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发现她情绪不对
婢女当场就被嬷嬷命人押住了。
嬷嬷带了好些人来,剩下的全部跳入池中,将徐婉救了起来。
徐婉被救起来后,浑身湿漉漉的,捂着肚子边颤抖边喊疼。
众人往她下身一看,惊恐地发现血水混着池水从她下身淌了出来。
“救我的孩子!快救我的孩子!”她也看到了血,哭着喊。
嬷嬷忙命人把徐婉带回萧迟院里,又命人去请府医和通知长公主。
徐婉身上都是水和血,下人不敢把她往萧迟屋里抬,只送到下人住的屋子。
府医很快赶到。
长公主得到消息,也快速赶了过来。
徐婉身份低,她怀的孩子,长公主本来是看不上,不会让她生的。
但有了风水先生的话在前,长公主就不得不考虑万一风水先生的话是真的,萧迟命中只有二子,那徐婉的孩子若是不要,萧迟就只剩一子了!
所以长公主不但改变想法,同意徐婉生下孩子,还有些重视。
可当她赶到萧迟院里,府医已经从下人屋里出来,满手是血地向她请罪,说徐婉的孩子已经没了。
长公主怒问:“不是只被推入池中吗,孩子怎就没了?”
府医道:“被推入池中时,腹部应是有受到撞击,加上天冷,孩子便保不住了。徐姑娘出了许多血,好在已经止住,性命无忧了。”
长公主大怒,看向被押着的婢女,“把这贱婢,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婢女吓得大喊,“郡主救奴婢!救奴婢!!”
西昭郡主看到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突然出现,还押住了她的婢女,赶紧要溜走,被嬷嬷命人截住,也带了过来。
她心虚,哪敢救婢女。
婢女很快就被拖下去,按在地上打。
几棍子下去,婢女便撑不住了,哭喊:“是我家郡主命奴婢推徐姑娘下水的,长公主饶命!”
西昭郡主立即怒斥,“你自作主张推徐姑娘下水,居然还想赖本郡主,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婢女的爹娘都在西北王府里。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婢女不敢再说了。
没一会,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断了气,婢女屁股被打得血淋淋,脊尾骨也打断了,被拖出萧迟的院子。
西昭郡主虽也视下人的命如草芥,打杀过下人,但还是被长公主的手段吓到。
“把她押回院子禁足,成婚之前不准放出来!”收拾完婢女,长公主看向西昭郡主,眼神冰冷,叫人胆颤。
姜心棠傍晚的时候,才知道徐婉的孩子没了。
婢女去通知的嬷嬷,虽然徐婉孩子没了,婢女没得到长公主或萧迟的奖赏,但嬷嬷还是把婢女叫了去,夸了婢女一通。
婢女回来后,就把事情告诉了姜心棠。
姜心棠才知道徐婉孩子没了。
她正在用膳,听完心里忍不住难受,有些食不知味。
第二日她病已经全好,婢女提醒她得去找萧迟,跟萧迟出门了。
姜心棠故意磨磨蹭蹭去得比较晚,想着萧迟应该早就出府了。
结果一踏入萧迟院里,就看到本应该在禁足的西昭郡主偷溜出来到萧迟屋里,正拉着萧迟的手撒娇,说是婢女自作主张推徐婉下水,不是她的命令。
萧迟冷着脸没理她,不相信她的话,生气她害徐婉没了孩子。
西昭郡主见骗不了萧迟,这才不得不承认,之后抱住萧迟的手臂继续撒娇,求他原谅。
萧迟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屋外走。
西昭郡主不死心,跑出来要抱住萧迟的腰,哭着说:“我都是因为太爱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还没抱到,被萧迟一把甩开。
西昭郡主被甩得趔趄了一下,干脆脚一歪,往地上跌了下去,哭了起来,“好疼,人家的脚好疼……”
萧迟还是冷着脸,但明显是心疼了,回去把西昭郡主拉起来。
西昭郡主顺势就钻入他怀里哭。
她一哭,萧迟就彻底心软了,轻揽着她的腰。
姜心棠赶紧低下头,转身出了院子。
萧迟此人,睿智,心硬,冷血,雷厉风行,从不耽于儿女情长。
姜心棠从不知道,他竟会为了他的妻,毫无原则和底线到这地步,只要西昭郡主撒撒娇,就无论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都能原谅她。
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个萧迟,完全不一样!
姜心棠在院外站了一会,萧迟和西昭郡主就相携出来,去了他母亲院里。
姜心棠只在长公主院外站着,没有进去。
她听到萧迟为了西昭郡主,先跟他母亲求情,让他母亲解除西昭郡主的禁足。
长公主怒斥他,不同意。
他就跟他母亲顶撞起来。
最后母子不欢而散,萧迟说:“孩子没了,儿子也心痛,但没了已经无法挽回,母亲你再怪罪昭儿也没用,儿子和昭儿成婚后多多努力,给你多生几个孙儿便是。”
若是风水先生的话是真的,是他成婚后多努力就能给她多生孙儿的吗?
长公主被他气得心疾差点发作。
最后长公主没答应解除禁足,萧迟还是送西昭郡主回她的院子,把他母亲的禁足令给解除了。
他送西昭郡主回院子,姜心棠不愿再跟去,先去府门口等着。
在府门口站了许久,萧迟才出来,踏出府门高高的门槛那一刻,他看到她娇弱的身子站在宽阔的屋檐下,望着天空出神。
萧迟没出声,站在她侧后方,看着她。
她以前也常有不开心和情绪低落的时候。
但似乎不会像现在这般出神发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很丧的气息。
萧迟微皱眉,觉得她这情绪有点不太对头。
婢女站在另一边,还比姜心棠先发现萧迟,忙行礼,“王爷。”
行完礼拉了拉姜心棠的袖子。
姜心棠才迟钝地回过神来,看向萧迟。
国公府门第高,府门宽阔巍峨,但因萧迟身子高大,往那一站,都显得府门逼仄了些。
萧迟朝她走过去,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女人的脂粉香,下意识就往后一退,低下头说:“大哥出来了,要去哪,便走吧。”
说完没再看他,转身就下了台阶。
“你怎么了?”萧迟在她身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