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看好了，就演示一遍
宋玺真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他娘的，还能这么玩啊？
大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果真是有点东西的啊！
孙老大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汗。
“小人既然已经上了这艘船，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还请公子给个信儿，真要是出事儿了，去哪里能找到公子？”
“可笑！”李文轩嗤笑一声：“孙老大，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问我要信了？我只不过是来这里开一个铺子，你要的一百两银子，我都已经给你了，你怎么说了这样一番奇奇怪怪的话？”
李文轩转身往门外走去，宋玺立刻跟了上去。
做出一副先前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的样子。
“公子且慢！”
孙老大立刻追了上来。
李文轩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孙老大：“怎么？孙老大想留下我二人不成？”
“不敢！”孙老大憨厚地笑着：“在下先前只不过是一个试探罢了，和公子这类人打交道，多留一个心眼总不会错的，万一你们是东厂派来的番子，那可多不好？”
“哦？”李文轩笑了：“那万一我们真是东厂的番子呢？”
“公子说笑了，实不相瞒，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来查，我都能提前收到消息。”
李文轩淡淡一笑：“雕虫小技，若不是现在事情不方便我们出面的话……一万两，把事情办妥了！”
“小人斗胆猜猜看，公子们一开始散布消息，说太子毒害了皇帝，现在又散布消息，说丞相谋反，这可是要挑起丞相和太子的争斗，好从中渔利？”
李文轩阴沉着脸：“你的话……好像多了点？”
“哈哈哈……那是！那是！”孙老大搓搓手：“那不知……”
“今天晚上，码头边上，有一辆挑着红色灯笼的马车，钱就在这上边。”
“是！”
孙老大用力点头。
李文轩背着手，悠闲地走出门外，穿过长廊，就看到了三娘和秦赖子。
秦赖子舔着脸，讨好似地和三娘说话。
三娘则一副高冷女神的样子，对秦赖子爱答不理的样子。
若不是大金主还在里边的话，她早就已经转身离去了。
“公子，您出来了！”三娘扭头看到李文轩，立刻凑上前来，甜甜地叫了一声，挽着李文轩的手腕，悠闲地跟着走了出去。
秦赖子尴尬地挠挠头，但没有跟上去。
“癞子！孙大哥叫你进去回话！”
“啊？孙大爷叫小的啊？”秦赖子忙点头，跟着这个一身短打的打手走了进去。
孙老大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刚刚那张银票，看到秦赖子，便直接问道：“这些人主动找你的？”
“哪能啊？是我在那边的羊头摊子上，主动找他们搭话，那阔爷说要在这里开个铺子，我就说要找孙大爷，他便跟着我过来了。”
孙大爷听了这话，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是你小子主动找的他们？”
“是！是啊！”秦赖子紧张道：“孙老大，他们要是得罪了您，这可和小的没有半点关系啊！”
“瞧你那怂样！”孙老大笑骂道：“滚出去吧，这事儿不要和任何人说，免得到时候东厂番子把你这个大嘴巴给抓走了！”
“是！”
秦赖子满头冷汗，忙点头哈腰地行了一礼，然后快步往外走了出去。
孙老大捏着手里的银票，斟酌了好一会儿，心中暗自想着：“这些世家大族要干嘛？想把京城的天都给捅破了不成？”
“不管那么多，晚上拿了钱，让下边的兄弟把消息散布出去，我就带着钱改名换姓，往南边去讨生活！”
李文轩搂着三娘的柳腰，又逛了好一会儿，这才往三娘的衣领口子里边塞了一张银票进去。
三娘顿时开心得跟一个小姑娘一样，甜甜地叫了一声“公子”。
李文轩乐道：“公子这会儿有别的事情要去忙，晚些时候来找你！”
“嗯！”
三娘激动地点点头，松开了怀抱着的李文轩臂膀。
“公子，我们现在……”
李文轩笑了笑：“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在这样热闹的地方，有暗子吧？”
“有！”
宋玺点头。
东厂在这片街区的暗子是一个当铺。
宋玺领着李文轩走进去，便道：“我有个家传宝贝想脱手，后边单间伺候着。”
这当铺人也不少，但是店小二听了这话后，立刻就领着宋玺和李文轩往后院走了去。
店小二笑着回头问：“不知道客官这宝贝传了几辈人？”
“这是我祖母的嫁妆，从娘家带来的，当年父亲靠着这东西发家，而今家道中落，不得不出手。”
那店小二听了这话，笑嘻嘻地拱手一礼，开了一间房，侧身请宋玺和李文轩入内。
店小二看着两人走入房内，立刻走上前去反手关了门，躬身一礼：“小的是玄字七百六十四号，参见两位大人，不知两位大人到此，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们都在这条街上，可知道这个孙老大是什么背景？”李文轩直接问道。
“嗯？”店小二错愕地抬头看了一眼李文轩，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放肆！大人问话，你回答就是，这是什么意思？”宋玺斥道。
店小二摇头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那孙老大，就是我们自己的暗子啊！此前东厂那边下达命令，说是查太子给皇上下毒的流言，还是孙老大带着小的们一起去查的呢。”
“你说什么？”宋玺大惊失色！
李文轩也是一脸震惊之色，他娘的？
难怪查不到啊！
这他娘的，人家都已经把自己东厂的暗子发展成为了他们的爪牙！
这他娘下达的命令，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难怪那小子说，番子要来，他能提前收到消息！
感情是，无间道啊！
“有点意思……”李文轩扭头看了一眼满目震惊的宋玺。
宋玺忽然想到了什么：“下官想起来，先前进去的时候，下官看他的样子，就忽然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今想来……”
他摇头道：“似乎是之前，下官来这边督察的时候，在黑夜里看过他一眼。”
李文轩警惕道：“那他会不会认出你来了？”
“不会。”宋玺想说什么，却又忍住，看了一眼这小厮道：“今个听见的话，不要和任何人说。”
“明白！”
小厮立刻开门退了出去。
李文轩看着小厮的背影，轻笑道：“这个可靠吗？”
“不怕，老楼和老齐也到了。”宋玺道，刚刚小厮出去关门的时候，楼晚西和齐万升的身影出现在院内。
他接着先前的话说道：“他不知道我，那几天，我都坐在楼上，让下边的百户去传令，我就透过窗户，悄悄观察这些暗子。”
“这厮那胸毛怪恶心的，我就留下了点印象。”
“大人也知道，暗子和我们明面上的官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两两不相认的。”
李文轩点点头，“你去把楼晚西和齐万升叫进来，商量下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做。”
李文轩抚摸着下巴，沉思道：“我的故乡有句老话，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实则你家里已经有一窝蟑螂了。”
宋玺听着这话，后背寒气直冒。
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说，东厂的暗子，可能已经被多方势力渗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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