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谣言的开始
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三，立海大附中的小卖部都会发售一款新品午餐面包，限量抢购，先到先得。
因为面包味道极好，再加上人性使然，每个月的这一天，抢购面包成了立海大附中的传统活动。
柳不喜欢人挤人，平日家里也会为他准备便当，因此从未参与过此类活动。
不过因为记挂着还在外面飘啊飘的少女，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还饿着肚子。
回过神时，柳已经来到了小卖部的人群前。
没错，是人群，没有一个人在好好排队，全都挤在前面，举着硬币，想要抢购到新款面包。
因为同时到来的太多，大家都从两边往中间挤，自然没有什么像样的队伍。
嗯，来都来了。
柳面无表情，凭借自己高超的计算能力，计算出一秒后人群涌动的方向，再运用动态视力捕捉到仅出现05秒的缝隙，利用自己对时机的把握能力，完美挤进缝隙。
事实告诉我们，知识和运动天赋也许不能带给你一切，但是可以让你抢到立海大附中的新品午餐面包。
仅耗费五秒，柳就穿过了挤成沙丁鱼罐头的人群，拿上面包放下钱，又轻轻松松挤了出来。
太轻松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柳抱着面包，转身将人群抛至身后。
接下来只用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一边等物部桑一边干饭。
“柳前辈！”一个海带头的男生嘴巴虽然叫着人的名字，亮闪闪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人怀里的面包，像只小狗一样巴巴凑到柳的身边，“前辈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抢到午餐面包？”
明明只有36的概率，却还是遇见了一只拦路虎么。
虽然觉得小海带学弟有些碍事，但柳还是认真回答：“47的计算能力，26的动态视力，27的把握时机。”
学渣切原听着听着变成了蚊香眼。
“学长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呀？”小海带又贴近了柳一些，看着面包咽了咽口水，“柳学长，待会儿可以也给我咬一口面包嘛(≧w≦)？”
“拒绝的概率是100。”柳冷漠脸，“是帮别人买的。”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理由，知难而退的概率是97。
切原确实知难而退了，不过他还是不怕死地八卦了一句：“柳学长是帮女朋友带的嘛？”
难道是他平时在网球部里不够威严么？
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为什么切原都敢问他这种问题？
因为在心里质疑了一下，柳的回答慢了一秒：“……没有。”
“诶诶诶诶——”切原原本也只是随口问一句，结果却得到了迟疑的答案。
还是从绝不会迟疑的柳学长口中得到的迟疑的答案！
不相信的概率是997。
柳面无表情，抬脚离开。
学弟什么的，还是毁灭吧。
尤其是像切原这样的学弟。
“柳学长——今天不跟大家一起吃饭嘛？”
平日里网球部的正选们都会一起在天台吃午餐，算是增进大家感情的手段。
“有些事情。”
切原似懂非懂。
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袋，惨叫道：“忘记面包了——”
他一头扎进人群，被挤得“嗷嗷”叫。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柳嘴角抽抽。
这个白痴……
真的不想承认这样的阿呆学弟居然是网球部未来的支柱。
啊，部门还有未来么。
到处飘的飞鸟感觉肚子有些饿。
成为灵体之后，时间概念会变得非常糟糕。
明明感觉自己只飘了半个小时，实际上可能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不过阿飘的速度终归是比人快很多的。
她巡视了附近一圈，感觉有一间公寓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因为不确定这个事情跟柳身上的“约束”是否有关，飞鸟决定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等名取来了，确定“约束”的源头先。
飞鸟循着自己下的咒，窜到了柳的身边。
从柳的视角来看，阿飘飞鸟确实是“窜”出来的，穿过树和草丛，突然出现在面前。
超出了预料，导致他有些被惊到，不过因为脸上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也就没人知道。
“物部桑，这个面包是我帮你带的午饭。”
飞鸟眼睛亮晶晶的，拿起加了许多料的面包，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外加一张好人卡。
“柳真是大好人~”
“谢谢。”
柳敛眉，右手轻触心脏处。
当飞鸟咬下第一口，因为觉得太好吃差点流下了眼泪。
太悲伤了，回帝光就吃不到这种人间美味了(；′д｀)ゞ。
并不知道面包是一个月一次限量抢购的她还以为，立海大附中每人每天都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面包。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转学了。
可恶——飞鸟大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含着泪的飞鸟咽下了嘴里的面包，抽空问了嘴：“柳桑下午需要参加社团活动嘛？”
“嗯，但是我可以临时请假一天。”
“因为要追踪“约束”的来源，不过只需要配合几分钟就好啦。”飞鸟咬了了第二口面包。
“柳桑，其实我还有个问题。”
飞鸟的语气太过于郑重，致使柳也格外重视起来。
“你能告诉我，不是立海大附中的学生的我，怎么才能买到这个好吃的面包？”
“……”
来了，切原时常会带给他的同款无力感。
——
“切原切原，你买到那个限量面包了嘛？”丸井吃着盒子里的便当，看着提了袋东西的切原，语气激动问道。
“没有，人太多了，根本抢不到。”切原也有些泄气，“丸井前辈，你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啦。”
“什么嘛，我才没有！”丸井气鼓鼓一张脸。
仁王挑眉，“切原，没想到你还会说成语了？”
“我也是很聪明的！”切原挺直腰背，有点小骄傲。
真田轻咳一声：“快来吃饭。”
“嗨！”切原大声应道，一溜烟跑到了丸井身边坐下。
“切原，你刚刚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仁王眯着眼凑近小学弟，像是只十足的狐狸
“诶？”突然被问到的切原瞪大眼，磕磕巴巴说，“没……没有呀，仁王……仁王前辈猜……猜错啦。”
好了，这下就连最迟钝的丸井都看出小海带心里藏着事了。
他停下吃饭的动作，嘴里含着叉子，好奇看向额角渗出汗水的切原。
“文太，你这样很危险。”胡狼小声说。
“太明显了。”仁王吹了个口哨，手搭着身边人的肩上，“是吧？搭档。”
柳生扶了扶眼睛，应了一声。
“切原遇见什么事了么？”幸村有些关切地问道。
切原的汗淌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连部长都问他了，可是说了柳前辈会杀了他的吧——
六双眼睛紧紧盯着切原。
只见他闭上眼，心一横道：“我好像发现柳前辈的地下恋情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