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在云之羽杀疯了120
手臂长的竹签子在宫尚角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刺下。
李莫愁看着就疼,这真的不是一种凌迟吗?
调转方向,李莫愁直接去看宫鸿羽背上完整的秘文,记下这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带着宫远徵一起回到外殿。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也不知道宫远徵在想什么,看上去情绪不算好。
都说男女大防,可是方才宫尚角是赤裸着上身,李莫愁的眼力好,一定是看的一清二楚。
宫远徵不由得吸了吸自己的肚子,感受自己的肌肉走向,很好,还是李莫愁喜欢的模样。
好好的坐着,就被一只大狼狗黏上是怎样的感受,李莫愁知道。
“你是不觉得挤吗?”李莫愁诚心发问。
“当然不觉得,要不是今晚突然出事……”宫远徵凑到李莫愁的耳边,“我们还能更挤。”
李莫愁感觉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一阵滚烫从脸上再到耳朵根,实在是过于强烈,太有存在感。
“你收敛着点,现在是在外面。”
“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嘴上答应要收敛,但是整个人还是紧紧的贴着李莫愁。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李莫愁只能去享受这样一种甜蜜的负担。
好吧,李莫愁就是会喜欢这样被粘着,被倚靠的感觉。
要不然另一个世界的“李莫愁”,也不会是那样的痴情。
幸好这次遇到的,是同样的一个人,也喜欢粘人,还很主动。
里面的宫尚角刚刚被扎完,忍着痛出来,就看到像是年糕一样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是自己的弟弟,他能说这俩人有伤风化吗?
“咳咳咳——”宫尚角故意咳嗽了几声,要是可以,他也不想作为那个煞风景的人。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他们伤到你了?”
宫尚角这一咳,给宫远徵弄得紧张的不行,立马起来去关心他的好哥哥。
刚才宫远徵都看到了,那么长那么粗的针,就那样在宫尚角的背上刺着,还要将染料浸人皮肤,可想而知,这是有多疼。
长老殿的麻药是怎样的水平,宫远徵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我没事,走吧,现在该去灵堂了,这是第一个晚上。”
“嗯。”
冬夜寒凉,茗雾姬就跪在宫鸿羽和宫鸿羽的灵堂前,大门还是敞开的,冷风在那里呼呼的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带着宫远徵找了一个避风的位置,李莫愁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大袄站好。
灵堂刚刚才布置好,宫门的直系血脉,就只有宫尚角和宫远徵。
宫鸿羽的亲生儿子宫子羽不见踪影,长老们来到灵堂,看到这样惨淡的一幕,两个黑脸,一个尴尬。
随着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来的人是身着一身素衣的宫紫商。
宫紫商在到了灵堂之后,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但是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
“宫子羽呢?”
“已经派人去寻了。”宫尚角轻轻抬眼,回答宫紫商。
心中暗道不好,先前花天酒地就算了,现在亲爹都没了,宫子羽还是不见踪影,实在是枉为人子!
宫紫商只能安分的跪下给宫鸿羽守灵,还低声安慰了茗雾姬几句。
今天晚上是要给宫鸿羽和宫唤羽守灵,所有人先暂时保持安静。
对于宫鸿羽和宫唤羽的死因,李莫愁其实心中有些疑惑。
就算是这些年来,宫鸿羽因为中毒导致身体变弱,但是他身边不是还有这红玉侍卫吗?
怎么身上还有剑伤,看上去还是一击毙命的那种。
那时候在长老殿里面,李莫愁看的一清二楚,在宫鸿羽心口的位置,是有着一道薄如蝉翼的伤口,那是利剑急速出击才能产生的伤口。
至于宫唤羽……李莫愁倒是不知道,在棺材里面,人好好的躺着,也看不到伤口是在哪里。
百般聊赖,李莫愁默念起了自己的心法,眼神没有聚焦,从远处看,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
月上梢头,寒鸦的嘶鸣悲戚,让这个冬夜显得更加的寒冷。
“父亲——”人未到,声先到。
带着一身风霜的宫子羽眼含热泪,急匆匆的闯进灵堂。
“子羽!”月长老低声提醒宫子羽,他来的本来就晚了,现下还打扰了灵堂的宁静。
宫子羽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紧闭双目的宫鸿羽和宫唤羽,眼泪更是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子羽,方才你去了哪里,今夜本应该是少主大婚,你不好好的待在宫门,出去做什么?”
花长老严肃的询问宫子羽,他也是疼爱宫子羽的一员,但是他同样也讲规矩。
从执刃和少主身死,过了一个多时辰,宫门派出去的侍卫这才将宫子羽找到。
现在是三个长老还不知道宫子羽是在哪里被找到的,要是知道他刚刚从万花楼出来,绝对是觉得晦气。
换在宫鸿羽身上不觉得,要是他们自己家的孩子像是宫子羽这样,还指不定会怎样的呕血。
宫子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心虚,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有了底气一样。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为何我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干什么!”
冲到宫远徵的身边,就是厉声质问。
宫远徵原本还在和李莫愁抱团取暖,被宫子羽猛的一吼,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清澈的眼中充斥着不解和无辜,让李莫愁看的心疼的不行,一把将宫远徵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也知道,百草萃是宫远徵做的,那你怎么不知道,这三年以来,各宫都是自行制备百草萃?”
“宫远徵与宫门有功,你的父兄没了,你怪他做什么?不应该好好看看你们羽宫自己有没有问题?”
宫尚角已经上前,硬生生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宫远徵和李莫愁在一起,有一点的好处是极其的明显,那就是李莫愁此人,无比的护短。
但凡是别人带着恶意说宫远徵一句,她就可以把那人当做是仇人。
被李莫愁一炮接着一炮的反击,宫子羽懵了,什么叫做在三年前百草萃的制备都是由各宫自己负责?
徵宫不是每个月都按时给角宫送百草草吗?
那羽宫和商宫也该是一样的啊……
李莫愁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宫子羽这人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下子觉得好笑,和这种人说什么?
你说天,他和你说地上的小草,你说地,他和你说天上有鸟在飞。
完全是说不通的,所思所想完全不是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