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辩解
京兆尹看向苏氏，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苏氏，你可清楚此事的真相？”
“回大人，春花曾是我的丫鬟，但她未曾向我透露过此事。如今她已到了适婚之龄，我便将卖身契还给她，让她自由离去。若真如孙公子所言，我相信春花定会去寻求孙公子的帮助，孙公子，是吗？”
孙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冷静下来，“大人，春花确实曾来找过我，但我对她并无兴趣，便将她拒之门外，未曾让她踏入我的静舍。”
穆诗涵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孙公子，你的话语在京兆衙门并不能成为证据。衙门需要的可是确凿的证据，而不是你随意编造的谎言。”
孙武急忙辩解: “大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家中的两位小厮可以作证。”
京兆尹一声令下，“来人，将孙武家的两位小厮带上堂来。”
两位衙役领命而去。
秦姨娘跪在案前，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我看你们还能如何狡辩，想要与我们为敌，简直是自不量力。
堂上一片寂静，众人心中各有思量。
穆诗涵眉头紧锁，心中暗想，【孙武的小厮自然会为他说谎，我该如何揭穿他们的谎言呢？】
不久，两名小厮出现在堂上，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京兆尹的声音严肃而有力，“你们是否认识穆府的丫鬟春花？”
“小的认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京兆尹继续追问:“那春花姑娘常去找你们主子吗？”
“是，大人。”
“他们二人是何关系？”
两小厮对视一眼，看到孙武微微摇头，虽然动作细微，却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
“回大人，春花姑娘一直对我家主子心生爱慕，但我家主子对他并无此意。”
穆诗涵心中一动，【看来孙武早已准备好了说词，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孟毅辰听到了穆诗涵的心声，低头沉思，他意识到穆诗涵正在寻找秦姨娘出轨的证据。
穆诗涵缓缓开口：“也是，有秦姨娘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相伴，孙公子又怎会看上穆府的小小丫鬟呢。”
穆诗涵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孙公子，我初见你时便觉得你颇为眼熟，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你与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武身上。
穆尚书更是上前两步，仔细端详孙武的面容，经过穆诗涵的提醒，他越看越觉得孙武与自己的儿子有几分相似。
穆诗涵嘴角微勾，目光锐利地落在穆尚书身上。
只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重锤击打在心口，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孙武吞噬。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凝聚在这拳头之中。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穆尚书猛地一拳，狠狠地打在孙武的脸上。
孙武被这股力量击倒在地，剧烈的疼痛如闪电般穿透他的脸，他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
衙役见状，连忙上前拉开穆尚书，场面一度混乱。
穆诗涵的目光如冷月般清冷，她轻蔑地扫过秦姨娘，只见秦姨娘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恐惧。
她的双眼瞪得如同即将脱眶的明珠，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与动摇。
这一刻，秦姨娘的内心如潮水般起伏，所有情绪都展露无遗。
孙武在一阵眩晕后渐渐清醒，他紧握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他昂首挺胸，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狠狠地落在穆尚书的脸上。
穆诗涵注意到孙武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血迹，嘴角挂着的血丝与唾液混合，嘴唇微微颤抖，显露出他努力压抑的愤怒。
这愤怒在他脸上持续了片刻，随后被一种坚毅所取代。
孙武深吸一口气，跪地挺身，声音坚定，“穆姑娘，切勿污蔑我和秦姨娘的清白。我与秦姨娘从未有过交集，穆尚书的儿子又怎会与我这样的粗人相似。”
穆诗涵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确实，未婚生子在翼京是大逆不道，男子会被乱棍打死，女子则会被浸猪笼。”
她的视线冷冷地扫过秦姨娘和孙武，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秦姨娘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穆诗涵……你……莫要……胡言。”
穆诗涵蹲下身，手轻搭在秦姨娘的肩上，秦姨娘吓得尖叫一声，“啊！不要。”
“秦姨娘，你为何如此慌张？我并未指你，你何必紧张？”穆诗涵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你的儿子穆谨之是爹的宝贝，自然不会是与外人所生，秦姨娘又怎会被浸猪笼呢？你说是吧，秦姨娘？”
秦姨娘昂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那……自然，我只是……想到……那场景，心中有些恐慌。”
“我奉劝秦姨娘，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否则，哪天成真了，可就如你所愿了。”
秦姨娘的双眼仿佛燃烧的煤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你……”
孟毅辰和赵冕站在门口，静静观察着堂上的一幕，这让孟毅辰对穆诗涵的印象更加深刻。
门口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秦姨娘不会真的和孙武有染吧？”
“穆尚书被戴了绿帽子，还浑然不知呢！”
“秦姨娘的情人定是孙武，他们合谋搬空了穆府的库房，却没想到被抓个正着。”
穆尚书站在门口不远处，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感到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京兆尹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如雷，“肃静！莫要提及与本案无关之事！”
穆诗涵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那些金银财宝，她并不担心。
堂上瞬间恢复了寂静，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京兆尹环视四周，命令道：“来人，先将秦姨娘和孙武押入大牢。”
等到人群散去，孟毅辰步入衙门，叫住了京兆尹。
京兆尹皱紧眉头，视线落在孟毅辰和赵冕的面具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