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欢聚
“空悲,我闻到饭香了。”
陶衡神采奕奕的从远处走来。
正发现一群威风凛凛的鬼兵正干着活。
又是砍树的,又是削木头的。
看起来好不气派。
“空悲混的不错啊,居然还能指使阎王爷的手下干活了。”
“是瑞瑞安排的,今天山上来了不少的人,他们需要一个住所。”
“诶,那正好不是可以把我那个寺庙翻修一下,也省得你天天去擦,多麻烦。”
“那我等会儿去与他们说。”
“行,这事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记住,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那可是象征着曾经村民们给我的嘉赏呢。”
“好的。”
“好饿,咱们去吃饭吧。”陶衡双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的往前方走去。
因为肚子饿了,走的步伐也急。
但却瞧着背后的空悲走的好不斯文。
急性子的陶衡立马拉起空悲。
“你是仙家!”
终于见到了所谓的仙家。
柳三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我是仙家,怎么了。”
瞧见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
陶衡就知道,来了一个迷弟。
于是整个人便开始正肃起来。
不能有损他仙家的名讳。
“仙家,我也想修炼成仙。”
柳三满脸的希冀。
陶衡的笑容戛然而止,“六根不净,进来了也要被逐出师门,不行。”
他拒绝的很干脆。
现在的人愿望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大。
神仙哪是这么好成的。
哪怕他过的这么苦逼,不是一样没有成。
“我”
柳三思索着,想到了永生,想到了万事竟成的潇洒,倨傲群雄的姿态,但就是独独没有想到家人没有想到女朋友。
他咬着牙道,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可以抛弃红尘。”
“算了吧,你那是不负责任,连责任都能抛弃,更别说你想成仙了。”
陶衡一口回绝,笑容还有些冷漠。
但接着这冷漠很快就消散了,
陶衡闻着饭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于是带着空悲高高兴兴的走到了饭香来源的地方。
“殿下!”
隔老远。
时瑞就听到了陶衡的声音。
陆长抚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次陆长抚批鬼带来了不少的吃的。
足够这里的人饱饱的吃上一顿饭。
“多吃点肉。”
陆长抚夹了几筷子肉过去。
老婆婆立马阻止,“不能吃太多了,得营养均衡,蔬菜也要多吃,饭后,还需多补充点水果。”
“好。”
闻言。
陆长抚听得认真,又夹了不少的蔬菜堆在时瑞的饭上。
然后又低声命人去准备水果。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扭回了头。
瞧见时瑞正盯着他。
些许委屈的。
“我吃不完这么多的。”
陆长抚笑了声,看得认真,“无碍,吃不完的给我吃便是,你好生吃便是。”
“陆长抚!”时瑞有些气了。
怎的。
他把自己当个垃圾桶?
“好,我听你便是。”陆长抚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再往她的碗里面夹菜。
他一常不怎么吃食物,这会儿,手空下来,反而不知道做些什么。
便拿起手旁的茶杯。
视线停留在茶杯上漂浮的嫩叶尖,入了神。
茶水倒映着自己的些许落寞的脸。
他只嫌这看不到他想看的人的脸。
要不,也能光明正大的观摩了。
餐桌上聚集着各色各样的人。
这一顿饭吃下来好不热闹。
时瑞吃得也欢快。
她一向饭量不小。
尤其是这会儿还没开学。
吃东西可以不用避讳,完全可以敞开肚子吃。
桌上的老婆婆没有年轻人那么有活力。
吃着饭的时候,说话也少。
更多的时候是当个看客,看着生龙活虎的大家打着闹。
这里几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只有那个死男人她最入眼。
虽然她具体不知道为什么时瑞会和一个死人扯上关系,并且缔结了冥婚。
但这终归是别人家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才是应该嫁的,小絮啊,多长些心眼子。”
这一桌上的交谈她都看在了眼里。
人长的俊俏。
性子也好。
“世界上就不可能会存在这样的男人。”
徐絮带着羡慕的目光投过去。
“那咋地了,一个人过不是过,咱主要是得先过好自己的日子。”
老婆婆拍着徐絮的手宽慰道。
“说的是。”
徐絮想到了这段时间,过得可不知道比之前好多少倍。
饭后。
大家便开始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有的在玩,有的休息,有的监督工程。
有的就是到各个群体里去转一转。
一片祥和安康。
有着陶衡在,时瑞便没有在这个地方继续待着。
她得回去。
得趁着这段时间陆长抚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找到机会偷偷的溜到谢渊那里去。
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于是便一同跟着陆长抚离开了。
只留下来一批鬼兵驻守在这里。
山底下。
一栋残破的小房里。
挤着不少的人。
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人们透过玻璃窗外,正好可以见到那一座山。
屋子外,正停着一辆破旧的老车。
整个车身都有些往里凹陷。
后备箱里是敞开的,里面丢着几个大开的破纸箱。
箱子里装着食物。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辆车,都是同样的情况。
“我看到有人上了山。”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小伙提了一嘴,他个子小,身子瘦弱,说话的声音倒是不小。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绿蓝条纹t恤的男人。
也瘦,但个子比瘦猴高了不少,显得像个竹竿子一样。
刚吃饱喝足。
瘦竿便从口袋里掏出细细的牙签。
牙签用的久了,尖头断裂且发着黑。
他仅仅只是往着衣袖的一角所以擦了擦,便开始熟练的剔牙。
剔出脏东西后,手指一拨,他咧着嘴,“怎么还有人上山寻死。”
“是一群外地人,不知道也正常。”单眼皮妹往后一跳,坐到了桌子上。
“上山的人不就是我们抢的那辆车的那一伙人么,怎么抢多了就不认得人了。”
说话的人吹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显露出一双耷拉着的眼皮。
明明样子看着也就是个毕竟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但是说起话来,就像卡着厚厚的老痰。
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难受。
“死不了,那人从里面出来过。”
说话的人也打起了火,抽着一根烟,眼下的眼皮由于长期日夜颠倒,生成了厚厚的眼袋。
“你怎么知道的。”老痰叔看了过去,呼出一口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