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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孟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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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窈环视了一圈周围,果然,羽君谦养的都是忠者,他们寸步不离羽君逑,即便她们在独膳饮酒,也站在目光可及之处远远待命。

    她招了招手,一个死侍前来。

    此人衣着褪去兵服,连初来时的一袭黑衣也不是,全是店铺掌柜寻的百姓家的衣衫。

    这人面熟,恰是嘴角有疤之人。

    “阿逑酒量如何?”

    凌窈指着正似神游于夜空的羽君逑。

    死侍恭敬道:“大人从未让大公子碰过酒水。”

    凌窈点头,挥了挥手:“把他扶回房里罢,他醉了……”

    说话间,羽君逑倏然转头吼道:“我没有!”

    凌窈两人均是一愣。

    “吃饭!”

    他重重的一拍桌案。

    借着月光,凌窈看见羽君逑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好。”凌窈重新坐下,陪他用膳。死侍也退了下去。

    “你先前不是说,助我完成任务,系统会答应你一件事么,就是这事?”

    羽君逑一顿,他有些用力的摇了摇头,那样子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些,又似乎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正在极力否定大人的观点。

    “不是,我改变主意了……他不同意。”

    凌窈点头,算作回应。她夹了一块肥肉,送入口中。

    说起来,这些日子在店铺里养着,顾金鸯的身子都比以前壮了许多,不像她初来乍到时的瘦骨如柴一般了。

    “明天去哪?”

    凌窈觉得,他也许真是醉了,反应都比寻常人慢半拍。

    “……潜入班若部落内部。”

    凌窈好笑道:“不怕死?”

    两军交战之际,不论是哪里,戒备皆是无比森严,况且,就依他们二人这长相外形,又如何与旁人混为一谈?

    闻言,羽君逑含糊道:“凭什么那姓孟的就能进去,我们偏偏进不去?”

    这话是后来凌窈琢磨出来的,因为他醉酒时的话真是太模糊了。

    羽君逑差不多喝完了整整一坛子酒水,才醉晕在桌案上。凌窈再一次唤来死侍,命令他把羽君逑送回去。

    而后,她又吩咐了掌柜送一碗醒酒汤过去,叫死侍给他喂上。

    可醉了酒的羽君逑谁也不亲近,醒酒汤洒落一地,凌窈赶过去的时候,羽君逑正趴在地上作呕。

    “顾姑娘。”

    “二小姐。”

    死侍与掌柜均唤了一声。

    凌窈蹙眉,踢了羽君逑小腿一下,冷言道:“明日不是还有要事么,你不喝是不打算去了?”

    不知是这句话警醒了醉酒人,还是说话人之声惊醒了醉酒人,只见他转了个身,箕踞而坐。

    凌窈看着他这副样子,替他酒醒后知其作为而担忧,于是便将旁人赶出去,只留了死侍与她一人。

    桌案上还有一碗醒酒汤,凌窈叫死侍把他搀扶至榻上,才叫人离开。

    “……头疼。”

    凌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扒拉着凌窈的手嘟囔道。

    “起来,把汤喝了。”

    羽君逑醉酒,不光脸红,耳朵也红,全身似乎也发烫。凌窈脑内精光乍现,摊开掌心就贴近他的耳朵,想给他降降温,最后羽君逑一个激灵才稍微清醒点。

    “起来,把汤喝了。”

    凌窈重复道。

    羽君逑用胳膊半撑起身子,另一只手臂在空中晃了许久,才勉强抓住汤碗。凌窈担心他会连自己的嘴巴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拽着他的手腕,将碗送进嘴边。

    几口下肚。喝完汤,羽君逑像是耗尽全身力气一般,倒头就睡。

    凌窈看他这副洋相,好心的给他盖了被子,才离开。

    翌日清晨,

    凌窈用过了早膳,都不见羽君逑下来,复返二楼重新唤他。

    正逢死侍与她迎面相来。

    凌窈先道:“逑公子可起了?”

    死侍竭力回忆道:“半个时辰前,我见公子去浴堂了。”

    闻言,凌窈又转身向后院走。

    ……果然,浴堂前落了图牌子。

    这店铺里做事的人不少,可浴堂只有一个。当初顾老爷子在此留了个规矩,男者进前落图牌,女者进前落空牌,无人则收牌。而这图牌与空牌,就是一个板子两个面,一面有策马奔腾图,一面无图。用则门前一挂,不用门旁一放。

    凌窈看了一会儿牌子上的图,才默默离开。

    一晃一个时辰已过,

    凌窈正无聊的坐在柜台前用算盘拨算着账本,直到她感觉自己头上有阴影闪过,才抬了眼。

    “头疼吗?”她瞟了一眼眼前人,漫不经心道。

    眼前人抓了抓后颈的头发,迟疑片刻才道:“不疼,假的。”

    “何时出发?”

    “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掌柜不知何时早已备好了马匹,只等他们二人一齐出发了。

    路上,羽君逑给了凌窈一把匕首,让她藏在身上,防患于未然。

    凌窈一脸疑惑:“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偷东西?”

    这话完全是她胡诌的,而羽君逑偏偏顺着她的话答道:“差不多。”

    凌窈竟一时分不清这是玩笑话还是正经话了。

    羽君逑倏然打岔道:“昨儿夜里,我好像说了要你在系统面前给我唠叨几句,你说了吗?”

    要说昨儿夜里,凌窈确实与系统说了此事,可……

    “他只说,莫要身死方悔无复生。”

    半响,凌窈又道:“这话,我琢磨了好一会儿,莫非你随我一起会……没命吧?”

    羽君逑答道:“庸人自悔。”

    ————

    班若族是以一小部落为一簇群居而生存的。

    羽君逑带着凌窈在某个部落的百尺之外,栓了马匹,拉着她就往其中一个帐里冲。

    “哎,这是要去哪?”

    凌窈拽着羽君逑的手腕,试图放缓他的速度。

    “去了你就知道了。”

    ————

    来,诸位看官先请回个神。凌、羽二人的感情戏也许并未充分外露,但是,看官老爷们也请不要着急,让我们先来说道说道伊曼与阿逸的苦情戏。

    话说,自从伊曼回到了自己的部落,不对,更准确的说,是在回来的路上,她见到了自己的奶婆婆——阿伊卫。

    阿伊卫自小就照顾伊曼,两人堪比亲生母女,就连伊曼偷偷私会羽君逸这事,也只有她一人知晓。

    伊曼道:“阿婆如何来了?”

    阿伊卫道:“您不是说假意与敌军交好吗?怎么,这是真的好了?”

    伊曼瞪大了眼睛:“您、您跟踪我?……我们族人暗访这里也是您的主意?”

    阿伊卫摇头,否定道:“老奴可不是细作,不过,老奴知道细作是谁。”

    “谁?”

    阿伊卫不语:“您回去罢,可汗等您许久了。”

    “您呢,去哪?”

    阿伊卫意味深长道:“有人请老奴去唱一出中原人独有的戏。”

    伊曼并不明白阿伊卫的意思,此时,她只知道,她的父汗,好像知道她出来了。

    她必须要速速回去。

    可一回去,伊曼就后悔了。

    她被可汗关起来了。

    而且可汗似乎知道了她的事。

    是阿伊卫告诉的吗?伊曼想。

    就这样,除了水膳不少,她至少有十几日没出过自己的帐子了。

    某日清晨,她忽然被接二两三的消息惊得不知所措。

    送饭之人是她从小就要好的人,她偷偷告诉伊曼,可汗为她择了良配。

    待她见到这所谓的良配时,这人竟是阿逸营中的那个男谋士。

    可汗介绍道,此人姓孟名春,其母单氏,是班若族人。

    当年孟春的父亲,家住迢城,富甲一方,他为了单氏心甘为上一任可汗卖命,可府邸却出了叛贼,有人告密,惊扰了朝廷,遂派人屠杀灭门。当时赶巧单氏与孟父因琐碎事争吵,单氏拗不过,就嚷嚷要回娘家,便抱着年幼的孟春离开了。

    以往单氏回娘家,不出三日,孟父定会亲自着一袭红衣来接她回去。可这次,单氏一等,便等了数日之久。

    她又闹了脾气,气他不来接她。

    是想和离吗?

    好。于是单氏便在娘家潦草地拟了一份和离书,故意怒气冲冲的返回中原。

    可一回迢城,到了孟府门前,她才知道,孟家早在她回娘家的第三日便被满门抄斩了。

    城中百姓谈论起此事,皆是以怪事而论。

    为何呢?

    因为抄斩当日,士兵直接闯入孟家大杀四方,主仆侍卫一个也没放过。那场景,血流八尺,尸身遍地。

    而孟家的当家人,没人知道他的衣裳是鲜血染红的,还是他身穿的就是一件红衣。

    那时,孟府被收为官邸,禁止私用。

    单氏看着自己家的家门上被贴了封条,一惊,便昏了过去。

    当她再一醒来,精神一直不好,整日里郁郁寡欢,常常悔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回去,幻想着与夫君死在一起也算善终。

    后来,直到孟春九岁那年,单氏自尽而亡。

    自此,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的他,早已尝尽恨意。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母亲没了,那股无从发泄的狠劲犹如离弦的箭一般,一触即发。

    当他决定暂时离开草原之前,他与前任可汗约法三章,继续效忠于草原,毕竟,他长这么大,是草原养活了他。

    伊曼知晓了缘由,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父汗自己的事。可她又不敢说,怕父汗一怒之下直接上沙场杀了阿逸。

    她只得暂时同意,以作缓兵之计。

    两军交战之时,是孟春第一次来到她的营帐内。

    他告诉了她近些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班若族正与阿逸的士兵交战的讯息。

    伊曼听闻,心里急的不行。

    夜里,她找了个时机,想从父汗那里探探两军的战况,可去了父汗的营帐,她什么也没见到。

    返回之时,她又撞见了孟春。

    这次,孟春对她道:“我不喜残花败柳之身。”

    伊曼不忿,虽不明他的来意,却反驳道:“与心上人定终身,总比孤苦伶仃一人强。”

    孟春又道:“得意什么,你父汗的位置,也名不正言不顺。”

    伊曼一愣,看着他远去。

    在之后的时日里,伊曼打听道,可汗亲临沙场,随大军勇往直前。

    ————

    某日晌午,伊曼用过了午膳。

    她观察了数日,终是寻到了在她营帐周围巡卫的换岗时差。

    正当她欲要逃离之际,恰她与两人相撞倒地。

    “快起来,没事吧。”

    伊曼揉着额头,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男人急忙起身,搀扶起一旁落地的女子,随后又贴心的为她拍了拍衣衫之上所沾的泥尘。

    那女子似乎不领情,把男子推开后,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伊曼:“……”

    他们互看了一眼,才认出了对方。

    诸位都是在火头军里见过的。

    伊曼惊喜道:“顾姑娘怎么来了这里?”

    羽君逑抢先答道:“姑娘可知现下两军交战?”

    伊曼一点头。

    “我们朝廷的援军不及今日即刻便到,到时候,这班若族怕是保不住了。”

    闻之,伊曼眉头紧锁,问道:“你怎知……”

    羽君逑简言道:“这地方,我们朝廷势在必得。纵然有当初的孟谋士联合你们里应外合,可……你们上当了,上了姓孟的当!他既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你们班若的人……他将阿逸那边的消息卖给班若,转头又将班若的消息卖给朝廷……耍的我们团团转。如今我们前来就是想问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走?”

    伊曼缓了一会儿神,才道:“我凭什么与你们走?”

    羽君逑急忙道:“就凭阿逸是我的弟弟,他心悦你,我自然要保护好你。免得他担心。”

    伊曼抬眼细细端量羽君逑,似乎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你姓什么?”

    “羽!在下,羽君逑。”

    思量下,伊曼同意与他们走。不过,不是现在。

    而羽君逸也说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做,所以,两人约定了再见时间。

    不知是否为错觉,凌窈好像看到,羽君逑与伊曼二人的眼中,皆有怒意,而这怒意的来源,就是孟春。

    ————

    与此同时,孟春此刻正与可汗交谈,他将伊曼与羽君逸的事正诉说给可汗听,而后还加了一句,朝廷正派遣最近的驻军前来支援。

    可汗听闻,揣摩道:“你的意思是联姻?”

    “对,”孟春点头,“纵然贵族有先进的武器,可耐不住朝廷那边的人数之多。倘若贵族真是打赢了,最后活着的壮汉却寥寥无几,朝廷若在发难,岂不是必定不胜军力?”

    “更何况,贵族兵器虽先进,火折子一点,能灭百人,可火药却不多。我的意思,便是两族先假意和好,伊曼喜欢,倒也成全了这一双人。”

    良久,可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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