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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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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晌午,学生吃过饭后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寝室楼。

    余怀礼踌躇了两秒,还是慢慢松开紧握的门把手,反手关上了门。

    他怕再晚一会儿,楼道天花板上的信息素传感器都会被严圳泄露出的浓郁信息素整得报废掉。

    而且出于人设,他也得发挥室友情,看看寝室里的严圳现在是什么情况。

    毕竟只要一闻就知道严圳根本没打抑制剂,而有些alpha在易感期时如果不打抑制剂,又不与omega结合的话,精神说不定会崩溃,甚至会出现自残的现象。

    只是每往寝室多走一步,余怀礼就越发觉得严圳的信息素好像化为了实体似的,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围着他欢快的打转。

    就好像上一秒还朝你乱吠的疯狗,下一秒朝你露出了肚皮,撒娇卖痴让你摸摸它。

    ……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受信息素影响,现在会有多恶心。

    而且就这一会儿,余怀礼感觉自己已经快被严圳的信息素腌入味了。

    啊啊啊啊啊好烦!

    余怀礼蹙眉打开客厅的灯,转了一圈发现严圳不在,又试探性的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没有回应。

    “圳哥?”余怀礼又敲了敲门,扬声问道,“你需要抑制剂吗?”

    还是没有回应。

    余怀礼想了想,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抑制剂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隔着门又朝里面喊了一句,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受不了。

    怎么这冷杉味越来越浓了。

    余怀礼虽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但是他是兽人族,五感十分灵敏,现在鼻腔里这个味道简直不亚于把他丢进寒带里,然后再把他绑到冷杉树上。

    他边皱眉边捏了捏鼻子,伸手打开了房间门。

    【我嘞个猖狂盗贼入室风卷残云啊。】

    【我嘞个卧室大乱斗啊。】

    【主播的被子和衣服是在地上睡觉吗?】

    【很明显……猖狂盗贼就是好梨床上的主角攻。】

    【主角攻易感期不自己找个箱子呆着,来好梨这儿做什么?】

    【拼刺刀吧,看样子主播要被狂性大发的主角攻撅了……】

    【楼上衮、棍、滾,主角攻和好梨都是alpha,要撅也是主角攻被撅好吗?好的。】

    【兄弟,兄弟,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干你鸡毛事,反正少造谣煮啵。】

    【别草我家1啊。】

    【这种事情补药啊!补药草我老公!】

    余怀礼没看不断顶上来的弹幕,他愣了两秒,震惊又无语的说:“圳哥,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严圳像是早早就发现余怀礼来了,信息素盈盈围绕着他,目光也紧紧地追随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着不断分泌的口水。

    余怀礼:……

    他有点想缓缓后退。

    因为他觉得严圳看他的目光像是把他当盘菜了。

    “圳哥,算了。你易感期想在这儿就在这儿吧,我出去给你打抑制剂。”

    余怀礼权衡利弊了两秒,快速的说完就想关门离开,但是就算易感期的严圳动作也利索的很。

    他一察觉到余怀礼意图,就飞快地扯着一块浴袍下了床,死死地扒住了余怀礼想要关掉的门。

    “不是你的味道……”严圳喘着粗气,用力地扒着门,但是余怀礼在这边也拽着门把手,两人谁都没有先泄力。

    严圳的手被铁门夹住,他却像毫无知觉似的,只是透过门缝看余怀礼,目光专注到有些吓人。

    不过虽然他表面看着没什么异常,但是声音沙哑,说出口的语序也颠倒混乱,显然易感期让他的脑子都不太好用了。

    “我闻遍了你的衣服,刚刚不是你的味道,你很香很香,只有这个,只有这个是你的味道……”

    余怀礼顺着他话里的“这个”看过去。

    ……是他早晨围的浴袍。

    天杀的变态啊!

    主角攻一个alpha闻他的味道是想干嘛?!

    剧情只提过一嘴原主的信息素是红茶味儿的,难道是因为他本体进入任务后,信息素也随之改变造成的影响吗?

    那主角攻也不能闻他的信息素吧?他可是铁骨铮铮的alpha啊。

    还是说主角攻神志不清了…?

    余怀礼:“圳哥,我觉得你需要抑制剂,或者一个omega。”

    严圳垂着眸子看余怀礼,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滑落,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哑声道:“没有用。”

    他的易感期来得比别的alpha凶猛,持续的时间又很长,市面上存在的抑制剂都被他用出来了抗药性。

    父亲也不知道多少次建议他找一个omega一同度过易感期。

    但是严圳却觉得,标记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因为因为一个标记,而全然的接受一个蠢货进入他的生活。

    所以每年的易感期都是他最痛苦难捱的时刻。

    但是今年不一样。

    易感期虽然依旧来势汹汹,但是严圳脑子里却全是早晨嗅到的荆芥味。

    他甚至能描绘出当时信息素主人的神情。

    鲜活的、明亮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渴求的……

    “我不需要抑制剂,给我、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就好……”严圳像是无法忍受只透过这点门缝窥视余怀礼,他手臂上青筋暴起,下了死劲儿,用力扒开了门。

    余怀礼:……

    他不想和主角攻争执了,松开被他攥的扭曲的门把手,心想下次一定要装个只能他刷权限通过,而不是为了省钱用这种最原始的防盗门。

    “余怀礼。”严圳叫他,气息滚烫,语气可怜:“真的、真的很香……”

    余怀礼不是很想理他,又不得敷衍他一句:“圳哥,我是alpha。”

    不过幸好自己并不是真的alpha,不然现在早就和主角攻在寝室上演拳王争霸赛了。

    严圳见余怀礼还想往外走,不肯给自己一点信息素,他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余怀礼的手腕。

    他努力动用他现在有些缺氧的脑子,哑声说:“联邦奖学金……今年的,我给你拿到,好不好?”

    一般联邦这种顶规格的奖学金都是没有特助生的份的,哪怕再优秀都没用。

    嗨呀,主角攻怎么不早说!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权衡了一下人设和剧情的优先级,才转头看快要碎了的严圳,悄悄的释放了一些信息素给他。

    但是他的嘴上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人淡如菊、只付出不图回报的人设。

    “这对别人不公平的啊圳哥,我不用的。”顿了顿,余怀礼又说,“而且我想要我会自己争取。”

    严圳:“嗯嗯。”

    他察觉到余怀礼的纵容,便用力的抱住了余怀礼,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嗅着他的味道,显然是根本听不懂余怀礼在说什么了。

    好香……

    一个alpha怎么能香到这种程度?

    但是余怀礼又是毋庸置疑的alpha,甚至能力并不在他之下。

    所以他的信息素带给严圳的不仅只有安抚,还有更深层次的对抗与暴虐,这是alpha基因里所携带的,他也避免不了。

    严圳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一把火,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什么。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暴虐本能,几乎将自己的舌尖咬出血,喉咙里渐渐溢出腥甜的味道。

    喷洒在余怀礼脖颈处的呼吸也越来越厚重。

    余怀礼偏了偏头。

    ……受不了了。

    真的好a同,好黏糊,好崩溃。

    而且对他的人设和他推动剧情好不利。

    余怀礼被严圳抱了一会儿,催他:“哥?好了没啊?”

    严圳开口,声音闷闷:“……等会。”

    于是余怀礼等了他一会儿,又忍不住催促他:“圳哥?”

    严圳装高冷,不说话。

    余怀礼顿了顿,开始掰他的手了。

    “再等会……”严圳说,“再、再给我点信息素。”

    嫩爹的!滚!滚啊!

    余怀礼有点崩溃了,他用力地推严圳的脸:“圳哥,你冷静一点啊,等你易感期结束后肯定会后悔的。”

    主角攻现在肯定是被糊住脑子了,看他现在的表现,余怀礼感觉等他易感期结束后肯定会清算看到他这么狼狈的自己的。

    严圳任由他推搡着,倔的像头沉默的驴,只盯着余怀礼脖颈后腺体的那一小片皮肤。

    “不会,我从不会后悔。”他抬眼看向余怀礼,语气艰涩:“我可以咬你吗?”

    ……主角攻到底在说什么啊!

    是他理解abo的世界观不够透彻吗?

    余怀礼深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心情,他觉得他可能也被严圳的信息素影响了。

    多想想。

    多想想人设、剧情……

    他现在应该用怀柔政策安抚住严圳。

    “圳哥。”余怀礼掰开了严圳的手,他用的力气不小,严圳都听到自己关节响动的声音了,但是他还是没动,就看着余怀礼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不能咬我,但是我可以给你我的信息素。”余怀礼说,“哥,你听话些,刚刚你抱我很紧,我不舒服。”

    “……不好意思。”严圳顿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同时还向后退了一步表面他的不好意思,“我很激动、难受,你很香。”

    余怀礼感觉他是动用了他现在并不好使的脑子,绞尽脑汁想出来了一句狡辩。

    他叹了口气,源源不断的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荆芥的味道几乎和冷杉味交融在了一起。

    严圳的呼吸越发粗重,看起来似乎是想抱余怀礼,但是脑子里还谨记着刚刚他的话。

    “我想抱你,轻轻。”严圳的目光炙热,“你不让我咬你……那你咬我好不好?”

    余怀礼:……神经。

    脑子不好使就不要说话了。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执着于咬来咬去的话题啊。

    最终,他们两个人以一种怪异扭曲且a同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玩终端。

    主要是严圳贴着余怀礼,看着他玩。

    余怀礼拿着严圳的终端,跟剧情里他那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发了消息,让他赶紧过来把易感期的严圳弄走。

    看对面回复“在外城区,三个小时到。”,他才转头看向舔了他一脖子口水的严圳。

    ……可恶,怎么比狗还狗。

    “我下午要去陈老师那儿,你自己在寝室待会。”余怀礼说。

    严圳从他脖颈间抬头,十分认真的说:“你不要走,我让陈老师去死。”

    余怀礼:……

    都说了,脑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

    “听话喔圳哥。”余怀礼掐着他的脸,将他往外推了推。

    严圳被掐着也不反抗,沉默的看着他,环着他的手松了松:“……我在轻轻的抱你。”

    其实他很想重重地抱着余怀礼,想把人拆之入腹,想用力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整个生吞了余怀礼。

    不过他听话,他在轻轻的抱余怀礼。

    所以余怀礼为什么还要走?

    “听话,好吗哥?”余怀礼皱着眉,力道重了点。

    “……”严圳呼吸越发重了,他盯着余怀礼的目光狠戾,碧绿色的眸子感觉在冒着莹莹绿光,看起来真气极了。

    但是过了两秒,他垂下眸子,又松开了余怀礼。

    “我、听话,你要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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