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嫣儿的不满
看到她大家纷纷向她打招呼,她颔首回应着与他们擦肩而过。
到村口的时候,看见凤宸睿等在那里,正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近。
“六郎早啊!在这里是在等我吗?”宋馨云浅浅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不看她的笑脸,而是看向她身后的背篓一脸严肃的质问起来:“你一个人到山上去啦?”
“没错,我就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还能不能猎到什么回来,没想到我运气真好,还真抓到了野鸡,还捣了鸡窝,收获了几窝鸡蛋!”
她大方承认还一脸高兴的跟他说了她的收获。
凤宸睿不为所动,继续肃着一张脸说:“你可知,在我这里擅自行动的后果是怎样的处罚?你为何不跟守夜的人说实话而一个偷偷去山上?如果人人都这么随意妄为还有什么规矩可讲?”
宋馨云被他教训瞬间觉得扫兴,又觉得委屈,她也不想一个去冒险,还不是为了大家的水源问题?
但是她不能说实话,而且他的话也没错,于是她抿嘴说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
十一见不得她委屈,还有主子口硬心软的样子,连忙帮着解释:
“宋姐姐,六郎很担心你,刚知道你一个人上了山就想派人去寻你了,生怕你遇到了什么意外没人知道,这才说话重了些。”
十一刚说完就接受到主子那注视的目光,便缩了缩脖子避开了眼。
原来是这样!她以为六郎这么快就端起架子来教训她了,没想到是在关心她。
随即扬起一抹笑道:“我明白,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应该跟你们说实话的,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着大家都累了,不想麻烦他们陪我去,我对山上熟,不用人陪的。”
凤宸睿轻咳了一声,缓和着语气说:“下次要去哪里就跟我们说,你不是麻烦。”
他知道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们这帮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担心她会因此出什么意外,到时他会良心不安。
“好,我知道了。”宋馨云含笑点头。
“她们估计已经做好了早饭,你先去放好东西吃饭吧。”他看了一眼她明艳的笑脸说道。
“嗯!”她再次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里走。
顿时一幅热闹的场面就映入了她的眼帘,妇女们在忙活着做饭,男人们在收拾准备上路的东西,孩子们在围着他们嬉戏打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虽然是在逃荒路上,但大家都在一起,不像她在现代时都是独来独往,内心孤寂。
突然很期待快点找到家人,不用再孤身一人了。
这次的早饭做的是粗面馒头,因为有那些难民在,不得不把粗面都做完了。
难民们只能每人分半个,但对他们来说也够顶一天了,大人舍不得全吃完,偷偷留着给他们的孩子吃。
脆桃沾了宋馨云的光,和弟弟每人分得一个馒头,是宋馨云亲自拿给姐弟俩的。
这被沈嫣儿看到了心生不满,背着宋馨云对孟氏说道:“嫂子,你看,才多久,这宋姑娘就这么随便把自己当主子了,对那两兄弟特别的照顾,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见人家长得好看就不要脸的贴上去!”
她不知道脆桃其实是个姑娘,天亮才看清人家的样子,是有些清秀,但没有她心目中的睿哥哥好看。
孟氏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告诫着说:“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过就算了,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胡说。
宋姑娘心善,见人家兄弟可怜特别照顾一下也在情理中,况且这些吃食都是人家寻来的,怎么分配是人家的自由,咱们不能理所应当的接受的同时还在背后编排人家。”
沈嫣儿不服气反驳:“我们当然可以理所应当的接受她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啊,因为当时我们不救她的话,她还能活吗?既已成了我们的人,就应该为我们做事,这不是她说的吗?”
孟氏听罢摇了摇头,懒得跟她说,丢下一句:“算起来,人家还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以前没发现这嫣儿的性子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以前多乖巧懂事,现在竟像个心胸狭隘之人。
很快大家就收拾好东西上路了,在出发之前,凤宸睿对那些难民说:“大家就此别过各走各路吧,我们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望各位路上珍重。”
难民们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点头应下,待凤宸睿众人上路的时候偷偷跟在后面,他们认为跟着这些人能活下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该向往何处了。
难民中有几个人一路观察着宋馨云那边,因为他们发现那少年兄弟被那小娘子留在了身边。
他们看小娘子是个不简单的人,于是在想,他们如果也能跟在小娘子身边,那么他们一家人以后就有活着的希望也不定。
不然以他们这样没吃没喝身无分文的情况,没走几天路就饿死在半路,还是找个人抱紧大腿才有希望。
这时,行知前后探了路回到凤宸睿身边汇报情况:
“六郎,那些难民一直跟在我们队伍后面,还有几个男的不怀好意的时不时盯着宋姐姐那里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
十一接话道:“他们跟着我们也无法驱赶,路又不是我们的专属。”
凤宸睿想了想吩咐着行知:“先不管他们,你去队伍里叮嘱大家,特别是宋姑娘,让他们保持警惕,让护着的人做好防范!”
“是!”行知领命去通知下去。
待宋馨云听了行知的提醒后点头回应一句“知道了”,想了想,她觉得为了在突发情况下能和六郎商量事情,就抬步加快走到前面去跟在凤宸睿的骡子车旁。
她一走,脆桃就拉着弟弟根宝小跑着紧跟其后,生怕跟不上被丢下了。
凤宸睿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宋馨云,以为她是在寻求他的庇护,便不管她,随她跟着,对于她的依赖,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很快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