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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蜂蜜调和威士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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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皎月高悬。

    下班前,俊光项目那边临时出了点小问题,导致孟宴臣一处理就处理到了这个时间。而凌云致说是要去酒吧辞职,结果没过多久,她突然发消息说——顺便兼个职。

    孟宴臣无视了那条让他在家里等的消息,一下班,电话打不通后,车就径直往酒吧开。进门后,说巧不巧,两人正好迎头撞上。

    看见来人,凌云致嘴角抽搐,却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引他去包间。

    这个包间位于走廊最深处,位置略偏,比较隐蔽,肖亦骁为自己和朋友特意留的,除非故意,否则一般情况下,门口连经过的人都不会有。

    所以一进门,高大温热的身体就从背后覆了上来,并转手关上了门。

    “不是说来辞职?”孟宴臣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凌云致立刻拿手肘杵他,“你给我正经点,这里到处都是眼睛!”

    孟宴臣轻应一声,“嗯,不是说来辞职?”

    “财务刚好不在——”

    话说到一半,身子就被转过,后背抵在门上,孟宴臣居高临下的影子压迫着她,眼见着吻要落下,凌云致立刻别过脸,声音冷了下来,“放开我,别在这里。”

    “哦、”孟宴臣十分遗憾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明明呼吸近在咫尺,却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凌云致往旁边挪了半步,稍稍整理了头发和衣服,然后推着他往电子壁炉那边走。

    壁炉前有一张小圆桌,从前孟宴臣来时,很喜欢坐在这里一个人独酌。

    他坐下后,凌云致问:“刚下班?”

    “嗯,立刻就过来找你了。”

    “下班不回去休息,找我干什么?”

    “我想见你,可你又不在家。”孟宴臣从椅子里仰起头来,拉住她的小手,眼睛晶晶亮。

    凌云致却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把手抽了出来,半公事公办地问:“要喝什么?”

    他不回答,眼神定定落在某处,直白又赤裸。

    凌云致无语,总觉得自从那夜之后,他的情绪越发外露了,连胆子都大了不少。

    而本人丝毫不觉,又去拉她的手,“财务不在,你为什么不回家?”

    凌云致说:“来都来了——我去给你拿酒。”

    她想抽手,但没抽动。

    孟宴臣紧紧攥着她,“知道我想喝什么吗?”

    闻言,凌云致微微笑着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他的脸,“我也不是白跟踪你的。”

    他来来回回点的都是那几个牌子的威士忌,山崎、响和乔治五世。

    回到大厅,凌云致问吧台区要了一瓶三者中价格最高的乔治五世,厚重的玻璃瓶身加上金色的塞子,仅看包装就十分贵气。

    将酒和杯子放到托盘上,她又点了一份果盘,做好后让人送过去。

    今天在吧台服务的是甜甜,她点头应下,趁着今天凌云致在,忍不住打趣道:“娇娇,孟先生这么帅,你不亲自送?”

    听到名字,凌云致的脸色柔和了些,从嘴角泄出一丝调侃的笑,“要不你去?”

    “可别——”甜甜作推拒状,“我有自知之明,就他和咱们老板那家世,哪是我能攀得上的?”说着,她向凌云致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地,“我看得可清楚,他刚刚一直在看你呢!”

    凌云致挑了下眉,慢半拍才说:“哦,我带路,他当然要看我。”

    “是吗?我怎么好像记得他以前也这样——”

    甜甜蹙着眉,似乎还想吐点证据,吓得她赶紧出声制止,“好啦,我要去送酒了,果盘别忘了。”

    “……唉,知道了。”声音里还有点小失望。

    凌云致摇了摇头,端起托盘走了。

    刚走几步远,叶子收了客人的空杯子回来。接过时甜甜顺嘴一提,“叶子,有空的话麻烦你去后厨取一份果盘,送去孟先生的包间。”

    叶子听后,疲惫的眼睛微微一亮,快得叫人看不清,但片刻后又有些迟疑,“……真的是孟先生吗?你看清楚了?”

    “那还能有假吗?”甜甜立刻恢复情绪,双手一掐腰,小脸特骄傲,“不然我能站这儿?”

    这个位置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肖总说了,必须眼神好脑子快才能站在这儿。

    所以啊,她乐呵呵地想,那位孟先生一定对娇娇有点什么。

    ……

    魅色是个清吧,没有花里胡哨的绚烂灯影,也没有吵吵闹闹的喧嚣舞池,就连播放的背景音乐也是肖亦骁特别选过的歌单,都是些轻快、柔和又活泼的纯音乐。

    主打一个精致,格调。

    凌云致踩着节奏走进包间,托盘刚离手,手腕就被孟宴臣拉住,拇指轻轻摩挲跳动的脉搏。

    “什么时候下班?”

    她轻甩,“撒开,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孟宴臣瞥了一眼,包间的门没关,但他没在意,继续握紧,“我是你男朋友。”

    “那是你的想法,”凌云致看着他的眼睛,“别人只会觉得我在这兼职的目的是钓凯子,傍大款。”

    继讲话难听后,孟宴臣又觉得她说话刺耳。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他们什么事?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吗?老是盯着别人审判干什么?是因为自己过得不幸福吗?”

    凌云致差点被问晕。

    这跟早上为什么不让他送自己去学校这个问题本质差不多,她不想重复解释。而且,关于人性和人心,孟宴臣这个做生意的可比她见得多、理解得也透彻。

    现在他这样,只是上头而已,没心思去深想,等他一个人冷静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凌云致冷酷地把手抽出来,握住了冰冷的酒瓶。

    手掌落空,孟宴臣嘴唇紧抿。

    见状,她有些不忍心,还是多说了几句,“你觉得一起兼职的其他女孩子会怎么想我?明明大家都差不多,凭什么你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可以都没有,但不能你有我没有。

    或许大多数人不会太过分,但拉低下限、会造成影响和麻烦的却恰恰是少数不正常的那一群,甚至是最极端的那一个。

    凌云致掠了掠耳边的碎发,“你是上位者,流言蜚语厚待你,即使真有什么,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对来我说,却很可能是致命的。”

    听听,听听,什么上位者、下位者,前天她还说他是她的小狗呢!

    真是好赖话全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孟宴臣气得翻了个白眼,但当他看到凌云致拧住瓶塞准备给他倒酒时,立刻伸手按住,“我自己来。”

    他可不想让她以应侍生的身份给自己倒酒。

    但夺过酒瓶后,却迟迟没动作,显然还在生气。

    无奈,凌云致软下声音安抚,“好啦,一会儿——”

    却不曾料到,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齐齐一惊,孟宴臣紧张地向门口看去,发现是个熟人。

    叶子来送果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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