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在云之羽杀疯了19
一行人来到角宫,坐下来的时候,宫远徵是一杯茶接着一杯茶的灌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灌醉一样。
宫尚角一路风尘仆仆,先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一出来就看到眼眶通红的宫远徵。
而李莫愁正坐在一边,给宫远徵倒茶,这茶杯里面的茶水,永远都是满的。
难不成是远徵被欺负了?用情太深,还不敢还手?
宫尚角在不知道李莫愁实力的情况下,又是看到她双眼蒙着纱巾的模样,曾受过重伤,第一印象就是李莫愁或许弱小。
“远徵?”
“他现在心里很生气,就等着你回来和你讲了。”李莫愁一边为宫远徵说明,一边还不忘给他添茶。
整整一壶茶水,就这样三两下被宫远徵喝完了。
他左手紧握着茶杯,重重的放下,“哥!”
声音之悲切,情感之凄厉,都把宫尚角吓了一跳。
“我和你说———”
家长一回来,小孩所有的底气都回来了。
……
宫远徵可就等着这时候了,完全不带喘气的,就把事情都和宫尚角讲了。
“哥,羽宫那么过分,还有宫鸿羽,她根本就不配做这个执刃。”
“宫门血脉,自当相互珍惜,可他却只看重他自己的血脉,而我们的,不过是他的踏脚石!”
声音凄厉,情感愤懑,眼神仇恨。
宫尚角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远徵弟弟。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要是宫远徵自己,他是不一定会发现这些的。
这般信誓旦旦,言语间满是坚定,要不是有十分确切的证据,宫门中人,谁敢去怀疑执刃
“是莫愁和我说的,钢子找到的证据。”
那天钢子直接把以往的真相,展露在宫远徵面前,还没来得及为这神奇的景象震惊。
原本李莫愁还奇怪,怎么钢子能直接在宫远徵面前,展现她的超能力,这不应该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吗?
“你的世界意识,你的任务,你都忘记了吗?”
【不是~我只是心疼远徵弟弟~】这一拐十八弯的说话,李莫愁都不想相信,这是给她画大饼的钢子。
话说的好听,转头给她扔到山谷里面,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啊!
“你平时不是和宫远徵还挺不对付的吗?原来你这么喜欢他啊?”
【是呀是呀!】钢子连连点头,远徵弟弟太值得怜爱了,当然要让他知道真相。
宫远徵就恨不得冲到幻化的屏幕里面,改变曾经发生的那一切。
这还能有假?
他的父母浴血奋战,直到最后一刻,战死之前眼中的担心和不甘都快要溢出来了。
宫远徵知道,那些担心都是因为他。
那时候,他只不过是四五岁,哪里能够独自生活,撑起一个偌大的徵宫。
别人会不会欺负他?作为大伯的执刃会不会善待他?谁来教导他?
这都是为人父母会担心的地方,可是他们就要死了,再也不能看到心爱的孩子,长大成人。
这是他们的遗憾和不甘。
同样也是宫远徵的遗憾和不甘。
在知道一切之后,他看到了公子羽,凭什么他能在幼年的时候,父母双全?凭什么他只要天真烂漫,不需要考虑任何的庶务?
比起宫门其他几宫的孩子来说,公子羽的童年,实在是幸福太多。
可是,不满足一切的,依然还是他。
无锋入侵的时候,宫远徵被父母护送到防护点,母亲说,“等到我们把无锋赶出宫门,就来接你。”
可是,那一次的分别就成了永别,小小的宫远徵还在等着父母归家团圆。
宫远徵知道,水幕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莫愁和钢子都不会骗他,她们也没必要来骗他。
曾经对他造成伤害的,只有羽宫的人。
听了宫远徵说的一切,宫尚角也是愣了,执刃……他——不!
像是寒冰一样的面上,出现了裂痕,即将四分五裂。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宫尚角不能接受,在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都是宫门的血脉要相互爱护的情况下。
但是作为宫门最高领导者的执刃,他怎么能就为了自己的私心,甚至不惜和无锋合作,血染宫门。
那他这么多年,为了宫门在外奔波卖命,好几次死在外面,到底算什么?
宫尚角捏紧了拳头,咬着牙,“李姑娘和钢子说话可要讲证据!”
虽然宫尚角还不知道,谁是刚子。
“你自己知道,这就是事实,是人是鬼你心里清楚!”李莫愁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宫尚角的面前。
“缓缓吧。”
宫尚角冷着脸端起茶杯,怪不得刚才远徵弟弟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茶水。
“你要是不相信,钢子有证据。”
“钢子是谁?”连他都不知道的往事,居然还能找出证据给他看。
钢子舒展身体,由原本盘卧在李莫愁脖子的姿势,延长向着宫尚角的方向爬行。
“钢子是一条蛇?”
李莫愁点头,她可不是真的蛇,也不知道是什么趣味,非要变成白色的形态。
小猫小狗不可爱吗?还是小鸟兔子不活泼?非要变成一条蛇!
要不是李莫愁自小在古墓长大,老鼠蝙蝠蛇都是很常见的,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害怕呢。
看到一条皮质油亮的小白蛇,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宫尚角压住想要挥手的冲动,另一只手却还是握紧茶杯。
说实话,他不喜欢蛇。
钢子也是很有分寸感的,没有觉得宫尚角很帅,就爬到他的身上,在桌子上面就停了下来。
还是一样的操作,让宫尚角请看大屏幕。
李莫愁白了钢子一眼,又怜爱上了?