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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暗流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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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跟许沁没有关系。

    就算没有系统与攻略,就算他谈了一个早上活着晚上就会死的女朋友,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我不会管你,你也别来管我。”

    许沁急切道:“我是在担心你。如果妈妈知道了——”

    “没必要。”孟宴臣直接打断她。

    “妈妈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座拦路的高山,如果你打算跟宋焰在一起,迟早也要面对。我先碰一碰,你也好后人乘凉。你还应该谢谢我。”

    前世许沁闹着要跟宋焰在一起,可从来没管付闻樱如何,他劝了,她也不管。

    这会儿倒是知道拿妈妈来压他了。

    虽然可能没什么必要,但他还是在心里跟前世的许沁道了一声歉,毕竟以前他那样劝她、管她、为她好,如今自己体会到了,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烦。

    他为前世的痴缠与劝阻道歉,今生就各走各路吧。

    许沁本就不善言辞,被这样一堵,没话说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有孟宴臣在前面开路再好不过,但她就是不开心,心里俩小人在打架,很拧巴。

    过了很久很久,她轻声开口:“哥,感觉自从你谈恋爱以后,我们之间关系淡了很多。”

    这不是废话吗?孟宴臣无语了。

    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真以为是指天发誓那样纯洁的兄妹情吗?

    以前他喜欢她啊!

    喜欢她,所以追着她、看着她,想和她在一起,多在一起,亲密些;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了,她就是堪比“前任”的存在,躲都来不及呢!

    疯了吧他是,还保持以前的关系,凌云致知道能把他脑壳掀了。

    那真是太可怕了,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许沁低着头,没看到他的表情,仍旧自顾自说着,她说:“医院食堂的饭不好吃,小护士们也跟我打探你。”

    打探,“许医生,最近你哥哥怎么不来给你送饭了?”

    她像是被人扯了脸皮,但仍保持一贯的冷漠,“他忙。”

    只是不忙她了。

    但对孟宴臣来说,撕下那层爱的滤镜后,许沁有什么小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没有人关心了,心里空缺了,而宋焰这时还不在。

    他就是那个暂时的抚慰心灵的替补。

    凌云致曾经说过,情绪价值这种东西应当是互相提供的,所有人都需要、都敏感,就连猫猫狗狗也喜欢主人的夸赞鼓励。

    但在一种关系里面,如果只有一方付出,那么不论是情绪价值还是其他什么,时间长了就会变得不值钱,变成想当然。

    因为人总是下意识看重得之不易的东西,对另一方来说,如果他能很轻易地得到,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不存在沉没成本,那么注定会轻如鸿毛,不被珍惜。

    这些爱呀关怀呀,在享受的时候他不以为意,视而不见,可一旦失去,就会幡然醒悟,回头讨要。

    凌云致在想象他被白月光追夫火葬场的场景时,曾千叮咛万嘱咐,如果白月光不离婚,还回头找他说些有的没的的话,千万不要搭腔。因为她不是出于过得幸福想要炫耀,恰恰是因为过得不好。

    但她过得不好,也不一定是要跟你重修旧好,可能是想拿你当情绪垃圾桶和抚慰剂,从中汲取情绪价值,给癫公打补丁。

    一旦给足了,她马上就会抛下你。

    对此,孟宴臣解释过一万次,白月光不会回头。

    但现在看来,未必。

    至少许沁眼下这副样子,在他看来确实像是在隐晦表达,还想要自己的关心。

    简直异想天开。

    “食堂的饭不好吃,你可以找住家阿姨,也可以点外卖。我知道几个不错的餐厅,回头发给你。”

    暗戳戳地想让他送饭,美得她。

    孟宴臣顺手往上扯了扯衬衫领口,他今天西装里面穿的圆领衬衫,被凌云致无数次说过很漂亮的脖子完全露出。

    可不能给许沁看。

    “时间这么晚了,早点休息了,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他体面委婉地赶人。

    许沁死咬嘴唇,一言不发往门口走,开门时,她忽然顿住,回头眼里带着一丝期冀,“哥,明天要不要一起上班?”

    孟宴臣说不,他把照片收进红包里放回桌角,起身拿过西装外套,“我要回家。”

    ……

    家里亮着灯,光线温柔,静静悄悄,像风浪平息的寂静港湾。

    凌绝顶照旧听到声音跑出来迎他,他则蹲下来一通抚摸,边摸边轻声细语地询问小家伙,晚上是不是惹妈妈不开心了。

    “en~en~en~”小狗哼唧着扭头回窝,不爱爸爸了。

    孟宴臣失笑摇头。

    换完鞋后,他来到落地窗前检查自动饮水器,往回走时不经意一瞥,就见旁边的旁边的碗里孤零零盛着一小块西兰花。

    凌云致倔强地不肯收走,凌绝顶倔强地不肯吃,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对。

    他长叹,随手把西兰花扔到了垃圾桶里,关上了灯。

    次日清晨,孟宴臣起床时,次卧和公卫的门都开着,厨房里传出一阵阵食物的香气,凌云致哼着歌,正在给花浇水。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在面颊落下一个轻吻,“早安云致。”又看向她怀里的小狗,“早安,顶顶。”

    “汪!汪!”凌绝顶兴奋地摇着尾巴站起来要舔他。

    凌云致则稍稍被吓住,轻舒一口才回应,“早安。”

    孟宴臣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浇水壶,“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这几天都是你做饭,有点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喜欢。”把花和多肉浇过一遍,他放下水壶,然后圈住凌云致的腰。

    热意落在耳畔,并不安分地向前蔓延。

    凌云致舒展又信赖地依偎在他身上,与他含吻片刻,但在感觉到舌尖用力往里探时,便转脸向前,“能不能让我休息两天?”

    孟宴臣用力圈紧她,眼神落向她的嘴唇,昨夜没纠缠,消了一点肿,往下再看脖子,吻痕颜色发暗,还没散。

    不看还好,一看心里头就发痒。

    于是他挑开她脑后的头发,唇吻落在后颈上,慢慢地向肩膀游移,又一路回旋,亲上脖子,咬住耳垂。

    他掌心托住凌云致的半边脸颊,胸膛在她身后重重起伏,忍住了。

    这时,凌云致突然提起西兰花,“我看到你扔垃圾桶了。”

    孟宴臣一下子就冷静了,声音甚至有点心虚,“……它又不爱吃。”

    凌云致长长一叹说:“不吃就不吃吧,我们已经和好啦!”

    凌绝顶附和一般地叫了两声,满脸写着开心。

    见状孟宴臣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心里隐秘地生出一丝羡慕。

    从眼神就能看出,凌绝顶是在爱与鼓励中长大的,精神气很足,永远活泼热烈,永远抬头挺胸。妈妈虽然偶尔也会生气,但是不会强迫它。

    而这样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喜欢的人,是他渴慕已久的、也抓得住的,具象化的幸福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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