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曹锐吃肉,许大茂挨打
夜幕低垂,红梅巷32号大杂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许大茂提着礼品,推着自行车,假装不知道江秋月的婆家在哪里,向一位坐在院门口纳凉的老头问道:
“同志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许大茂,受领导的委派,来慰问因公死亡的钱国平家属,您能帮我指一下路吗?”
显然是经常接济小寡妇,接济出了经验,知道怎么做,才不会引起邻居们的怀疑。
老头当即起身道:
“我带你去,钱家现在就剩下两个娘们,没个顶梁柱,你得跟领导好好说说,如果秋月不能顶班,娘俩都可能被活活饿死。”
“同志您放心,等我慰问过后,一定会跟领导据理力争。”
许大茂声音洪亮,语气严肃。
谁能够想到他只想要搞破鞋呢,至于帮江秋月顺利顶班,可以承诺。
至于能不能办到就不关他的事情。
只要玩完后,给点钱,哪怕钱家婆媳两个知道吃了亏,也绝对不敢声张。
许大茂有经验,轻松拿捏。
老头被许大茂的道貌岸然糊弄住,一下子就觉得大长脸看起来也挺顺眼的,将人带到钱家,陪着说了不少好话才离开。
等碍眼的老家伙消失,许大茂立即左右张望起来:
“钱大妈,你儿媳妇江秋月同志呢?”
“那孩子脸皮薄,躲在厨房里面烧火做饭呢,你先坐,我去叫她。”
没一会,钱大妈就端着几盘热菜出来,招呼许大茂入座,倒上滚烫的陈年黄酒,说道:
“秋月还有两道菜要炒,我们先不管她,许放映员,我听说你经常陪领导们喝酒,是个大大的能人,你能够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才能顶班?”
“钱大妈,你算是问对人了,不是我自夸,没有我陪酒,领导们都感觉不得劲……”
许大茂开始吹嘘,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钱大妈在拿乔,要是不说些漂亮话,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今晚小寡妇就不会出来陪酒。
他一边夸耀自己的能量,一边被陈年老酒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引,偷空抿几口,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变热。
状态好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话语间多了几分轻浮和不耐烦。
钱大妈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将江秋月叫出来。
只见江秋月身穿碎花布拉吉,那含羞带怯,却又容光焕发,神采照人的模样,直接就把醉眼朦胧的许大茂看傻眼。
乖乖!
这小寡妇死了男人,没人滋润,都这样漂亮,以后那还了得。
“秋月,快来给许放映员倒一杯酒。”
钱大妈催促。
江秋月忍着心中的厌恶,轻盈的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为许大茂斟满了一杯酒。
“请。”
声音轻柔,句子简短,却让许大茂十分受用,端起酒杯就喝,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女儿香。
“秋月啊,你不用忙,坐下来一起吃吧。”
“看看,放映员同志多会心疼人。”
钱大妈将江秋月拉到自己身边落座,明显防了一手,却又不要钱似的疯狂夸奖起许大茂,什么有本事,人脉广,会疼人等。
许大茂听得都是老脸一红,但见到钱大妈明显在促成好事,真是心花怒发,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杯。
他的酒量本来就浅,喝醉后被傻柱捉弄也不是一次两次。
因此当许大茂不胜酒力,开始失态时。
钱大妈突然伸手掐了下江秋月,让儿媳妇的眼眶中噙满泪水,紧接着扯破自己的衣服,大喊大叫起来:
“快来人啊,有流氓欺负孤儿寡母啦!”
她的喊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邻居们纷纷跑过来,看到了醉醺醺的许大茂,掩面痛哭的江秋月,以及愤怒的钱大妈。
立即有人询问是怎么回事?
钱大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这个许大茂,说是我儿子的好兄弟,代表厂里来慰问我们孤儿寡母,可没想到,他借酒装疯调戏我儿媳妇!这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邻居们一听这话,顿时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许大茂的无耻行为。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是忍不住上前,将许大茂痛打了一顿,场面差点失控。
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呕吐起来,腥臭的呕吐物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他的酒也因此醒了大半,茫然的看着四周人群,这都哪里来的人?眼神还那么凶?
在众人愤怒的声讨声中,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声辩驳没有调戏江秋月,钱家婆媳俩在栽赃陷害。
然而,没人信不说,还多挨了两拳,直痛得他眼冒金星。
“跟这种流氓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把他押送到派出所去!”
“依我看,还是送到轧钢厂保卫科,竟然选这种人做厂代表,如果不能给大家伙一个满意的解释,就砸了厂长办公室。”
……
不愧是工人老大哥,就是有气魄,架起许大茂就往外拖拽。
许大茂吓到腿软,一是奸出妇人口,这种事情很难洗清嫌疑。
二是他根本就不是厂里派来的代表,如果因为这种事情闹起来,铁定罪加一等。
“我错了,我真的是喝醉了。钱大妈,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愿意赔偿,我愿意道歉。”
没人听,人群押着许大茂,簇拥着钱大妈和江秋月,浩浩荡荡的前往轧钢厂保卫科。
因为是晚上,保卫科只有一名副科长在值班。
他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立即把许大茂关进小黑屋,表示明天会请厂领导开会处置,绝对不会让孤儿寡母受委屈。
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散去,毕竟明天还要上班上学,不能耽误了休息。
其中就包括躲在后面的曹锐,全程为江秋月保驾护航。
……
翌日清晨。
曹锐在秦京茹的服侍下,惬意的洗完脸,吃完早餐,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的时候,许大茂调戏小寡妇的事情,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
可怜啊!
这下算是身败名裂了!
其实,也不是他非要和许大茂过不去,但谁叫两人都是寡妇爱好者呢。
竞争在所难免。
出于人道主义,曹锐买了两个白面馒头,来到保卫科小黑屋,看望许大茂。
许大茂精神萎靡,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肚子还饿得咕咕叫,接过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等吃完后,他立即开始控诉委屈:
“曹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调戏江秋月!”
“那两个寡妇都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却联手给我下套,我冤枉啊!”
“大茂,不是我说你,大晚上去寡妇家干什么。”
曹锐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我相信你没有用,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厂领导,以及娄晓娥解释吧。”
许大茂哭丧着脸,想到在乡下耍了那么多寡妇都没事,竟然会在城里翻船,赶紧道:
“厂领导都知道我的酒量浅,喝醉后就是一头死猪,不会让那两个恶寡妇随便污蔑的。”
“曹锐,哥拜托你一件事,抢在傻柱面前,跟娥子说我是被冤枉的,不要给傻柱胡说八道的机会。”
感动啊!
没想到许大茂这么信任自己,难道不怕自己捅娄子?
曹锐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跟娄晓娥说清楚,前提是你真的没有调戏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