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冉秋叶家访
“额,一般啊。”
何雨水震惊地抬头,先是瞥了一眼周围,见没人听到哥哥的大放厥词后,她才低声说道:“哥,你别乱说话,小心人家把咱俩轰出去的。”
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这个年代的特色。
铁饭碗!
这三个大字就能说明一切。
百货商店售货员,饭店的服务员,工资虽不见得有多高,但人家社会地位高,永远都是用鼻孔看人,眼高于顶。
你爱买不买,爱吃不吃,反正人家是拿的死工资,为什么要理会你一个小人物。
有些饭店都会在墙上张贴标语——禁止殴打顾客。
别怀疑,这是真的。
所以何雨水就是担心服务员听到哥哥的话,生气地将两人赶出去。
可偏偏何雨柱一脸无辜,因为他就是实话实说。
作为一个出生在草原上,生长在草原上的人,吃的是最正宗的羊,他第一眼就发现这羊肉一般,味道就更别说了,而且调料也没有什么秘方,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环境的吧。
“没事,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多吃点。”
又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羊肉,何雨柱招呼服务员点了两份手擀面,一份冻豆腐,一盘封条,还有白菜。。
他准备吃两碗面,羊肉就算了,味道太差了。
不过酸菜汤底尝起来还不错。
何雨水也没在意哥哥点了什么,她正专心致志消灭着羊肉。
‘唔,好好吃!’
最后这顿涮羊肉花了五块二,这还是何雨柱只吃了一筷子肉的情况下,不过何雨水饭量倒是不小,吃了三盘羊肉。
“呼,吃得好饱啊。”
何雨水很不淑女地摸着肚子,脸上还红红的,看样子是吃舒坦了。
“那就慢慢走回去,刚好来之前不是有卖糖葫芦的,一会儿买两串,给你消消食。”
“嗯。”
两人边散步边聊天,还真遇到那个卖糖葫芦的人,就剩下三串糖葫芦,一人一串,冰冰凉凉的,外面的糖浆都冻硬了,一口下去特别的脆。
比刚才的羊肉好吃!
这是何雨柱的直观想法。
吃饱喝足,何雨柱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闭上眼睛安静地入睡。
…………
【叮铃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孩子们争相躲避,可自行却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孩下车,朝正在玩闹的孩子们嘱咐一句“要注意安全”后才推着自行车进院。
三大爷正在给自行车打气,听到声音后抬头,脸上瞬间出现惊讶之色。
“小冉老师?你怎么来我们院了?”
来人正是冉秋叶,棒梗的班主任。
“阎老师你好,我是来家访的,您这用帮忙吗?”冉秋叶看到三大爷一个人打气,就想着伸手帮一把。
“不用不用。”
三大爷连声拒绝,指着中院说道:“贾梗家在中院呢,要我陪你去吗?”
冉秋叶摇头。
“不用了,阎老师,我去年来过一次,知道贾梗家在哪,您先忙着,回头见。”
“好,回头见。”
礼貌挥手后,三大爷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镜头一转,冉秋叶到了贾家门口。
把自行车停好,她这才拿着包上前敲门。
“哎,来啦。”
秦淮茹打开门,看到冉秋叶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热情地邀请她进屋。
“打扰你了,贾梗妈妈。”
“没事,冉老师您快坐,我给您倒茶。”
“别,热水就好。”冉秋叶看了一圈屋子,没发现棒梗他们,只有秦淮茹一人,于是她问道:“贾梗妈妈,贾梗去哪了?”
秦淮茹把端着一杯热水放到冉秋叶面前,笑着说道:
“棒梗她带着两个妹妹出去玩了,我婆婆也刚好出去遛弯了,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见贾梗不在,冉秋叶开门见山道:
“贾梗妈妈,今天我来家访的主要原因就是收一下今年的学费,班里就剩下贾梗和其他五个同学没交学费,我也是得了校长的死命令,今天还得去其他同学家走一趟。
您看?”
秦淮茹心里一个激灵,她都忘了棒梗要交学费的事,手头里是有些私房钱,可她就是存着侥幸心理,能拖一天算一天。
而且她还存了让冉秋叶替棒梗交学费的心思。
反正就两块五,对冉秋叶来说也没什么。
“冉老师,这钱呢我一定交,但您看能不能等开学再交,宽容我们家一些时间。”秦淮茹恳求道。
冉秋叶一脸无奈,可还是得耐着性子说道:
“贾梗妈妈,我知道你们家很困难,也一直想办法帮助贾梗同学免除学费,可是您也知道,这学校里的困难户实在太多了,他们家的情况比您家还差。
而且市政府也规定了,每人每月的平均生活费不超过五块钱的才能被认定为贫困户,可以免除学费,可是您家刚好不在这个范围内。
所以我呢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
校长也给了我们死命令,说是必须在年前把学费都收上去,不然就让孩子退学,所以……
您看?”
秦淮茹一听“退学”二字,立刻摆手道:“我们不退学,冉老师,这次实在抱歉我身上真没钱,这样,过两天我们工厂就发工资了,您那个时候来家里要,我保证把钱给你。”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独苗,寄托着她和贾张氏全部的希望,她怎么可能让棒梗被退学。
就是有一丢丢的风险都不可以。
学费的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冉秋叶也很高兴,她把手里的水杯放下,起身准备告辞。
“行,那我三天后再来家访,您先忙着,我就走了,别送了,外面冷。”
接下来还得去其他同学家,照样是些难啃的骨头,她没时间耽搁,出了贾家正准备推车离开,就注意到前面有个男人正注视着自己,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出于礼貌,她微笑地朝男人点了点头,这才推着自行车离去。
只不过,她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三分荒唐,以及七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