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袁子栎来侯府算账
男人握住她的手,郑重而严肃说:“朝朝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最棒的姑娘,那些个蠢货笨蛋欺负朝朝,我一定会帮朝朝报复回来的。
有福之女,他们不懂珍惜,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楚姒朝有被安慰道,也故作严肃说:“是了,是他们没福气,我们家阿令很有福气,有福之女会一直一直跟阿令在一起。”
尉迟令心跳加速,如同住了只小鹿。
“对不起。”
是他粗鲁了,也误会他了。
尉迟令悔不当初。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我感谢有你在。”
楚姒朝捧着他的脸,大大方方的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她的睫毛很长,如同蝴蝶羽翼,笑得跟月牙似的,很漂亮,很甜,甜到他的心口。
尉迟令喉头发紧,俯身吻住她的唇。
楚姒朝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亲吻。
“你今日还没吃什么东西,先吃点东西好吗?”
他嗓音施压,幽深漆黑的眸明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楚姒朝被亲的晕乎乎的靠在他膛前,点点头、。
尉迟令让人把吃的端上来。
是两碗热腾腾的斋饭,因为热的次数太多了,青菜都有些发黄。
她一愣:“你没吃?”
“等你一块儿,夫人不开心,我怎么能吃的下东西。”
他将饭端过来。
楚姒朝接过,略有的迟疑的看着他,但也没说什么。
尉迟令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一些行为过于成熟,不像一个傻子。
装傻也好几年了,还从未破功过。
不过他也不后悔,至少她是开心的。
多少能将功补过了些。
人心情好了,吃饭也吃得香。
两人吃饱喝足后,又坐这看了许久的星星。
尉迟令从拥着她,这一刻心里是满足的。
晚些沐浴时,楚姒朝算着陈四他们在码头那交易也完成了。
码头交易也只是在交易进行时,不如交易完成后获罪的罪名大。
楚姒朝要搞就得搞大事,绝不会再让对方有卷土从来的几乎。
这时,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从后出现,替他捏着肩膀。
这里到手感,不像是白水。
楚姒朝猛地转过身:“阿令?”
他冲着楚姒朝傻笑:“我来服侍夫人沐浴。”
楚姒朝到底是脸皮薄,虽也有过好几次同房,但那都是情到深处的情不自禁,这在清醒时坦诚相对,她总是不好意思。
“不、不用了吧……”
“用的。”
明明说是伺候她沐浴,但男人却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也钻进了浴盆里。
楚姒朝人几乎是锁在浴盆里的,原宽敞的浴盆因男人的。
结果……
可想而知,楚姒朝被吃干抹净了个遍。
男人抱着她回到床上又来了一次,简直不知节制,到后来楚姒朝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次日清晨,楚姒朝直接起不来,也没人来喊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楚姒朝腰酸背痛,像是被榨干了似得,梳妆时他瞧见自己脖颈出的吻痕。
她擦了擦。
“这是吸出来的,怎么可能擦得掉。”白雀从外头进来,笑得可开心了。
“怎么是你来给我梳洗,伤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在躺下去奴才都快发霉了。”白雀手里还端着药。
是坐胎药。
每次行房后,白雀都会准备坐胎药。
楚姒朝沉默一瞬,这次却没有选择喝。
“孩子这种事情急不得,而且……”她眸色晦暗不明,“我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啊?”白雀愣住,“可您……”
“端下去吧,以后将坐胎药换成避子药。”
白雀大惊失色:“可您若没个孩子,这怎么行,以后您该怎么办?”
楚姒朝笑而不语:“有些事情我还没搞清楚,在我没有完全明了之前,孩子就先不要了。”
白雀想不明白,明明小姐之前那么想要孩子为自己做个保障。
“对了,世子呢?”
“世子出去了,好像是去假山玩泥巴去了吧。”白雀说,“世子无非就是去玩泥巴,要么就是抓鱼而已。”
楚姒朝若有所思,“最近屋里的檀香换成栀子花香吧,我喜欢哪个味道,要浓一些的。”
“是。”
楚姒朝梳洗完后,穿了外出的衣裙,白雀一位他要出去,还叫人备车。
“我不出门,一会自然会有人找上门。”
楚姒朝躺在摇椅上,仍是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而果不其然,下午时,门口护卫便报,说有人寻她。
楚姒朝淡然一笑。
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吧, 我在偏房见他。”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昨日等了个空的袁子栎。
偏房内。
楚姒朝淡然的合着酒水,背后有开门的声音,对方关门的力道很大,怒气不小。
“阿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对吗?”
清润的公子声,怒意完全被克制住了。
“是。”
楚姒朝承认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过身去。
她才要看口,却见袁子栎鼻青脸肿的,眼角都黑了一圈。
楚姒朝一怔:“你……跟人打架了?”
袁子栎一愣,目光闪躲:“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昨日.你让我等了一日,还叫人把我给打晕了,你认识陈四吗?还是说你正在跟他做什么交易。”
楚姒朝沉默,但这在袁子栎看来,就等同于默认。
袁子栎温和的脸庞写满了不可置信:“昨日陈四原在北边码头同人交易走私,我的人等不到我就先去了北边码头,但却扑了个空,后来才得知陈四早转移了码头去了南边……
阿朝,你还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陈四是在走私,他在损害国家利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这都跟袁大人无关,昨日我放了你鸽子是我不对。”
“这不是放不放鸽子的问题,你是在助纣为虐,你也在犯法。”
袁子栎怒其不争,“你曾经是多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啊,现如今你为了讨要这点便宜就坐这种事。
我们没能现场抓住陈四,而他又是储存很大的米面商,这些走私米一旦入了他的仓库根本查不出来,你……”
他气得无语。
陈四本就是很小心精明的一个人,又是收米大商,只要他们在账本上做点手脚,这些米就合法了,他们根本找不到出处来。
他很失望,自己年少爱慕的姑娘,居然成了她最憎恨的那种人。
楚姒朝不说话,只是将一本账簿递给他。
袁子栎赌气扭过头去,楚姒朝不动,二人对峙着。
最后,还是袁子栎先服软将账本接过来。
他一僵,错愕的看着楚姒朝:“这是……”
“这是北边运城十个村子的交付给米商的数目账本,运城是我朝最大米面的种植地,我让人去调查过陈四的账本,他也只从运城拿了三成,而其他的都流入全国各地。
三成事九千石,但他交付给我的就有八千石。”
京城是最繁华之地,人人都能吃得上米,在供京城百姓正常米面的情况下, 他根本拿不出八千石给楚姒朝。
“这些账目你怎么得来的?”袁子栎情绪平静下来,“我们都要不到。”
“自然是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结合运城米面供给单确认了。你也不用担心陈四狡辩,这上面一共有十三分供词,是村落的村长的供词,他们可以作证这米面的数量。”
她做的很周到,不管是证据还是认证口供都有,现如今只要调查陈四的储存跟出货量,他走私这件事跑不掉。
袁子栎不明白:“你既不想从中获得好处,为何要为他拖延时间。”
“这就是我的事了,于袁大人您无关。”
袁子栎心下一凉,叹气:“阿朝,我们之间,一定要这般疏离吗。”
楚姒朝微微一笑:“大人您是重臣,圣眷正浓,妾身不敢同大人攀关系。”
该说的都说了,她微微欠身,转而离开了房间。
“阿朝。”
袁子栎心头发紧,立即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