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假惺惺
盛允蓉引领裴缙霄来到画室，将画卷展开。裴缙霄目光如炬，片刻便看出了画中的意境。他不禁赞叹：“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这画作栩栩如生，宛如仙境。”
盛允蓉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道：“靖王过誉了，这只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
裴缙霄微微一笑，道：“大小姐谦虚了。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可否？”
盛允蓉目光闪动，道：“靖王请讲。”
裴缙霄道：“西魏近年来灾害频发，百姓生活疾苦。我想举办一场慈善义卖，为灾民筹款。不知大小姐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盛允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这是好事，小女子愿意效劳。”
裴缙霄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小姐了。我会让下人送来一些字画，请大小姐帮忙鉴定。”
盛允蓉道：“靖王放心，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
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此时，盛府的二小姐盛允琴走了进来。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笑，看着盛允蓉和裴缙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意。
“姐姐，靖王殿下。”盛允琴微微施礼。
盛允蓉道：“二妹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商讨慈善义卖的事宜。”
盛允琴微微一笑，道：“姐姐画作如此精妙，小妹自愧不如。此次义卖，小妹愿意为姐姐助阵。”
裴缙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道：“盛府两位大小姐果然各有千秋，西魏有你们，真是幸事。”
盛允蓉和盛允琴相视一笑，心中各有心思。
终于，义卖的日子到了。盛府花园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盛允蓉和盛允琴身着盛装，站在人群中，笑容满面。
裴缙霄走到盛允蓉身边，低声道：“大小姐，此次义卖，你居功至伟。”
盛允蓉微微一笑，道：“靖王过誉了，这都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此时，盛允琴走了过来，笑道：“姐姐，我们成功了。”
……
盛允蓉满意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画作，画中一枝傲霜的梅花在雪地里独艳，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轻轻地将画作收好，抬头望向窗外，只见盛府的花园里，雪已经铺得厚厚一层，而盛府的大小事务，似乎也如这雪一般，渐渐积压在她心头。
“大小姐，靖王殿下来了。”门外，丫鬟小红的声音响起，盛允蓉微微一笑，收敛了心神，缓缓走去。
盛府的大厅里，靖王缙霄已坐在首位，他一身墨色长袍，剑眉星目，气质尊贵而不失随和。盛允蓉走进来，向他盈盈一笑，行了一礼：“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靖王缙霄微微一笑，目光在盛允蓉身上停留了片刻，道：“盛大小姐的画作，本王早已闻名，今日特来一睹真容。”
盛允蓉脸颊微红，轻轻道：“殿下过奖了，这只是小女子的一点兴趣之作。”
两人落座，丫鬟们端上茶水。盛允蓉端起茶杯，轻声道：“殿下，您可知这雪中的梅花，为何能独自开放？”
靖王缙霄略一思索，答道：“梅花性坚韧，不畏严寒，所以能在雪中独自开放。”
盛允蓉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赞赏：“殿下果然博学。正如这梅花，我们也要学会在困境中坚韧不拔，才能迎接春天的到来。”
靖王缙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点头道：“盛大小姐言之有理。本王有一事相托，盛大小姐能否助一臂之力。”
盛允蓉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坚定：“殿下请说。”
靖王缙霄沉思片刻，道：“近日，西魏边境战事吃紧，本王欲前往前线，但朝中党派纷争，恐有变故。盛大小姐可知朝中情形？”
盛允蓉微微皱眉，道：“殿下放心，西魏朝政稳固，但近期确实有一些小人在朝中挑拨离间。小女子愿意为殿下提供一些情报。”
靖王缙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道：“本王感激不尽。盛大小姐可知，朝中谁最有可能成为内应？”
盛允蓉思索片刻，道：“殿下，朝中大臣中，最受皇上信任的当属兵部尚书赵大人。但他为人正直，不太可能成为内应。倒是中书侍郎李大人，他素来与殿下不和，此次或许有异心。”
靖王缙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本王明白了。盛大小姐，您能否帮忙监视此人？”
盛允蓉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小女子自会全力以赴。”
盛允蓉高高扬起了手，作势要打秦文渊的脸颊。然而，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不舍。秦文渊则一动不动，目光坚定地与她对视。
“盛允蓉，你打吧。”秦文渊语气平静地说，仿佛对她的举动早已预料。
盛允蓉的手终于缓缓放下，她瞪着秦文渊，语气冷冽：“秦文渊，你真是让我恶心。当年你为了权势背叛我，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讨好我，你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吗？”
秦文渊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知道我当年的行为让你受到了伤害，但我真的是出于无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当年的错误赎罪。”
“赎罪？你以为你那所谓的赎罪能弥补我对你的恨吗？”盛允蓉眼中闪过痛苦，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当年我怀着你的孩子，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我在寒冷的冬天里，走在雪地里，只为给你送一件棉衣。而你，却在府中与那些女人寻欢作乐。”
秦文渊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盛允蓉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快感。她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一句道歉就轻易原谅你吗？你错了，秦文渊。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秦文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做的错事无法弥补。但我愿意用余生来赎罪，哪怕只是为你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盛允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施舍吗？秦文渊，你错了。我盛允蓉虽然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但我依然有我的尊严和骨气。我不会让你看到我向你低头。”
秦文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盛允蓉：“我知道，我无法让你立刻原谅我。我愿意等待，哪怕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