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保护她的暗卫
只是她还来不及沮丧,黑暗之中,忽然闪出一个人影。
那人手中银光闪过,整个人迅捷如风,自几个人身边穿行而过。
身上陡然被割出一道血线,随即便是满天飞溅的血花。
那人抖开手中布,将血花尽数接住,不让滴落在方清月的脸上。
待到将那些人解决之后,他便迅速带着方清月赶往王府。
沈玉寒闻听此事之后,第一时间从督察院中赶回。
被带回府中之后,方清月仍旧是有些惊魂未定。
那人将她放下,便要往黑暗中隐去。
方清月急忙道:“你是何人?”
“我乃王爷身边暗卫,奉命保护方姑娘。王爷马上回来,您有疑问,可以问他。”
说完,他便自黑暗之中隐去。
方清月坐在软凳之中,心脏仍旧在扑通扑通的乱跳。今日之事当真吓到了她,便是连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感觉不到痛处了。
沈玉寒回来之时,瞧见的便是方清月坐在软凳中失神的模样。
她的颈边,手上,还带着几个小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瞧见她这幅样子,沈玉寒一时心疼又后怕,一步上前,将方清月抱在怀里。
温热的怀抱总算叫方清月回过神来。
沈玉寒又仔细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口,发现并不严重,才松了一口气。
他去拿了药膏过来,替方清月上药。
动作格外仔细,好似怕弄疼了方清月一般。
方清月低着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何时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
她先前居然一直不知道此事。
想到她私底下与方池月说得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叫沈玉寒手下之人听了去。
“先前兵部尚书第一次弹劾我时,我便安排了人手保护你。”沈玉寒未尝察觉出方清月话里隐隐约约的担忧,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弹劾我,势必会对你下手。若是没有人保护你,我实在不放心。”
他声音温柔,方清月的心却是凉了半截。
前些日子就派了?那她怀孕一事,岂不是也瞒不住了?
想到这个可能,方清月的呼吸都轻微了许多。
沈玉寒已经替她上完了药,抬头对上方清月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我的暗卫口风紧得很,也不会耽搁你日常出行。”
她不是担心这个!
从这段时间以来,暗卫跟在她身边,她却没能察觉暗卫的存在,她便知晓,暗卫必然有隐藏自己的办法。
可……
若是叫暗卫听到她与方池月商议之事,恐怕沈玉寒要大发雷霆。
如今瞧着,先前她同方池月说的那些,暗卫不知道。可,日后呢?
“我不想叫暗卫跟着我。”方清月不高兴道,“你到底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是要监视我,不叫我做出让你不高兴之事?”
她此番的确有些任性。
沈玉寒也极少瞧见她这番模样,闻言无奈地说道:“本王又怎么可能会监视你?”
他轻轻地拥着方清月,低声同她说软话,哪里还有督察院首尊杀伐果断的模样:“这暗卫的确是我派来保护你的,我身为督察院首尊,在朝中竖敌颇多,有不少人都想置我于死地。你同我攀扯上关系,遇到的危险只会多,不会少,我也做不到时时护着你。”
“若是没有暗卫替我守着,我放不下这个心。你也可以当暗卫不存在便是,你想同池月说什么体己话,便随便说,背后骂我也可以,我都不会同你计较。”
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再继续闹下去,便显得方清月任性了。
她无奈,只能点头道:“好。”
沈玉寒瞧着她乖顺的模样,没忍住捏着方清月的下巴,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温柔却又不浓烈,叫人几乎沉湎其中。
直到门外响起一声:“王爷,那几个人已经带过来了,要先审问吗?”
沈玉寒轻轻地放开方清月,用指尖擦去她殷红的唇边沾染的水色:“你猜,此次背后之人,会是谁?”
“左右不是沈秋年,便是李君怡。”方清月眼底闪过几分暗色。
那一日,沈秋年便怀疑她身怀有孕,他可不像是沈玉寒这般好糊弄。
“打个赌如何?”沈玉寒笑眯眯地说道。
旁人眼里的“冷面阎罗”,如今却是笑得半个铜板都不值。
“我赌或是其他人下的手,若是赢了,今日你便要用手再多帮我一次如何?”说着,沈玉寒抱着方清月,让她坐在自己怀中,感知生机勃勃的地方。
方清月一张俏脸通红,不明白这人怎的脸皮厚到能拿这种事情打赌。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
这次的刺客,留下了几个活口。
暗卫当时同那些刺客动手之时,也只是叫那些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下巴也被卸掉,被丢到了方清月和沈玉寒面前。
“老实交代,今日之事,是谁安排你过来的!”侍卫用力地踹了那人一脚,恶狠狠地说道。
那人抬起头,瞧着沈玉寒,眼底写满憎恶。
瞧他一副不肯认输的模样,方清月却是来了兴致。
今日这些人,对她下手之时毫不留情,若非暗卫及时出现,怕是她要被硬生生拖断两条腿。
腹内的孩子,怕是也保不住。
她虽然有着身孕,并不方便见血。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如此想着,方清月从药箱里拿出药膏,用小木棍沾了,抹在了侍卫的耳垂之上。
这药膏是她先前无聊配置的,没有毒性,也不会伤身体,只是会导致涂了药膏的地方,又疼又痒,又烫又麻,难以忍受。
做完这一切,方清月直起身子:“你还不打算交代吗?”
那刺客仍旧闭嘴不打算说,耳根却传来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痛和痒。
痛意和痒意过于明显,叫人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
“你这毒妇,你在我耳朵上涂了什么?!”口水流了一地,刺客几乎已经忘了下巴上的疼痛,艰难地说道。
“你都叫我毒妇了,自然是涂了些能让你说真话的东西。”方清月唇角微勾,将药罐封好,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这东西药效这般好,日后说不定还有大用,留着留着。
刺客在地上挣扎许久,只是他身上绳套实在太过结实,根本无法挣脱。
痛和痒似乎沿着他的耳朵一直侵袭进入脑海里,叫他生不得,死不能。
“我说,我说!”万般无奈之下,刺客只能哀嚎道,“是兵部尚书,是他派我们来的。求求你,给我解药,我受不了了!”
他的挣扎越发剧烈。
方清月抬了抬下巴,叫侍卫按着刺客,把刺客耳朵上的药膏抹去。
那种痛痒的感觉这才消了下去,刺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居然不是沈秋年和李君怡派过来的人?
“我赌对了。”沈玉寒捏了捏方清月的腰肢,觉得她今日似乎吃得太好,丰腴了一些。
不过身上多了些肉,倒是好摸得紧,沈玉寒大手又捏了捏,这才道:“把人带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