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证明给我看
余确心不在焉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瞥一眼谢长岁,这货每次来余家吃饭都能让她爸妈放下繁忙的工作集体回来,明明是个黑心资本家,却能跟她爸妈侃侃而谈民生问题,也真不嫌违和。
真关心民生你倒是把自己的钱均分给穷人啊。
虚伪!
亏她还误会自己喜欢他了,她才不会喜欢一个伪君子。
饭后余父又把谢长岁带去了书房,余母切了水果让余确送上去,余确端着回了自己房间,凭啥给谢长岁吃,她就不。
余确又想起周云洲,她翻出抽屉里的相册爬在床上翻看。
余家和周家从前住在一个政府大院里,余确和周云洲又差不多大,可以说从光屁股开始就一起玩,是真正意义上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她小时候就喜欢周云洲,周云洲那货明明也喜欢她,还非装高冷,等着她先告白,她也是傻,真就主动告白了,可把周云洲骄傲坏了。
可也只有那一次是她主动,两人确定关系后,都是周云洲主动,几乎把她捧上了天,整个大院里谁不知道他们以后一个要当周家媳妇,一个要当余家女婿,连双方父母都默认了。
然而世事难料,他们终究还是走散了。
啪嗒。
一滴眼泪滴在了照片里周云洲的脸上,余确慌忙擦掉。
“呵。”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余确差点没吓死,一咕噜翻过身,就见谢长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站在床尾看她。
啪!
她第一反应就是合上相册,第二反应才是抱怨他:“你怎么又不敲门,走路还跟鬼一样无声无息,想要吓死谁。”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么,怕我看见你抱着相册缅怀前男友吗?”谢长岁嘲讽一笑。
余确把相册往后藏了藏:“什么缅怀,说的人家好像死了一样。”
“如果当年他真的死了呢?”谢长岁突然问。
余确一愣。
周云洲当年要是死了,以她当时喜欢他喜欢的程度,会不会活不下去?
她没假设过这种可能,但想想也会觉得心痛。
谢长岁从她的表情上就得到了答案,又是一声冷笑,转身去了浴室。
“哎你干什么?”余确忙问。
谢长岁:“洗澡,你爸妈留宿了。”
余确:……
真是亲爸妈,明知道他们分居了,还搞这套。
谢长岁以前也在这里留宿过,衣柜里有他的衣服,他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找睡衣,当着余确的面就要扯掉浴巾。
余确没眼看,一溜烟的钻进浴室。
等她洗完澡磨磨唧唧的出来,谢长岁已经在床上躺下了,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余确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上了另外半张床。
“你拍照的时候回过头吗?”刚躺下,身边男人就诈尸了。
余确又被他吓的不轻,没好气的道:“谁拍照不看前面,看后面干什么。”
“那为何现在又要回头看?”谢长岁更没好气。
余确噎住,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没回头。”半响,余确闷闷的说了句,翻身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她只是突然看见周云洲,忍不住回想以前,没有要回头的想法,时过境迁这个词她还是知道的,曾经再热烈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她和周云洲很早就结束了。
“证明给我看。”她的沉默换来谢长岁的得寸进尺,将她掰过来跟他面对面。
余确有点烦:“你想我怎么证明。”
谢长岁:“吻我。”
“有病吧。”余确才不想亲他,他们还在分居好不好。
“呵呵。”谢长岁冷笑。
余确懂他冷笑的意思,就是不信她的话。
烦死!
余确敷衍的在他唇上亲了口:“行了吗。”
“你管这叫吻?”谢长岁显然不接受敷衍。
余确没了耐性,打算再次把身体翻过去不理他,谢长岁却快一步翻身压上来,不由分说的堵上她的唇,在她反应不及之时啄住她的舌尖。
丝丝麻麻的电流蹿入脑海,她几乎是习惯性的搂上他的脖子,后面的一切变的既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等结束时余确的脑子还是懵的,怎么回事,她怎么又跟谢长岁做了。
叮!
黄思语第三次敲了余确的杯子:“大小姐你今天出门忘记把魂带出来了吗?”
余确再再再次回神,暗暗敲自己脑门,怎么又在想昨晚的事。
黄思语实在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
余确脱口而出:“在想我怎么又跟谢长岁做了。”
黄思语:……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的吗?
余确说完也傻了,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在想那个,也不是,我没有跟他……”
话没说完就被黄思语调侃的眼神看的说不下去了。
“好吧,我是在想这个。”余确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道:“我明明心里不想的,可他一亲我,我的身体就习惯性的配合,简直见鬼了。你说这是不是什么新型pua?”
“p你妹啊。”黄思语吐槽:“你分明就是馋人家身子,别给自己找借口。”
“我没有,你别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以前都没馋过云洲,他那会不比谢长岁现在年轻吗?”余确极力否认。
“那能一样吗,你跟周云洲最多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做过你馋个屁。张爱玲说过,阴-道是通往女人心里的路,你爱上谢长岁了。”黄思语一针见血。
“不可能!”余确大声否认:“我没爱他,他又虚伪又善变,还喜欢阴阳怪气,我怎么可能爱他,我连喜欢都不喜欢。”
“心理专家说过,声音越大,心里越虚。”黄思语继续一针见血。
余确立刻矮了声:“我爱不爱他我自己心里知道。”
“你知道个屁。”黄思语骂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谢长岁多好啊,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小心真弄丢了没地方哭去。”
余确一点也不想再听这种话,抓起包就走:“我不跟你说了,走了。”
她就不该出来找黄思语,这天越聊心越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