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反其道行之
第六章:反其道行之
此刻的陆穆瑶正在别庄带孩子,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隔天,别庄内突然间出现一些官差,惜丫头冲着领头之人塞了些钱,才打听出来,原来是张老三和那桂嬷嬷反咬他一口。
陆穆瑶也不吵闹,只吩咐惜丫头几句话,就跟着那些官差走人了。
等到了衙门,她居然发现公堂之上除了官老爷居然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意,那阴沉的鹰眸就似一个生人勿进的标签似得,让人不敢迎视。
想都不用想,这位应该就是她男人了。
而另外一个,满目的愤恨还有嫌恶,就知晓一定是她那个宰相爹爹了。她收回目光,则笔挺的站着,迎视着堂上坐着的有些尴尬的赵大人。
小小五品,却被两位正一品的夹在中间,不尴尬都难。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陆穆瑶反问:“大人传本王妃来是要问什么?”
赵大人听到王妃二字,瞬间打了个激灵,他偷偷的望了一眼安亲王,冰冷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提示。
瞬间他有一种想哭的架势,他怎么就忘记了,面前的女人是王妃,论品阶可比他高不止一头啊。
他心里面还在掂量是否要给王妃整一把凳子来。
可一想到王妃的品行,那是赤裸裸的给安亲王戴了绿帽子啊…
哼,一会就该你哭了。
心里这么想,不过行为上还是比较中规中矩的,则问:
“安王妃,有人状告----你勾结府中副管事陷害正管事的,可有此事?”
“敢问大人,是何人状告?可有人证物证?”
“传证人。”
不一会,证人就都到了。
是张老三还有郭管事和他的媳妇桂嬷嬷。
几天的牢狱之灾,倒是让他们沉淀不少。
只听那张老三说道:“大人,我与桂嫂并未苟且之事,奴才其实与王妃是情投意合。”
那赵大人望了一眼安亲王,猛然间敲起了惊堂木,怒道:
“胡说,她堂堂宰相大人嫡女,安亲王妃,你一小小副管事?再敢污蔑,小心本官打你板子。”
“大人,这方丝帕就是证据。每月的月圆之夜,王妃就差人将丝帕挂在树梢,且要奴才侍奉,奴才是真心喜欢王妃,而王妃也喜欢奴才。”
“大胆狂徒,你还敢胡说?”
赵大人装模作样的想要严惩,可迷糊之下,则转过问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您看?”
宰相大人早就怒气横生了,刚才是极力忍着,如今见找人问题,顿觉得一张老脸通红,冲上去就给了那张老三一脚,然后抬手就要甩陆穆瑶一巴掌。
可是却被陆穆瑶给挥开了。
“难道官府办案,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我天启法律上明言,奴不可告主,且他们的言辞更不能作为证据呈报,否则乱棍打死。堂堂宰相大人,居然连天启的律法都不知道吗?”
陆庆云被女儿质问的有些哑言,如此强悍的女儿更让他恍惚,可那张老三一听这话,慌忙解释说:“大人,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不信你们可以----王妃的肩膀处有颗红痣。”
如此惊骇的证据,让人信以为真了。
宰相大人想要在次抬起手,可是接触到女儿那冷如寒窑中冰块一样的眼眸,手臂就像是举着千斤石一般,被压得使不上力。
而此刻那张老三为了让众人相信,故意含情脉脉的看着陆穆瑶,深情的说:“瑶儿,你还记得吗?在曾说我最知你心,你曾经为我作画,说我已经印在你心中…”
一边的桂嬷嬷听到话,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却很快掩藏,只是这一幕却被陆穆瑶看在眼中。
哼,这些话,其中有绝大部分是桂嬷嬷讲述给她的吧,只为了给她自已脱罪?想脱罪?我让你们下辈子都生活在淤泥之中。
陆穆瑶不在沉默,柔柔的眼眸似深情却又似轻蔑的望着张老三说:“三哥哥,瑶儿怎么会不知,你曾经说过,你此生真正爱的人是我。”
张老三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说你不爱你的妻子,却不能抛弃她,他在你一贫如洗的时候还愿意与你长相厮守背井离乡,抛却富贵之家,心甘情愿的与你共度一生,对她,你只有愧疚,是吗?”
张老三听到这里,咬咬牙,说:“不,瑶儿,我对她真的---毫无感情,不是愧疚,而是我恨她,恨她一身病痛拖累我,更…”
陆穆瑶眸中一狠,声音玩味的问道:“是吗?”
那张老三想都没想的点点头,却不知一声娇斥。
众人回头,却看到堂内官差身后,一位素褥淡裙的丽妇跌僮迈出,比冬雪更白的,是他那失血的脸色。
“三哥哥,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婉儿…”张老三猛然一震,慌忙低下头去。像是在隐忍,可突然间的那叫婉儿的女儿昏然蹲下,手捂着肚子。
本来张老三还没啥表情,可见到这种状况,突然慌了神。
“快叫大夫啊,她怀孕了啊。”
怀孕?
陆穆瑶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则掐着声音说:“三哥哥,你不是说过你不稀罕这个孩子吗?你说她身体残弱,就算是生下来,孩子也必定不能健全。你说你不稀罕这个孩子的啊…”
一句话,使得婉儿绝望的痛呼,不一会血腥味就弥漫开来,陆穆瑶看到大滩的血从婉儿的腿间往外流,像是要流产了。
心下不忍,可却掐着自已手,不让自已心软。
而张老三终究是忍不住,滚到婉儿身边,想要安抚,可是那婉儿却一把将其推开。
“你----你滚开,你…”
张老三急了,慌忙求道:“叫大夫,快叫大夫啊。”
那赵大人想要去叫人,可那冰块亲王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