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凤宸睿眼睛看不见
小心地为凤宸睿清洗伤口,然后打开基础手术工具包,拿出手术刀准备为凤宸睿去除腐肉,做之前跟他说:“我现在要帮你把腐肉刮掉,会很痛,你要忍受住。”
凤宸睿虚弱的声音说:“你刮吧,我受得住。”
“行知和乘风,你们来按住他,预防他乱动。”宋馨云吩咐一句便开始忙起来。
凤宸睿睨了她一眼,没有力气反驳,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她这是有多不相信他?他说能忍受得住就一定能,再大的疼痛他都能忍受。
可是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在这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把希望和注意力都寄托在了宋馨云身上。
宋馨云神色凝重,手持锋利的刀具,小心翼翼地贴近伤口,开始一点一点地刮除腐肉,每一下动作都极为谨慎。
她的眼神专注,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
凤宸睿紧咬牙关,强忍着,额上已经大汗淋漓,十一抬起袖子为他擦拭。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一直注视着宋馨云认真的样子,思绪渐渐飘远,虽然看不见她,但那样子和身影早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终于,腐肉被全部清除干净。
宋馨云打开创伤药轻柔地涂抹在凤宸睿肩上那恐怖的伤口上。
神奇的是,药物一接触伤口,原本流血不止、散发恶臭的伤口竟然马上止住了血。
一直在旁边焦急等待的十一、乘风和行知看到这神奇的变化,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宋姑娘,这是什么神药?效果竟然如此惊人!”十一忍不住问道。
宋馨云脸上闪过一抹心虚,说道:“这是我之前自己调配的药粉,先别问那么多,照顾好你家六郎。”
随着药物的作用逐渐发挥,凤宸睿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他心里也很好奇这神奇的药,但能听得出来人家不想他们多问,他就不问了。
“六郎,你感觉怎么样了?”宋馨云柔声问。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痛苦减轻了许多。
“我……感觉好多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馨云又道:“你中的毒已经很久,而且在慢慢扩散,先是腿上的肌肉萎缩,不能行走,再到眼睛看不见,最后是耳聪听不见。
不过别担心,这毒我会结,但是解毒的时间比较长,你要耐心地配合我,相信我,能做到吗?”
凤宸睿微微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宋姑娘。”
“宋姑娘,那六郎的腿还有希望吗?”十一脸色不好的问,听到肌肉萎缩他的心就开始往下沉了。
“我看看才能确定。乘风,火把靠近点。”宋馨云说。
说完后指挥着行知卷起裤腿,便下手去一边按捏一边查看,眉头微微皱起,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手心冒汗。
凤宸睿下意识的想躲开,奈何动不了,只能难为情的别过脸去。
过了一会,宋馨云才直起身子,说出检查出来的结论:“肌肉萎缩得还不算严重,能治好。我会用针灸刺激神经,然后解毒,再配上修补肌肉神经的药物就能好。”
“那可太好了,我以为六郎的腿没希望了呢!”十一湿润着眼眶高兴的笑道,其他两个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凤宸睿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十一他们雀跃的声音回荡在耳朵才有些信了。
“宋姑娘”他只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他心中的感激和激动。
“嗯?怎么了?”宋馨云轻声问。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这个还能治好吗?”他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了这个。
“你的眼睛解完毒,然后再配合敷药就会看得见。”宋馨云看着他急切又不安的神情,知道他像是不抱希望的样子,心中一软,温声回答他。
“如此我便放心了,宋姑娘真是医术高明,看来我们是捡到宝藏了!”凤宸睿送了口气夸赞起来。
“六郎谬赞了。”宋馨云一边在表面谦逊着,一边在心里腹诽着他当时见死不救,不过她心里没有怪过他,换谁都不想在那个时候多管闲事的。
翌日。
天才微微亮起,所有人纷纷起来忙活了,对于半夜六郎毒发的事情都不知道,应是赶路太累,睡得太沉了。
虽然知道今日不用赶路,但是大家还是习惯了早起忙活。
婆子、丫鬟跟着几个嫂子和宋馨云那边的妇人开始忙活着做早饭,宋馨云让她们做些面饼,因为她决定带大家上山,面饼可以带到山上去吃。
上山的目的是看看有什么收获,到时去到城镇时可以换些银子置办物资,一味靠她的东西接济不是长远之计,待他们要有生计来源才行。
在上山之前,把大家围坐在一起商量。
他们听到要带他们上山干什么去,神色中既有对未知的担忧,也怀着一丝期待。
月娘首先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山上的路崎岖不平,又赶上这干旱的时节,怕是不好走哟,婧儿你可一定得当心点啊。”
几个嫂子和妇人们听了,也纷纷点头应和。
其中一位嫂子说道:“也不知道咱们能在上面找到啥有用的东西,可如今这情况,咱们是不能坐吃山空的,总得出去寻些食物才行。”
另一位嫂子接着说:“就是啊,出去就能碰碰运气,哪怕能找到几个野果子,也能填填肚子。”
沈嫣儿在一旁双手抱胸,撇撇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看呐,别白费力气了。这山岭干旱成这样,草木都枯黄了,能有什么东西可找的?”
一个婆子赶忙说道:“嫣儿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天总不会绝了咱们的路,说不定在那山里头还藏着些能救命的宝贝呢。”
丫鬟也怯生生地开口:“小姐,咱们就跟着去吧,万一真像婆子说的,有惊喜呢?”
宋馨云看着众人,目光坚定地说:“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