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找死
陆紫寒扯动嘴角冷笑不止,随即对着身边老人沉声道:“就是此人,杀了他!”
对于那次秘境相救,陆紫寒不仅没有感恩之心,反而觉得只要宇文拓死了,世上就没有人见过她委曲求全的耻辱画面。
黑袍老者乃是他们陆府上的一位长老,同时也是某座山上宗门的弟子,名叫郭源,神魄境后期修为。
此人与宇文拓有些相似,曾经在天魄境的时候,郭源也是一位天才,能够跨越一两个境界进行厮杀。
号称神魄杀悟我镜。
郭源死死盯着宇文拓,破天荒露出笑意,充满了不屑,道:“宇文拓,久仰大名,哪怕小姐不寻我,我也会找个日子来剑宗领教你的高招。”
天才?我便是要让这些所谓的天才心境蒙尘。
宇文拓冷冷道:“哦。”
郭源收敛笑意,隐约有了一丝怒意,狂风席卷而来,他的速度极快,出手的瞬间,整个剑宗的灵气都在震动。
站在剑宗山巅的几位长老俯视而下,就能看见原本与少年还有些距离的郭源,瞬息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郭源伸出一手刀,横抹向少年脖颈,想要一记凌厉手刀便要让宇文拓尸首分离。
“有意思”宇文拓的真气就像汹涌江河倾泻而出,每一寸肌肤缓缓变得金黄,这是以武夫路数与郭源厮杀。
宇文拓一手按在那记手刀,身形跃起到郭源头顶,撼天拳砸下。
郭源双手如勾,鹰击长空。
感受到了头顶的威势,立即以爪化拳,迎击而上。
“轰!”
在宇文拓这一拳下去,广场地面宛如蛛网般崩裂,郭源的身形更是直接陷入了地面。
真气四散震荡开来!
郭源狞笑一声,“宇文拓!果然是有点本事的!”
“这便是修炼了太古神皇经的修士吗?这是个好东西!”
“轰!”
郭源身形一缩,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宇文拓重新落地,闭上双眸,感受周边真气流动。
突然,身后出现真气波动,少年看都没看,转身蓄势一拳轰出。
“轰!”两人几乎再次以拳撞拳,一阵阵真气涟漪散开。
剧烈罡风让观战的陆紫寒几乎睁不开眼,反而先前缩进了龟壳的天鳌探出了脑袋,自顾自走远了些,就这么看着少年。
宇文拓冷冷一笑,“不过如此。”
郭源脸上狰狞,再次冲杀而来,一道道手刀堪比长剑还要锋利。
宇文拓根本不惧,凝聚真气在双臂护体,以硬碰硬。
长久以往,郭源的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血痕,并非刀剑所为,而是被那少年的拳风撕裂。
在被少年抓到空隙狠狠砸在了地面,郭源正准备站起身,宇文拓跃起向半空,蓄势全力一拳轰下!
“撼天拳!”
瞬息,一股强大的拳罡直接将郭源砸进了地底二十多米深,泥石封住了他的七窍,十分的难受。
就在这时,上方再次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这次不再是拳罡,而是剑气!漫天的剑气!
“噗”
无数剑气灌输而下,郭源竭力抵挡,但身上血肉正在缓缓可见白骨!
郭源真气逐渐见底,可那家伙的剑气好似无穷尽,还在朝着洞口倾泻而下!
随后,陆紫寒看见渗人一幕,那家伙站在洞口,五指如钩虚空一抓,一团血雾出现在手中,最终被其炼化。
陆紫寒瞳孔收缩,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想要远遁逃离,双腿却不听使唤,瘫倒在地。
还没等到陆紫寒想到应对策略,宇文拓再次出手,一个由罡气汇聚而成的巨大金色拳头袭来。
这一拳,似乎比先前对于郭源那一拳还要来的可怕。
凌厉的拳罡刺的陆紫寒脸颊生疼,她呆呆望着朝着自己冲来的一拳,她心底终于知道错了。
就不应该跟这少年翻脸,更不应该秋后算账,给自己自掘坟墓。
可这一切都晚了。
毫无意外,这一拳直接将陆紫寒轰成了血雾,没有任何犹豫,远处看到的剑宗弟子脸色恐惧,啧啧道:“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辣手摧花啊!”
宇文拓并未炼化,而是将这血雾汇聚成团塞入了天鳌的嘴中,不曾想这家伙跟自己一样,什么都吃。
同一时间,在南冀天陆家祖师堂内,陆紫寒的本命灯瞬间扑灭。
被陆家以天价请来作为家族供奉的山门老祖宗眼眸睁开,这是个容貌平平的老人,看似与普通老人无异,实际上他已经存活了两百多年,更是这南冀天十人之一的恐怖存在,名为广灵。
而他可是被太虚宗弟子称为中兴之祖的老祖宗。
也是当日在秘境中向宇文拓叫嚣之人口中的老祖宗。
此时不仅是老人,就连陆家家主也发现了异样,身形暴动来到了祖师堂,当望见陆紫寒的本命灯熄灭,他整个人的天都崩塌了。
身形跌倒在地,随后嚎啕大哭,喊道:“紫寒!仙师!这究竟怎么回事?小女不是有那郭源保护吗?怎么可能会殒命于此,求仙师一定要想想办法,帮助小女起死回生,哪怕花再多的钱陆某也给得起。”
广灵脸色铁青,对方就算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杀了郭源也就罢了,竟然连陆家千金也不放过,这是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了眼里!
广灵叹了口气,对着这位陆家家主道:“小姐并非寻常死亡,而是被人打成了血雾,肉身早已不在,就连神魂应该也被撕碎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家主眼眸一凝,直接晕倒了过去,那可是自己最为宠爱的独女。
陆家众人也是愤恨不已,竟然敢在南冀天杀我陆家子女,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小姐死法和我先前死在秘境之中的弟子十分相似,估摸着就算不是一个人,那人也脱不了干系。”
“剑宗弟子吗?有意思”
广灵冷冷道。
老人望向天幕,身形骤然化成白虹冲天而起,随后朝着剑宗方位,疾驰而去。
独峰之上,两人的生活依旧各过各的。
宇文拓自我修行,修为在一点点的涨,反观张三风天资极高,已经将剑宗绝大多数领悟剑意的法门学会。
张三风曾在私底下和宇文拓说过,他差不多要离开剑宗了。
仅仅用了一年多的光阴,便将一宗法门学会。
吃过晚饭后,张三风望着心大的宇文拓,笑道:“你就不怕那陆家来找你报仇?”
盘腿坐在榻上的白发少年正缓缓淬炼气海筋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并未睁眼,道:“来就来呗,打不过就跑,这有什么的。”
听到这,张三风讪讪一笑,无言以对。
次日,宇文拓一大早醒来,张三风蹲在门口那喝粥,天鳌待在他脚边,时不时投喂几块生肉,不知什么时候这天鳌就跟上了他。
不过这大家伙,谁给他吃的就会往哪边跑,要说真正的主人,这天鳌只认一个人,宇文拓。
宇文拓端起桌上热腾腾的一大碗白粥,加上一点张三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腌制酸菜,喝完之后,神清气爽。
剑宗内,单风云满脸苦涩,这小子就没一天安生的。
这位宗主在自己手掌画符,以掌间山河远观神通望到了距离剑宗百里之外的场景,当画面在一道白虹上一闪而过,这幅山河画像砰然炸碎。
单风云画符掌心处已经是皮开肉绽,强行咽下一口心头精血,一下子损失了十几年的道行。
“我嘞个乖乖,这人起码是个十二境大修士,这下该如何是好?”
“既然我剑宗无力解决,便只能寻找他们帮助了”
说罢,单风云重新在虚空写指,最终以飞剑传讯发出,去往了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