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山雨欲来
晚上就大领导两口子吃饭，简单地炒了三菜一汤，何雨柱也被拉着一起吃饭，结束后何雨柱被大领导拉着下两盘围棋。
实话实说，他的棋艺实在不敢恭维，每走一步都需要十几秒钟的深思熟虑，完全就是个新手水平。
其实，他曾经试图投其所好，背地里学习围棋技巧，但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天赋有限，那本围棋书最终成了他的枕头，还因为弄脏了书而赔偿了书店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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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大领导依然非常有耐心，时不时地给他一些指点。
看着大领导脸上郁结的忧愁，何雨柱经过仔细斟酌，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大领导，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对于何雨柱能看出自己的烦恼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发现何雨柱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呵呵，看出来了啊，确实工作上遇到一些难题，不过……嘿，都会过去的。”
大领导笑得很勉强，要是真像他嘴里说的这般简单就好了。
何雨柱落下一子，装作轻松地开口：
“我有个长辈曾告诉我一个道理——若人力不可为，何不退一步，那时说不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片坦途。
虽然不知道您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想来能让您老都忧愁不已，那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情，我这个平头老百姓也没本事帮您解决问题，但一两句开导的话我还是有的。”
“成，那你多说两句吧，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罕见的大领导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何雨柱手里的棋子直接跌落在棋盘上，怔怔地看着大领导，谁知后者压根没看他，而是大声地说道：
“落子无悔啊，咱不带耍赖的。”
然后飞快地落下一子，得意地看着何雨柱，仿佛在说——来，你继续下！
“不玩了，您自己下吧。”
何雨柱直接掀了棋盘，气呼呼地就要走。
“外面还下着雨呢，你现在走小陈可没时间去送你！”
大领导悠闲地品着茶，连看都没看他，人家也不是说谎，而是刚才陈秘书确实出去送文件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何雨柱很想来一句“我顶着雨回家”，硬气地回应大领导。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王某泽，真香这种事偶尔干一干也没啥，于是乖乖地回来坐下，手里动作飞快的把棋盘清理好，脸上布满了讨好的笑容。
“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您想下多久我就陪多久。”
“别贫，再陪我下一盘小陈也差不多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回去吧，看着你都嫌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大领导手却并不慢，继续和他下着棋。
只不过这盘开始他老人家嘴里就是各种大道理，借着棋盘表达自己的心情，对局势的忧虑，何雨柱安静地倾听，并不打扰他老人家的思绪。
很快，一盘棋下到了尾声，陈秘书也回来了，大领导落下了最后一子，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雨柱瞬间被绝杀。
“风雨欲来啊，在最后一子落下之前，结局究竟会如何还未曾可知。”
这一句已经表达了大领导的决心，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弃子投降。
何雨柱心里苦涩，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总不能告诉他未来发展的趋势吧，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相反他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心里长叹一声，何雨柱起身告辞，大领导这时也传来一句嘱咐：“这些天你就别来我这里做菜了，等什么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不然别轻易来我这里。”
多余的话大领导没说，何雨柱也没说，点点头朝大领导和夫人道别之后坐上汽车，远离了这里。
一路沉默，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大领导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听到这句话陈秘书长长的叹息一声，可却摇头说道：“确实遇到了难事，但职责所在，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你也别问了。”
又是一阵沉默，何雨柱还是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老话都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但……”
“何师傅，首长不是孑然一身，他身处这个位置，身后跟着的人很多很多，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对，他是可以一走了之，那他的老部下又该怎么办？所以不是首长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他不能退，不然遭殃的就是他的那些老部下。
唉，这些政治方面的事情您也不懂，还是别掺和了，不过首长说得对，这些天你就别去他家里了，对你的影响不好。”
话虽然戛然而止，但透露出来的信息也不少，何雨柱识趣地点点头，闭上了嘴。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厨子而已，哪有本事操心天下大事。
这次陈秘书亲自将他送至门口，何雨柱微笑着向她挥手道别。站在门廊下，他静静地望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直至消失在雨幕之中。
天空中，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打湿了地面和周围的景物。
他默默地凝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不禁轻声呢喃道：
“山雨欲来，真是应景啊！”
这场雨仿佛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