的药材偷掉的，你不要生气了，回答我好吗？”
原始听了他的话十分生气，开口道：“通天！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大哥他……大哥他都这样了，你道歉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宫殿内，突然传出了一道他们熟悉的声音：“二弟三弟，如果你们听到这段话，那么我应该就失败了，不要再来找我了，现在重要的是，这片天地有缺，灵气在不断流逝，如果我们不阻止的话，天地必将陨落，我已经发现了，天地似乎需要什么东西能让事物发展，就像是开始和结束，处于无尽的变化之中，不是因果，也不是天意，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记住，一定要救救这片天地。”
说完，两人被一道力量弹飞了出去，他们落于宫殿外，看见宫内的老道走了出来。
见到两人，太上老君行了个礼，开口道：“小仙不才，愿加入天庭，恳请天尊给老道安排个位置。”
通天已经晕了过去，原始很着急，开口道：“你要到哪就去哪吧，我现在有要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把一道灵符，扔给了老道，随后带着通天离开了。
那老道捡起了灵符，悠悠的向更下面的天界走去。
回到现在，通天听到了原始的话，不再言语，只是向门外走去，踏出门框前，他回头看向原始，开口道。
“吾之道名截，当为天地众生截取一线生机，虽知机会渺茫，一步踏错，便陷入无底深渊，然吾往矣。”
“你今天踏出这个门，你就再也不是我三弟了，通天，你明白吗？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通天没有说话，他只是踏出了这个门，他急着要去拯救天地苍生，不想听原始说话。
来到雪白的大地上，他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腰间的宝剑飞出，只是向天空一斩，天上的大雪，便停了。
但他依旧继续走着，他明白他只是斩断了这一方的大雪，还有很多地方仍然下着大雪。
……
山洞内，因为天空中再无太阳，体温已经下降到了很低的程度。
众兽围绕着金十取暖，但金十看了看洞外的大雪，焦急的开口道：“你们放我走吧，再怎么着，大家都得玩完。”
天禄冷冷的回答道：“没门！再热点。”
金十听了他的话很愤怒，大吼道：“没有我普照大地，所有生灵都会死也没有关系吗？！”
天禄则也愤怒的回答道：“你走了江江就饿死了！我不管反正不许你走！”
司辰无心参加他们的纷争，他正在马不停蹄的完善着自己的装置。
“快点，再快点，就差一点了。”他焦急的想到。
在一个除了司辰都在睡觉的夜晚，帝江悄悄的醒来了，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正在认真工作司辰，走向了因为白天的事睡不着的金十。
她解开了金十身上的锁。
金十看了一眼正在工作的司辰，确认他没有发现，小声的对帝江开口道：“……你可想清楚，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你们再也抓不到我了。”
帝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此时的司辰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惊喜的把发光装置举过头顶，然后四处张望想告诉帝江这个好消息。
然后他就看见了正在窃窃私语的帝江金十，他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但他并不慌张。
“有了发光装置，江江不会饿死，金十也能重获自由，不用担心。”他想到。
他小心翼翼的跑到帝江身边，尽量不发出响声吵醒其他兽，然后对帝江说道：“没事的江江，我已经完成了，你不会饿死的。”
金十看了看他的装置，正准备展翅翱翔，离开山洞。
但他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怎么可能？怎么会没用！你等一下江江，我检查一下。”
司辰慌张的检查其手中的装置，这才发现有一个地方他处理错了，需要花大量时间修改。
他立刻抬头看向金十，发现金十正准备离开，开口阻止道：“金十等一下，你先不要走！”
金十听了他的话，顿了一下身形，但依然展开翅膀飞走了。
正在睡觉的天禄等兽也被司辰的叫声吵醒，他们惊讶的发现金十跑了。
“啊！发光大鸡逃走了！！”
他们慌忙的追着，却发现金十身边十分的炎热，不可能抓住他。
“好烫，抓不住他了！”
金十虽然化成了太阳，但比起兄姊，他太小了。
天空中的雪依然在下着，帝江用翅膀盖住貔貅兄弟，不让雪落在他们身上。
司辰仍然在努力的工作着，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了。
“撑住……只有我能救江江了，不能睡……就差一点了。”
“好冷……好冷……不行，得坚持下去，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司辰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几天几夜的高强度工作早已经把他的身体搞垮了。
帝江也发现了这件事，她跟司辰贴的更近了，希望以此让司辰暖和起来。
司辰被冻的爪都一抖一抖的，但他仍在坚持，他已经发现了问题该怎么解决，他相信自己能完成。
“终于……完成了，江江有救了……”
在修改完最后一笔后，司辰感到全身心都放松了。
“只需要……把神力输入进去……”
司辰的体温已经降到了冰点，摸上去就像一块冰块。
他的脑海中表表的声音一直在叫。
“嘀，警告，警告，检测到用户失温，生还可能性正在逐渐下降。”
“100”
“50”
……
他检测到司辰的生还可能已经小到不能再小了，他无法理解司辰为什么愿意为了帝江抛弃自己的生命。
但在漫长的沉默中，他并没有阻止他，他又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做。
此时他明明应该根据《安全协议》将司辰强制关机，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那么沉默的看着。
帝江也感受到了司辰正在逐步死亡，她无法忍受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她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了司辰想让他的体温重新回升。
“好暖……我成功了……对吗？”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暖，司辰终于支撑不住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激活了发光装置，他倒了下去他睡着了。
他在睡着前听到了表表的声音。
“嘀，根据安全协议，正在强制启动睡眠状态，预计沉睡时间500～1000年。”
天禄辟邪也在帝江的怀抱中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时，雪已经停了
“雪停了！”
“要变暖了吗？”
但司辰仍然没有苏醒，之前他一直在用时间倒流保护着帝江，他一遍遍将帝江的状态拨回最好，纵使帝江并没有感到寒冷，如今因为神力亏空以及表表的强制睡眠，他不可能醒过来。
天禄辟邪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司辰，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帝江，开始摇晃他们。
“起床了！天气要暖和……”
但他们摇了良久，司辰与帝江也没有醒来。
“小辰？江江？”
混沌也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就焦急的跑去找帝江。
天禄见状，安慰道：“别，别急，江江只是睡着了！”
但混沌明显不信，她嗅了嗅帝江，绝望的发现帝江的味道已经消失了。
她发狂的朝天吼道：“嗷呜！嗷呜！”
混沌发疯似的想要离开去寻找金十，救回帝江。
天禄他们则慌忙的阻止她，他们拉住她，开口道：“你去哪儿？不能乱跑！”
“冷静点！快停下！”
但混沌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她竟然一爪刮伤了貔貅兄弟。
貔貅兄弟因为受伤无力的从空中坠落，而混沌则展翅高飞，开始了自己追寻太阳，救回帝江的旅途。
天禄因为她的离去，十分着急，他哭着向混沌离开的方向追去，边追边说道：“快点回来啊啊啊啊！”
辟邪则在他后面阻止：“别追了天禄！停下！停下！”
天禄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落着泪，开口道：“可，可是大个儿飞，飞……江江与小辰也叫不醒……”
“疼，我好疼啊辟邪……”
看着自己的弟弟哭的这么伤心，忍着身上伤口的痛，辟邪开口安慰道：“别哭。江江小辰还等着我们呢，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先回去。”
等回到帝江身边后，辟邪开始帮天禄处理伤口，他温柔的舔着天禄身上的伤。
天禄感到很痛，开口问道：“辟邪……大个儿会回来么？小辰江江还会醒吗？”
“肯定会的。小辰的身体一直很差，以前也突然晕倒过，这次应该也一样，大个儿与江江也一定会回来的，我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们。”
处理完伤口，他们贴紧了正在熟睡的司辰，司辰爪中依然紧紧抓着那个发光装置。
那个发光装置上，写着一些字：星火，送给我的家人江江，也许这团火很微弱，但足以让你吃饱。
貔貅兄弟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像往常一样他们睡在帝江的怀里。长睡不醒，一等经年。
在沉睡中司辰的体内，似乎有一片如星光一般，拥有无数色彩的海洋，剧烈的泛着波澜，可它的一角却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的。
那片银白色的海洋无波无澜，平静的像块镜子。
表表的体内则恰好相反，一片无波无澜的银白色海洋角落里，却有着一片如同星光一般，泛着波澜的大海。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在司辰沉睡以后，表表也跟着沉睡了，他们还要好久才能醒来。
大地上仍然覆盖着积雪，苍白无暇，但又在缓缓消散，迟早有一天，大地将再度酝酿生机。
（上古篇完）
而在天地的某个角落，通天看着天空中的太阳，短暂的失了神，喃喃自语道：“二哥，这就是你准备的后手吗？”
他突然，扬起了嘴角，似乎在对谁说道：“原来，你还记得苍生啊。”
随后他就再度启程，他要寻一个道场，在那里完成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